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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含煙垂眸看向鞠暖手機屏幕,果然如她所說,前面幾個群全是紅色的999+,而且那上面飛速划過的,不是她的名字,就是祁禍的名字。
她隨手點開一個群。
【祁爺牛逼!還是追上了。】
【活久見,他這是第一次官宣吧?】
【追都追了這麼久,官宣昭告天下也正常。】
【上次打賭誰贏了?】
【沒人贏,誰知道祝含煙那麼難追,兩個多月呢。】
【那要不要打個新賭,賭他們多久分?】
【之前祁爺戀情就沒超過一個月的吧?既然他好不容易追上了,又追了兩個多月,那我打賭這次肯定會談比較久。】
【比較久是多久?】
【超過一個月,再久那就不是我們萬花叢中過的祁爺了啊!】
祝含煙就只是垂眸看著手機,連睫毛都不曾動一下。
鞠暖把手機拿給祝含煙的原意是讓她看看祁禍官宣,群里那些女孩的羨慕,進洗手間蹲下才忽然反應過來,群里什麼人都有。
知道祁禍官宣的、喜歡祁禍的指不定壓根沒開口說話,而開口的......她不敢想。
鞠暖趕緊出來。
看到祝含煙正面無表情看她手機屏幕,她心裡就一咯噔。
「誒是不是有人找我啊,我怎麼聽著手機響。」
她走向祝含煙想拿手機,過程中一瞬不瞬地盯著祝含煙的表情。
人第一天脫單,她這不給人添堵呢麼。
結果祝含煙臉上壓根一點不愉快的表情都沒有,抬眸把手機還給她,還有心情打趣:
「你是怎麼做到每天揣個震動機在身上的。」
應該是沒說什麼,鞠暖悄悄鬆口氣。
「去哪兒吃?」祝含煙走出陽台。
趁她背對自己的功夫,鞠暖趕緊低頭看手機。
一看,心裡的情緒從緊張變成了疑惑。
她還以為群里沒說什麼,沒想到所有人已經在用祁禍什麼時候和祝含煙分手來打賭了。
可為什麼看到這些記錄的祝含煙一丁點兒的情緒變換都沒有?
祝含煙和鞠暖出了寢室門。
虞蔓才從床上倏然坐起來,心想祁禍為了打賭還玩得挺大,竟然還為了祝含煙官宣。
知道祁禍是為了打賭和祝含煙在一起是一回事,可看著祝含煙因此還高高興興和鞠暖一起吃飯,又是另一回事。
虞蔓手指重重戳著手機屏幕,問譚岳:
【你們是怎麼打得賭?祝含煙和祁禍在一起之後多久分手算他贏?】
譚岳現在是一看虞蔓提祝含煙就頭疼。
當時他和祁禍提打賭的時候,祁禍踹他的那腳,他現在肚子上那塊肉都還是青的。
祁禍才和祝含煙官宣,他難道能跑去問?
這不是自己找打挨麼!
只能回答:【你等著看不就知道了。】
反正就算祁禍對祝含煙有點兒不一樣,他們分手也是早晚的事。
虞蔓煩得要命,她和譚岳剛在一起時,可是天天晚上打電話聊天,各種視頻,她無法想像祝含煙要是天天在她面前和祁禍視頻打電話,她會有多煩。
她氣得「蹬蹬蹬」踩下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手機「啪」一聲扔桌上。
把旁邊正戴著耳機看愛豆採訪的程綺思嚇得一激靈。
虞蔓瞥眼看過去,就看到程綺思電腦屏幕上一張帥哥的臉。
而程綺思臉上還殘存笑意。
一個碰不到摸不著的明星,至於麼。
虞蔓問她:「衡星河下周有演唱會?」
程綺思察覺到虞蔓心情不好,趕緊收了笑意:「嗯。」
她從初中就開始喜歡衡星河了,可是衡星河太火了,難得來趟南城開演唱會,票剛開就給搶沒了。
想到這兒,她有點兒失落。
虞蔓說:「瞧你那樣,不就是門票麼,等著,我找人買一張送你。」
「真的?」程綺思眼睛都亮了一瞬:「可是他票很難搶。」
「我們這種人想看誰的演唱會呢,找張票還是很簡單的。」虞蔓故作地說。
不過是找黃牛加錢而已,對於程綺思來說昂貴的票價,對她來說壓根算不上什麼。
程綺思立刻驚喜地點點頭:「謝謝你虞蔓。」
虞蔓心情這才好了點兒,她喜歡從程綺思眼裡看到崇拜。
怪不得老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
祁禍原本被蔣志國的魔鬼處罰搞得渾身不舒服,和祝含煙接了個吻,他就渾身都舒暢了。
邁台階都有勁兒。
到了寢室,傅嘉誼正和謝景福說這事兒呢。
一見到他,傅嘉誼忍不住地想調侃:
「喲,咱們祁爺回來了,群里到處可都鬧翻了啊。」
「誰和你咱們,注意說辭。」
祁禍心情好,把椅子旋了一圈跨腿坐下,一隻手支著椅背,一隻手看手機。
他那條官宣朋友圈一發,好多人來問他。
列表密密麻麻全是紅點。
只他想著的那人,半點兒聲音都沒有。
小姑娘估計是第一次談戀愛,還沒習慣。
祁禍沒再看手機,修長的手指轉著手機玩。
「這是有了女朋友,兄弟都不認了?」謝景福也跟著笑:
「祝含煙可以啊,剛在一起就能讓你官宣。她逼你發朋友圈的?你這一發,你爸媽不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