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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寂的馬路上。

  猛地響起「叭——」的一聲。

  齊聿禮面無表情地按著喇叭。

  這爿只有南家一戶人家,院外和臥室離著很遠,傳進臥室,估計只剩一聲嗚咽。

  南煙沒說話,自顧自地解開安全帶,手放在車門上,想要打開車門下車的時候,耳邊響起一道安全帶解開的聲音。

  咔嚓一聲。

  隨即,耳邊似有風。

  她轉頭。

  下一秒。

  整個人被他撈起,換了個位置。

  她坐在他的腿上,後腰抵著方向盤。

  「你——」

  話剛開口,就被他堵住。

  吻的洶湧又猛烈,狂風暴雨般的進攻,掠奪著她口腔氣息。

  南煙掙扎了好久,才把他推開。

  彼此呼吸都不穩。

  齊聿禮的虎口拖著她的下顎,略一用力,使得她無法逃離。

  他面色和外界暗無天日的黑夜融為一體,「你剛剛,是在為齊雲川,求我嗎?」

  「不是,」她疼得聲音都在顫,呼吸急促,「我是在為了齊家的面子,求你。」

  「我不允許。」

  虎口感知到她的顫動,他很快鬆手。

  微涼的指尖,逐漸往後,握住她細白的後頸,往前一壓,迫使她和他低頭。

  她上他下的坐姿。

  她低頭,額頭抵著他的額頭。

  耳邊,響起他低聲耳語,聲線沉沉,強勢又強硬地說:「沒有任何人和事值得你為它,向我低頭,煙兒。」他嗓音低啞的厲害,「你是我的人,除了我以外,你不可以為任何人殫心竭慮,明白嗎?」

  南煙:「齊家也不行嗎?」

  齊聿禮笑了,慢條斯理地說:「齊家是我和你結婚,我給你的聘禮。」

  妹妹結婚,哥哥送嫁妝。

  但現在,他要和她結婚。

  要送的,自然是聘禮。

  或許是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以至於南煙這晚睡的並不安穩。

  半夜兩三點,她被夢驚醒。醒來時,一身冷汗,真絲睡裙也被浸的顏色深了幾個度。

  她睖睜著眼,心有餘悸。

  這個夢未免太真實了。

  她夢到今晚在酒吧里發生的事了,南煙和今晚一樣,被齊聿禮摟在懷裡。有個女人走到他們面前,朝他們甩了一張檢查報告,上面清晰地寫著,宮內早孕。

  「我懷了齊聿禮的孩子。」她說。

  ——夢境到此,戛然而止。

  南煙伸手擦了擦額上沁出的汗,從酒吧回來的路上,她就在想,萬一許流霜懷的是齊聿禮的孩子呢?萬一……真是那樣,那她該怎麼辦?

  南煙無所適從。

  耳邊,是側躺在她身後的齊聿禮勻速淺淡的呼吸聲。

  他一隻手搭在她腰上,將她緊扣在懷裡。

  連睡覺時,他的占有欲都如此強烈。

  南煙翻了個身,鑽進他的懷裡,「三哥。」

  她聲音很輕。

  齊聿禮一貫睡的淺,早些年是因為她睡覺時不老實,也不知道做的什麼夢,睡覺的時候老是對他動手動腳,不是睡著睡著打他一巴掌,就是踹他一腳。有一回,差點兒踹到他那兒。氣的齊聿禮當時就對著還處於睡夢中的南煙,也動手動腳。

  後來,齊聿禮工作繁忙,他主要負責海外分公司的項目,那邊的人時常跨時差地和他打電話。久而久之,他變成了一個稍有風吹草動,便會醒來的人了。

  所以,南煙幾乎是氣音般叫他。

  齊聿禮就半睡半醒地嗯了聲:「怎麼了?」

  南煙:「做噩夢了。」

  齊聿禮:「夢到什麼了?」

  南煙:「夢到有個人懷了你的孩子。」

  齊聿禮笑了起來,笑聲低低沉沉的,有種顆粒分明的質感:「有機會懷我孩子的人,這會兒正在我懷裡。這種莫須有的夢,都能吃醋嗎,煙兒?」

  南煙一愣。

  這是吃醋嗎?

  而且,她為什麼會把這個夢,歸為噩夢?

  作者有話說:

  大家不要說笑死,這麼好的日子,大家要說,笑發財,或者是,笑瘦!

  第二十章

  南煙保證。

  她絕對。

  絕對。

  絕對沒有吃醋。

  以及。

  確實是噩夢。

  「她要是懷了你的孩子, 我就沒法和你結婚了。」南煙安慰自己,也是在說服他,「我上哪兒去找一個, 比你身材好, 比你有錢,又比你對我大方的男人?」

  那南煙努力了這麼多年,就是白費功夫了。

  這還不是噩夢嗎?

  簡直是恐怖至極的噩夢。

  「你就喜歡我的身子和我的錢是吧?」齊聿禮輕笑了聲, 神識還未徹底清醒,但身體已經全然清醒了,漸漸復甦的某物,抵著她的小腹。

  「……三哥。」意識到那是什麼後, 南煙心跳的實在厲害,提醒他,「沒有那個。」

  齊聿禮嗯了聲,「我知道。」

  所以他收斂至極, 退而求其次地, 拉著她的手。

  南煙毫無技巧,全憑他帶著, 卻也雙手累的酸澀。

  時間在指尖走得尤為漫長。

  「還有多久?」她要哭了。

  齊聿禮撲在她臉上的氣息是熱的, 燙的她兩頰緋紅,說出來的話語更令她臉紅心跳,「我有多久,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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