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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大夫?」

  長孫玄眯著眼望向他,「你怎麼來了?」

  南宮掀袍而坐,挑眉偏頭道:「我帶家屬蹭吃蹭喝來了。」

  杜央從院落中黑暗處行了出來。

  向余笙拎著酒壺笑道:「這陳年女兒紅,可就這麼一壺了。」

  長孫玄佯裝怒道:「朕賜你一座府邸,你就這麼摳門?」

  其實長孫玄賞賜的府邸是從貪官污吏那繳來的,沒動國庫半個銅錢,那案子還是向余笙和慕容安沒日沒夜督辦而成的……

  向余笙垂眸拍了拍大紅喜服,吐出帶有酒味的氣息,飄然得意道:「沒辦法,成家後便是勤儉持家的開端,你們這些沒成親的人是不能理解的。」

  這一句話得罪了四個人。

  「呵……」長孫玄皮笑肉不笑道:「朕明日就下旨讓你們……」

  「阿玄!」方正清掃了眼酒意上頭的長孫玄,制止了他即將脫口而出的不吉利的話。

  長孫玄委屈地抿了抿唇,伸手過去,在桌下扣住了方正清的手。

  南宮未行事向來肆意,幽幽望向長孫玄,無情嗤笑道:「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三個幼稚的男人各自看向對方,冷哼一聲撇開了頭。

  慕容安、方正清與杜央則低頭嘆氣。

  半個時辰後,幾個人都喝高了。

  南宮未被杜央攬在懷中,長孫玄見了,便直往方正清懷中鑽。

  至於向余笙,已經趴在桌上說起了胡話。

  慕容安擔憂地喚他,他卻毫無反應,口中一直呢喃著:「安兒……我愛你……」

  南宮未聽了,就捏著杜央的一側臉頰,嘟嘴道:「說愛我。」

  杜央柔情道:「我愛你。」

  另一邊尚清醒的長孫玄不甘心了,軟著腰肢倒在方正清懷中,咬著方正清的耳朵道:「阿清,我也愛你。」

  方正清敷衍地點頭,無奈道:「你到底喝了多少呀……」

  最清醒的慕容安叫來了侍從,準備將另外四人送回去。

  侍從不敢怠慢,便上前攙扶,又被發酒瘋的南宮未拂開,他嚷嚷著:「我要鬧洞房!」

  長孫玄眼眸一亮,「鬧洞房!」

  慕容安將向余笙架在懷中,艱難道:「我們還在院中,你們要鬧誰的洞房?」

  南宮未與長孫玄對視一眼,便乖巧地讓侍從將向余笙扶進了新房。

  二位新人進房後,一臉醉意的向余笙便忽而清醒,回身便將門栓扣死了。

  慕容安對上向余笙清明一片的眸子,怔愣道:「你沒有喝醉?」

  向余笙上前一步環住慕容安的腰,微醺酒意撲在他鼻間,聲音喑啞,「大喜的日子,我怎麼會喝醉?」

  說完,他便俯身將慕容安攔腰抱起,幾步後,將人壓在榻上。

  向余笙微涼的手指撫過慕容安的臉頰,勾起他一縷髮絲玩弄,低沉笑聲性感而磁性,「安兒,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慕容安經受不住他灼熱的視線,微偏開頭,隨即就被向余笙掐著下頜親吻上去。

  向余笙的吻急切而火熱,像一團火苗將慕容安包裹其間,慕容安只能用手揪住床單,在細密的親吻夾縫裡尋求丁點空氣。

  幾乎快喘不過氣時,向余笙終於放過了他。

  「唔……」慕容安眸底一片濕潤,淡粉的唇變作了艷色。

  向余笙心動難耐,俯身啃噬慕容安白嫩細膩的鎖骨,慕容安仰著修長脖頸喘粗氣,直到感受到向余笙溫軟舌頭的一舔,呼吸驀地一沉。

  情動之下,向余笙伸手至他腰間去扯他的腰帶。

  慕容安輕咬下唇,亦伸手去觸碰向余笙的腰帶。

  正是衣裳半掩,春色無邊之際……門外忽而傳來一陣敲鑼聲。

  「著火了!」

  慕容安深深喘了一口氣,推開向余笙,細聲道:「好像是著火了……」

  向余笙神色未動,眼眸微冷,道:「定是南宮未和皇上,幼稚鬼。」

  他雙腿擠進慕容安兩腿間,不停地磨蹭,眼眸深邃,深情道:「今夜,我一定要徹底擁有你。」

  慕容安分神聽了一下,只聽見外面的敲鑼聲有一下沒一下的,並且越來越遠。

  院落中,長孫玄嘲諷地看著南宮未,嫌棄道:「你這鑼到底有沒有用?敲了半天也不見他們出來?」

  南宮未舉著鑼,湊到長孫玄耳邊敲了一下,道:「瞎了才聽不見。」

  長孫玄白了他一眼,訓斥道:「笨蛋,那是聾了才聽不到。」

  二人頂著夜風鬧了半晌,見裡面的人當真毫無反應,這才消停下來,各自隨家屬回去了。

  至於室內,正是紅燭高照,一室旖旎。

  第167章 阿歸,過來

  青山看不厭,流水趣何長。

  這是長孫期登基的第二個春天,河清海晏,國泰民安。

  大周皇宮,御花園百花盛放,處處散發著馥郁芳香。有宮女頂著暖陽在宮牆牆角慵懶地嚼舌根。

  「你們聽說了嗎?皇上昨晚夜宿宮外,沒回乾清宮安歇!」

  打盹兒的宮女精神一震,道:「這可是開天闢地頭一回呀。」

  「他夜宿宮外做甚?」

  那宮女沖她笑眯眯道:「聽說,皇上去了京城最大的青樓……」

  三人講到興頭上,聲音愈發地大,仿佛長孫期昨晚的一言一行都被她們看在眼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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