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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點疼對長孫玄而言當真不算什麼,但方正清看得直皺眉,他抓住長孫玄的手欲往太醫院走。

  「真的只是小傷,要是擱南宮未手裡,不出半月就好了。」

  方正清頓足回望他,忽而想起了什麼,片刻後道:「也好,我們出宮吧。」

  車廂內,方正清的動作小心翼翼,處處遷就長孫玄。

  可苦了長孫玄,只要他一靠近方正清,試圖作出親密舉動,就會被方正清義正言辭地攔住。

  今晚他二人和好,長孫玄不免存了親近的心思,但他捅自己的那一刀最終還是憋屈到了他自己。

  方正清將長孫玄送到了淮南王府,王府管家見他受了傷,趕忙回身吩咐人叫大夫去了。

  「王爺,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長孫玄低頭掃一眼胸前血跡,輕描淡寫道:「一丁點血而已。」

  說著,他遞了個眼神給管家,那管家也是個識趣的,視線在他二人間轉了一圈後,立馬恍然大悟道:「哎呀!我忘了吩咐人關王府後門了!」

  管家似一陣風跑開了。

  方正清擔憂長孫玄身上的傷,眼神頻頻往王府看,「南宮大夫回府了嗎?」

  長孫玄不悅地抿唇,「要分別了,你就沒點別的話跟本王說?」

  「什麼話?」方正清的心驟然加速,心若擂鼓。

  「罷了……」

  長孫玄捂住胸口的傷,掐著嗓音委屈道:「本王不該奢求這麼多的。」

  周遭夜色寂靜,僅有他二人長身玉立,某種曖昧的氣息悄然蔓延。

  方正清眯著眼看著他,忽而極快地湊近,在他的唇上留下一吻,輕柔的一觸,轉瞬即逝。

  長孫玄怔然地撫摸上自己的唇,那處微微發熱,似乎還留有方正清的味道。

  「咳……」

  方正清身後傳來一聲咳嗽聲,他轉身回望,看見向余笙和慕容安並肩站著。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向余笙形容狼狽,長袍竟是破了一塊,髒污不堪,看方正清的眼神有些幽怨。

  慕容安好脾性地沖方正清微笑,道:「非禮勿視,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方正清扶額,看來是什麼都看見了。

  他的目光落在向余笙身上,疑惑道:「向大人,你這是被……犯人報復了嗎?」

  向余笙額角暴露出青筋,悄然對上方正清身後另一雙冰冷雙目,欲哭無淚道:「往事不堪回首。」

  有了這個插曲,方正清簡單告別後便打道回府了。

  只是走之前,長孫玄面色不霽,直嚇得向余笙後脊背發涼。

  向余笙撓頭不解,舔了舔虎牙,問:「安兒,你說王爺瞪我幹嘛?」

  他一向不會看人眼色,慕容安也再不強求,他伸手扯了扯向余笙破布般的衣服,無奈道:「你這都斷袖了。」

  向余笙臉色一僵,企圖去追究慕容安話中深意。

  但慕容安一雙明眸清亮,兩袖清風坦蕩。

  向余笙垂頭喪氣道:「還好你今天來我府上送東西,正好解救了我,不然我可能就死在我母上大人手上了。」

  「你到底又怎麼招惹到夫人了?」

  在慕容安印象中,向夫人身為誥命夫人,作風雖彪悍了些,但還未發過這樣大的火。

  今日向夫人那陣仗,手中握了把掃帚,追著向余笙打了大半個時辰,她口中還嚷著:「讓你娶親你不娶,原來你是存著這種心思?」

  面對如此混亂的場面,慕容安的到來簡直是福祉,向余笙眼前一亮,仗著跑得快,拉著慕容安一口氣跑出了十條街才停下。

  向余笙真可算是天降橫禍,他被打完全是因為從宮中帶出的那幾本話本惹的禍。

  他嘀咕道:「怪只怪落魄書生太有才,寫個話本都那麼香艷。」

  他母上只看了一眼,便認定她家兒子是個斷袖,任他如何解釋他聽不進去,誓要打斷他的腿來祭列祖列宗。

  慕容安找出新衣服遞給他,道:「先換身衣服吧,這要是被其他同僚看了去,堂堂大理寺少卿的名聲就一朝盡失了。」

  向余笙看著慕容安溫柔的笑,心頭微動,接過衣服時無意間碰到他的手,「其實,我娘打我,是因為她懷疑我是斷袖。」

  慕容安沉默半晌,認真道:「那你是嗎?」

  「我……」慕容安的視線讓他無所適從,他只能悶聲道:「我不知道。」

  可要說他不是斷袖,他為何會夢見與慕容安做那檔子事?

  「若我是的話,你會瞧不起我嗎?」

  慕容安勾唇而笑,全然沒有因他的話驚訝,「是與不是又有何礙?只要你還是向余笙,還是大理寺少卿,於我而言,並無差別。」

  這回答乍一聽很感動,但向余笙細究一下,發現慕容安在意的僅是他大理寺少卿的身份。

  心理脆弱的向余笙在心裡將他的話反覆琢磨,盯著慕容安看了許久,久到慕容安下了逐客令:「向大人,客房應該打掃乾淨了,你也該歇息了。」

  向余笙氣悶地起身離開,剛開門,就看見慕容昭端著一盅湯站在門口。

  對上向余笙的視線,她臉上一紅,垂頭道:「向哥哥喝了湯再走?」

  「也好。」正愁找不到機會多留一會兒的向余笙欣然同意。

  向余笙滿腦子都是慕容安,喝湯期間也忍不住偷偷覷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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