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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多少都是卑劣的,明面上裝的像個正人君子,一到床上,嘴上什麼低俗下流的話都說的出口。
齊聿禮不一樣。
他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會身體力行地表示。
以往在床上,都是南煙說話的,她難耐的求,亦或是愉悅的嬌。
今天又多了一個頭一次。
頭一次,陣陣浪潮中,他低啞的嗓音如掀起浪潮的風,而她是在海浪中幾欲被掀翻的船:「要你乖的時候你不乖,不要你乖的時候,偏偏這麼乖。煙兒,你覺得這是懲罰,還是獎勵?」
額前熱汗氤氳,有她的,也有他的。
南煙迷離著雙眼,感知到的愉悅或是煎熬,都來源於他。
呼吸凌亂,她話語破碎,仍舊嘴硬無比「……我一直都很乖……啊——」
烏雲墜月。
南煙也墜落了。
她汲汲無力地癱軟著。
而後,落入一個濕漉漉的懷裡。
齊聿禮撥開她黏濕的額發,聲音裡帶著笑:「這麼快就上來認錯。」
他饜足地勾著唇,自問自答:「——當然是獎勵。」
他真的很喜歡她這一點。
被拆穿了,快速上來求饒認錯。用的,還是他最喜歡的方式。
多有意思,多合他胃口。
齊聿禮迎著熱汗,吻上她的唇,雙唇相碰,他呢喃般道:「這樣也好,乖——不乖,多有意思。」
總是那麼乖,生活會少了很多樂趣的。
她偶爾不乖一下,他頭疼一下,她又會求饒一下。
到頭來,他是最大受益者。
他看人的眼光從未出過錯,給自己挑未來另一半的眼光,自然不會出半分差池。
作者有話說:
第十四章
翌日。
南煙是在自己的房間醒來的。
身體疲軟的像是被車輪碾壓過,她在心裡罵了句髒話,罵完後,又意識到這是在她房間,他又聽不到,所幸又罵了一遍,
「——死變態!」
好像罵人能讓被罵的人掉塊肉似的。
罵完後,她心滿意足了。
手機正好在此時震動了下。
她點開,看清消息內容後,下意識往四周看,懷疑屋子裡被他裝了監控。
要不然怎麼會這麼湊巧?
她一罵他,他就給她發來消息。
齊聿禮:【你的睡裙落在變態的床上了。】
南煙:「……」
原來你也知道你自己是個變態。
南煙低頭,才意識到自己藏在被子裡的身體未著一物。
所以。
昨晚。
他是怎麼抱她回屋的?
與其自己苦惱,不如直接問他。
南煙:【你昨晚怎麼把我抱回來的?】
齊聿禮:【你覺得呢?】
頭疼。
大清早還要和他兜圈子。
南煙求饒,按下語音錄製鍵,剛睡醒的嗓音裹著惺忪睡意,襯得她本就軟綿的嗓音有種黏人心智的嬌,「萬一被別人看到你抱著我,我還什麼都沒穿……嗯,齊聿禮,你有這麼大方嗎?」
一牆之隔。
南煙房間的樓上,是齊聿禮的房間。
二人都靠坐在床頭。
南煙說完話,語音發送。
下一秒,她的聲音在齊聿禮的房間響起。
一遍。
又一遍。
他很喜歡她剛醒的狀態,整個人不太清醒,沒有平常那般滿腦子壞點子,說話聲軟軟綿綿的。一句話說完,齊聿禮似冰封般的心臟,撕開了裂縫,有一塊地方,軟軟的塌了下去。
於是,他又聽了一遍她的語音。
他有這麼大方嗎?
讓別人看她什麼都沒穿的樣子。
沒有。
當然沒有。
齊聿禮恨不得把她藏在自己那套別墅里,永遠不讓人看到她。
他回:【睡袍裹著抱回去的。】
他給她請了那麼多家庭教師,唯獨忘了給她請一個專門教睡姿的老師。導致她睡相尤為糟糕,夜裡經常踢被子,被凍著了就扯他身上的被子。好在家裡常年開著冷氣或暖氣,要不然,他估計感冒發燒八百回了。
睡袍估計也在她睡著時,無意中被扯開,不知掉到哪兒了。
時間還早。
六點十三分。
齊聿禮還想躺在床上和南煙聊一會兒,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輕扣三聲,便停了下來。
是管家:「三少爺,你醒了嗎?」
大清早的,管家找他,肯定有事。
齊聿禮下床,走到門邊,拉開門:「什麼事?」
管家:「老爺想找您和五少爺聊聊。」
齊聿禮:「等我幾分鐘。」
管家:「好。」
齊聿禮洗漱好,下樓時遇到了一同被叫去書房的齊雲川。
齊雲川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看上去有種獨屬於商人的精明銳利。他們堂兄弟二人,均是喜怒不形於色的類型。
齊聿禮寡冷疏離。
而齊雲川如春風拂面。
「三哥。」齊雲川與他問好。
齊聿禮微頷首,當做回應。
齊雲川問他:「你說爺爺叫我們兩個過去幹什麼?」
齊聿禮:「去了就知道了。」
齊雲川笑:「也是。」
到了書房,齊老爺子正點著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