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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哎——!」溫雲庭打斷,「還有外人在,你們情侶間的私房話回家說去啊。」

  「什麼私房話,我們的對話很正經好嗎?」南煙說,「雲庭哥,你是不是不清楚,我和齊聿禮做的不是一般的體檢,我倆做的是婚檢!夫妻之間,怎麼可以有所隱瞞呢?他的體檢報告要是哪裡不對了,你不能告訴他,你得告訴我才對。」

  「怎麼就夫妻了?」溫雲庭驚。

  南煙和齊聿禮的訂婚消息暫時還保密,除了兩家人和霍以南、商從洲、容屹那三個人之外,無人得知。

  溫雲庭把目光放在齊聿禮身上,向他求證。

  然後他就看到齊聿禮那張一貫冷情冷性的臉,似乎有那麼丁點兒的炫耀和得意,冷峻的嘴角扯出柔和弧度,「你下周出差,沒法參加老爺子的壽宴,那我就提早告訴你壽宴上老爺子要說的話——南煙是我的未來妻子。」

  前所未有。

  真是前所未有的騷包。

  悶騷的人騷起來原來是這樣的。

  溫雲庭不禁感慨。

  齊聿禮這嘚瑟樣兒,溫雲庭有些看不下去了,扯了扯嘴角,一本正經地和南煙開玩笑:「你放心,你未婚夫要是男科方面檢查出了問題,我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

  這回,齊聿禮的臉是真的黑了。

  作者有話說:

  齊聿禮:回去操死你。

  南煙:我只是開玩笑而已!

  齊聿禮:我像是喜歡開玩笑的人嗎?

  南煙:……

  對了,晚點還有一章。

  這本文存稿不太多,可能不太經常雙更,但是每晚八點肯定是有一章更新噠!

  第三十章

  回去的路上, 齊聿禮的臉色都不好看。

  自作孽不可活。

  還得她哄他。

  「我就是開玩笑的。」

  「你怎麼可能會有難言之隱呢對吧?都二十八歲了,體力跟十八歲的男高中生一樣。」

  「你知道嗎,世界上最硬的東西是鑽石, 第二硬的就是男高中生了。」

  「三哥?」

  「聿禮哥?」

  「聿禮哥哥?」

  「……」

  「……」

  哄半天, 他都沒什麼反應。

  南煙沒再說話,一雙瀲灩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齊聿禮。

  旁人被人這麼近乎直白赤.裸的視線盯著, 恐怕會渾身不自在。但齊聿禮不會,他冷削的側臉線條,沒有一分變化。好像被人凝視,對齊聿禮而言, 是再稀鬆平常的事,不值得他為了那一抹打量或好奇的目光費心費神。

  南煙突然傾身,半個身子都靠在他懷裡。

  齊聿禮眸底情緒很淡:「離我遠點。」

  南煙:「不行。」

  齊聿禮面色冷淡:「我有隱疾。」

  南煙噗嗤笑了出來,在他懷裡, 笑得肆無忌憚, 上氣不接下氣。

  齊聿禮終於有了更多的反應,伸手捏她的臉, 「我有隱疾你就這麼開心?」

  「如果你真的有那方面的問題, 」南煙視線往下,落在他西裝褲的銜接處,深灰色的西裝褲平直沒有一絲褶皺。旁人難以想像裡面包裹住的到底是什麼,但南煙再清楚不過了,灼熱蓬髮時能將她整個人都推入深淵中。她指尖點水似的掠過他的西裝褲, 接著往下說, 「那我早就爬上別人的床了。」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相處, 靠的就是一個字——欲。

  貪慾也好, 愛欲也罷。

  成年人的交往,離不開靈魂共鳴,更離不開身體間的糾纏。

  美色悅人,肉.體之色悅己。

  南煙敢保證,但凡四年前那一晚齊聿禮表現得不夠好,她必定忽略他的權勢地位,選擇另一個人。

  她之所以選擇齊聿禮,就是因為他方方面面,都讓她的貪慾得到滿足。

  她的野心,她的欲望,他都能承擔。

  「你信不信,在你爬上另外那個人的床之前,」齊聿禮狹長的眼微眯,掃射出窒息的壓迫感,「我一定讓那個人,生不如死。」

  「我信啊。」南煙輕笑,「你就是變態。」

  占有欲強到旺盛,哪怕得不到我的心,也要得到我的人。

  回到家裡,家裡的保姆迎了上來。

  她和以前一樣,向南煙交代沈老太太今兒個吃了什麼,這會兒在幹什麼。

  南煙問她:「奶奶認得人嗎?」

  「認得認得,還問我,你是不是還沒起床——她甚至都記得你今天在家。」

  今天是周六,南煙不是在齊聿禮那兒,就是在齊家老宅。

  想來昨天的事,老太太也能記得一些。

  齊聿禮接了個工作電話,南煙於是撇下他,去工作室找沈老太太。

  她到的時候老太太還在縫紉機前工作。

  南煙還記得,小時候老太太用的腳踏縫紉機,不需要連接電源,每一筆走線,縫紉機都會發出「嘟嘟」聲響。棕色的桌面,黑色的縫紉機機頭,老太太靠著它打下了錦琅府的半壁天。

  隨著時代的發展,腳踏縫紉機被電動縫紉機取締。踏板輕鬆一踩,車線順直平滑,幾秒的工夫,裙片便被車線縫在了一起。

  時間的齒輪轉動,給人的生活和生命帶來無法磨滅的痕跡。

  時光在流逝,科技在發展,世界逐漸變好,冬去春來,陽光一日比一日明媚,唯獨人在老去。像是一場煙火盛宴,煙花炸裂,鼎盛過後,便是虛無的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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