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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常去酒吧這種地方,一是齊聿禮不喜歡她去,二麼,則是……她又不是拿他的話唯命是從的,陽奉陰違的事兒,她可沒少干。主要還是,她自己也不太喜歡這種地方,震耳欲聾的音樂,直敲心肺,在酒吧待一晚上,她覺得自己耳朵都要聾了。

  酒吧外,霓虹燈閃爍。

  聲色犬馬的夜晚,酒精迷醉心智。

  遍地愛欲滋生。

  齊聿禮將車停在一家名叫「越色」的酒吧外。

  有服務員過來,接過他手裡的車鑰匙,幫他把車停在酒吧的專屬停車位里。另一位服務員帶他們進酒吧。酒吧設計科技感十足,穿過一道長廊,門打開,鼓點密集的音樂占據耳蝸,空氣里,瀰漫著糜爛與放縱的味道。

  一路進包廂。

  包廂里是另外一個世界。

  隔絕了音樂,隔絕了廊道里男歡女愛的綺糜。

  包廂里,只坐了兩個人。

  齊聿禮在國外讀書時結識的異性兄弟,加上他,共有四位。這四位,即是現今霍氏企業的四位總經理。

  商從洲和容屹都在。

  唯獨霍以南不在。

  「大哥人呢?」齊聿禮一邊問,一邊帶著南煙在沙發坐下。

  「他家那位小公主睡覺睡醒了,說是做了個噩夢,打電話的時候都在哭。大哥能不回去哄她嗎?」商從洲拿了兩杯飲料給他倆,似笑非笑,「你們姓南的,都這麼嬌氣嗎?」

  霍以南的那位小公主,是南笙,南煙小爺爺的孫女。

  南煙反駁:「我做噩夢才不會哭。」

  商從洲挑眉:「是不是因為你要是哭了,老三會讓你的噩夢變成現實?」

  齊聿禮一記冷刀掃了過去。

  商從洲絲毫不覷,甚至變本加厲:「我甚至懷疑你是她做噩夢的始作俑者。」

  南煙突然聲調軟綿,甜膩膩的叫他:「二哥。」

  分明她音色是甜的,語氣也是討喜的,商從洲卻聽得全身起雞皮疙瘩。

  「別——你別這麼叫我,」商從洲說,「我瘮得慌。」

  「剛剛是你在容屹邊上說話的吧?你還叫我煙妹妹呢,我都沒和你計較。」南煙摟著齊聿禮的胳膊,整個人柔弱無骨地貼著齊聿禮的半邊身子,眸間瀲灩,擺出張無辜又委屈的表情,不輕不重的聲音,在包廂里清晰可聞。她說,「三哥,你說二哥是不是在占我便宜啊?」

  商從洲總算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瘮得慌了。

  這倆人,渾身上下都是心眼。

  他擺了擺手,虛虛地笑:「二哥和你開玩笑的,煙姐,煙姐行了吧?」

  南煙眨眨眼:「你比我大六歲,你叫我姐,難道是在你眼裡,我長得比你老嗎?」

  商從洲要炸了:「……真沒有,你看著像是十六歲的小姑娘。」

  南煙:「三哥,二哥的意思,是不是在說你引誘未成年?」

  商從洲真的服了,徹底認慫:「我的錯,我的錯,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惹你倆的。你倆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二哥一碼,行嗎?」

  南煙樂不可支。

  齊聿禮斂眸睨她,垂吊的眼裡,滿是縱容。

  看著這一幕,商從洲不無感慨:「是真的嬌氣,說一句都不行。」

  齊聿禮不留情面地說:「我寵的,你有意見?」

  商從洲嗚呼哀哉:「我哪兒敢有意見!」

  另一旁的容屹,看著自己二哥這沒出息的樣兒,沒忍住輕哼了聲,「慫。」

  ……

  沒人唱歌,包廂的音樂設置了隨機播放。

  輕緩的音樂聲中,齊聿禮和商從洲不知何時坐在了一起,聊著最近的局勢。

  容屹一言不發,悶頭喝酒。

  南煙對他倆聊的話題不感興趣,也不喜歡喝酒,於是兩邊都沒加入。

  她安靜地吃著面前的果盤。沒一會兒,站起身來。

  齊聿禮餘光一直注意著她,見她站起來,以為她覺得無聊想走了,「再待一會兒,大約半小時,我和二哥聊完事兒,我們再回家。」

  「我沒要走,」南煙知道他會錯意了,「我去趟洗手間。」

  「好。」

  二樓的洗手間不分男女,獨立的隔間。

  隔間外,是一排的洗手台面。

  洗手台面與周遭用玻璃磚隔斷,隱約看見那端站著的身形輪廓。

  遠遠地,就能看到洗手台面那端站著兩個人。

  一男一女。

  南煙沒在意,離得近了,視線一瞥,陡然定住。

  女的她沒看清正臉,男的,倒是看一個背影就能認清。

  竟然是齊家老五,齊雲川。

  想來倒也能理解,這個年紀的人,能有幾個不去酒吧的。應酬,交際,去酒吧去會所的,見怪不怪。就連齊月這個沒有任何應酬的人,都天天往酒吧跑。

  南煙沒多想,她只是覺得,那個女的,好像有點兒眼熟。

  在哪兒見過呢?

  想了許久,她也沒想起來。

  只是從洗手間出來,回包廂的路上,她再次看到了那抹身影。

  女人穿著針織緊身連衣裙,身上沒有多餘的贅肉,腰線連綿迤邐,露出的小腿,白皙纖細。單一個背影,就令人意亂情迷。然後南煙就發現,她徑直走向,南煙要回的包廂。

  而後,被門外的服務員攔住。

  私密包廂,不讓外人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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