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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煙早上是胃口最差的時間點,早餐不喜過油煙的事物,一般吃些粥點。

  在不在乎,上沒上心,都藏在生活的細枝末節里。

  齊聿禮如今在身居高位,還能注意這種細節,沈碧華是沒想到的。

  思及此。

  沈碧華徹底放心了。

  屋子裡頭的那丫頭,怪不得能睡的這麼安心,原來是有人在她睡著的時候,為她一點一點地,鋪著路。

  鋪著她未來的路。

  那頓早餐吃完,南煙還沒睡醒。

  齊聿禮吃完早餐就走了,今天是周五,他還要回公司上班。

  他向來是最早到公司的那一個。

  他的特助也是所有助理中到的最早的那一個,見到他後,問他:「齊總,今天早餐要吃點什麼?」

  工作日,齊聿禮的早餐都是在公司和其餘三位總經理吃的。

  而他到的最早,所以,早餐吃什麼,一般都是他決定。也一般,都是在他辦公室吃的。

  齊聿禮邊理著腕間袖扣,邊往辦公室走去,「我已經吃過了,讓他們隨便做點吃的就行。」

  特助:「好的,齊總。」

  理好袖扣,齊聿禮揉了揉胳膊。

  也不知道她到底枕了多久,枕的他胳膊酸脹。

  到了辦公室後,齊聿禮伏案工作,翻看文件的手,時不時地在空中甩幾下,又揉幾下。可仔細一看,他的神情輕鬆,又透著神清氣爽的愉悅,全然沒有半分身體不適的煩躁與鬱悶。

  沒過多久,其餘三人到了。

  霍以南邊翻看著商業報刊邊吃飯。

  容屹倦懶怠沉地靠在椅背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

  唯獨商從洲,邊吃飯邊和齊聿禮搭腔。

  商從洲:「對了,你家南煙不是在學旗袍嗎?過陣子有個旗袍秀,聽說是國內知名旗袍品牌』絲禾』辦的,你問問她想不想看,要是想看,我給她拿幾張票。」

  「拿兩張吧。」

  「怎麼,你陪她去看?」

  齊聿禮瞥了他一眼,漆黑的眼平靜:「那拿三張。」

  商從洲疑惑:「還給誰拿一張?」

  齊聿禮:「齊月。」

  「我冒昧問一下,你是三張里的那一張,還是兩張里的那張?」

  「太冒昧了。」

  「……」

  「……」

  饒是起床氣躁的臭著一張臉的容屹,聽到這對話,神情也撕開裂縫,笑了起來。

  霍以南一眼看透:「肯定是三張里的那張,你看老三像是會去看旗袍秀的人嗎?」

  商從洲瞭然:「所以要是南煙讓他陪她看,他也願意陪她——第三張是這個意思是吧?」

  齊聿禮沉默地掀了下眼皮。

  ——猜中了。

  商從洲嘖了聲:「小三啊……」

  氣溫驟降八度,冷得像是落地窗破開一個大口子,六十八層的冷風呼啦啦地灌進來。

  「……老三啊,」商從洲還是更喜歡叫他「小三」,年紀比他小,就應該叫「小三」,「你說你都這麼寵她了,怎麼還沒把她娶回家?」

  手裡的文件翻了一頁。

  齊聿禮說:「快了。」

  商從洲:「快了是有多快?」

  齊聿禮落在文件的視線,定在某處。漆黑的眼暗了幾分,又像是有烈火燃燒,亮著灼熱的、能夠吞噬萬物的火焰。他喉嚨里滾出一聲笑來,這裡沒有外人,他毫不掩飾地說出自己的計劃,

  「就今天。今晚回老宅,我要和所有人說,我要娶南煙的事。」

  不同任何人開口時一樣的請求。

  齊聿禮的語氣語調,是在陳述一件既定事實。

  作者有話說:

  希望大家天天開心,鞠躬!

  第二十一章

  齊聿禮的行事作風, 他們三人都知曉。

  世界上的事,只有他想不想做,沒有他能不能做。

  論心思縝密, 論城府深重, 論薄情決義,無人能敵得過他。

  在他們這個圈子裡,血脈親緣是淡薄如水的存在, 握在自己手上的金錢和地位,才是最真實的。齊聿禮將這不成文的規矩,貫徹到了極致。

  但他又是個另類。

  對他而言,金錢地位都是虛的, 唯有南煙是真實的。

  金錢帶給他的快樂,遠不及南煙給他的萬分之一。

  想到南煙。

  齊聿禮嘴角翹了翹。

  商從洲嘴角抽搐,胳膊戳了戳容屹:「你看你三哥,現在笑得, 那叫一個……」

  容屹接過話茬, 一針見血:「春風得意。」

  商從洲:「不對,是騷氣十足。」

  容屹無語:「……」

  齊聿禮懶得搭理商從洲, 兀自翻看文件。只是胳膊處的酸脹感一時難退, 他翻幾頁,就忍不住按一按胳膊,亦或者在空中時甩幾下。

  容屹注意到了,認真問:「三哥,你手不舒服嗎?」

  齊聿禮:「有點。」

  容屹:「要叫醫生過來看看嗎?」

  齊聿禮:「沒什麼大問題, 不用。」

  容屹:「你做過檢查了?」

  齊聿禮挑眉, 原本他真不想說的, 感覺像是在炫耀, 可架不住容屹這未經人事的小屁孩層層關心,他不得不如實交代,語氣還挺無奈且無辜的,但大家總嗅到一股嘚瑟:「昨晚睡覺的時候,南煙把枕頭給踢下床了。她找不到枕頭,拿我的手當枕頭墊了一晚,搞得我胳膊現在酸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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