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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含煙腳步頓住,抬眼看向他。
祁禍盯著她的眼,「怎麼不吹頭。」
祝含煙覺得他有點兒不對勁。
一是他壓根沒看她頭髮,二是如果他早就坐床上等著, 早就能聽到浴室裡面吹風機的聲音。
她頭髮早幹了。
祝含煙沒回答, 掀起眼皮看他。
現在兩人之間的距離近了, 她能很清晰地看到祁禍的表情。
他垂著眼, 眼下痣又邪又魅,能勾人魂似的。
不自覺的,祝含煙吞咽了下。
安靜的臥室里,她無意吞咽的這一聲,特別明顯。
祁禍唇角勾起壞笑,她剛洗完澡,身上還霧氣騰騰的。
祁禍拎著兩邊毛巾,沒往上移,而是往下挪。
毛巾捆住祝含煙的肩,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祝含煙瞬間撞進他懷裡,被牢牢禁錮在他身邊。
祁禍就維持著用毛巾把她困住的姿勢,咬上了她的唇。
他這次的吻是肆無忌憚的,祝含煙腦子裡「嗡」了一下,變得一片空白。
她被親得有點兒狠,腦袋直往後仰,但一點兒用都沒有,下一秒祁禍已經丟了毛巾,抱著她直接就把她壓在了床上。
祝含煙知道要發生什麼,她沒有害怕,而是有點期待。
她想和他親密一點,再親密一點。
反正對她而言,也不會有別人。
祝含煙仰起下巴回吻他,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她吻技提升很快,祁禍意識到她的迎合,唇角翹得更高。
兩人耳鬢廝磨,呼吸聲被放得很大,震耳欲聾。
祁禍和她接吻時的姿態又狠又野,後來卻溫柔得要命。
但疼痛依舊深刻,只能把疼痛帶回給他。
可祁禍卻跟沒痛覺似的,只喑啞著嗓音低聲哄。
不知過了多久。
祝含煙感覺自己渾身血液滾燙,一張白淨的小臉此刻紅得不像話,墨緞般的黑髮被汗水浸染,髮絲粘在面頰側。
祁禍擁著她,指尖力度輕柔,一點點把她臉上的髮絲撩開。
他這樣的男人性感起來,簡直要命。
結束後祝含煙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背對著祁禍側躺著。
祁禍托著腮眉眼含笑盯了她一會兒,才把人連著被子一起抱進浴室,準備重新給洗一遍。
誰知道祝含煙一被他抱,立刻掙紮起來。
她是怕了。
但沒多大用。
從浴室里再被抱出來時,祝含煙已經徹底被累睡著了。
祝含煙做事就沒後悔過,現在有了,她後悔回南城那天勾了祁禍。
自從他開了葷,後面幾天就沒放過她過。
祝含煙在祁禍身邊,飯一日三餐地被盯著吃,再加上幾天晚上都沒回寢室,鞠暖看她眼神都變了。
「不怪祁禍一天到晚都占著你,」鞠暖捏著祝含煙柔若無骨的手,「我摸著都舒服。」
祝含煙把手從鞠暖手裡抽出來,「差不多行了。」
和祁禍做是一回事,被鞠暖打趣,她還是羞得耳朵發紅。
今天周六,她藉口回寢室收拾東西,才能在寢室住一晚,明早祁禍來接她,去他爸的生日宴。
鞠暖也知道這事,「他竟然帶你去見他父母,你們不會馬上就要結婚了吧?」
鞠暖跟追星一樣追祁禍那麼多年,從沒覺得祁禍能和「結婚」兩個字綁在一起。
可他和祝含煙在一起之後,鞠暖卻覺得,這兩個字放他和祝含煙身上,就特別正常。
雖然是藉口回來拿東西,多少也得帶點兒東西走。
鞠暖說這話時,祝含煙正準備拿唇膏,聞言動作一頓,沒說話。
鞠暖接著說:「可是你才大一誒,我覺得可以不急,你們可以先訂婚,穿一次禮服,等結婚再穿一次婚紗,就能穿兩次,多好——」
鞠暖幻想著扆崋,好像自己下一秒就要參加祝含煙的訂婚宴或者婚禮了。
「鞠暖,」祝含煙回頭打斷她,「借我根發繩吧。」
結婚?
怎麼可能。
祁禍父母和祁老爺子一起住。
祁禍爸爸的生日宴,也沒去別的地方,就在祁家老宅辦的,只邀請了親近的朋友。
之前祁禍帶著祝含煙買了許多衣服,祝含煙挑了件相對正式點兒的,為表禮貌,還化了個淡妝。
祝含煙在祁禍面前就沒化過妝,這次的淡妝讓祁禍一路都覺得新鮮,老忍不住親她,祝含煙怕妝花,一直拒絕他,在車上鬧得滿臉通紅。
祁宅是百年老宅,濃濃的歷史沉澱感,但並不老舊沉悶,和一些現代簡約化的風格做融合,看起來古雅又不失家的。
祁禍的車停到門口時,裡面已經熱鬧起來了,人到了不少了,裡面一片歡聲笑語。
擔心祝含煙不適應,祁禍牽著祝含煙的手進去。
祁譽和戚簫吟正在內門迎客,見到祝含煙的那瞬間,兩人眼裡皆是一亮。
之前祁禍去祁譽辦公室鬧的那一出,祁譽回家就給戚簫吟和祁老爺子說了。
大家也都知道,祁禍今天帶回來的,就是那個讓他違反校規,開飛機也要追的女孩。
大家都挺期待,祁禍能帶回來個什麼樣的小姑娘。
戚簫吟還擔心過,會不會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迷了祁禍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