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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來看,還是他家杜央可愛些……
杜央:「王爺,你是找我有事嗎?」
長孫玄搖頭,看向南宮未,「本王有些事想問你。」
南宮未恍然,「你是想問丞相大人的事吧?」
「嗯。」
書房內,南宮未斂下眼睫,不知該不該將方正清懷孕的事向長孫玄和盤托出,畢竟他可是親口答應過方正清不說出去的。
望著長孫玄擔憂的面容,他心道,真是一對冤家……
不過,長孫玄喚他來,莫非是已經發現了什麼嗎?
「你來邢台前曾經去過丞相府,你為他診過脈?」
他這麼說,定然是派人監視了方正清的一舉一動,南宮未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沉浮不定,長孫玄到底知道了沒?
「是。」
「他身體可有抱恙?」
南宮未皺眉,「怎麼了?丞相身體出問題了?」
長孫玄煩躁地掐了掐眉心,「本王接到影衛的秘信,說丞相告了整整一個月的假,回鄉下養病了。」
在這次請假前,方正清還以感染了風寒等各種理由推辭了上朝,前後加起來,便是一個半月時間。
南宮未心頭一驚,算算日子,方正清滿打滿算懷孕也才七個月,加上接下來的一個月,也才八個月。都說懷胎十月,他這也到不了十個月呀……
除非……他早產。
南宮未眼神忽變,男子懷孕,本就是逆天而行。加上方正清身為丞相,受萬人注目,想要瞞著眾人生下孩子的機率極小。
朝堂中那些虎視眈眈的陣營中潮水涌動,暗地裡總有人日思夜寐想將他拉下水。一個月不上朝恐怕已是方正清的極限,他是想要剖腹,提前讓孩子出生。
南宮未頭暈眼花,有些站不穩腳了。
「南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長孫玄敏感地察覺到有什麼事情不對勁。
南宮未慌忙低下頭,眼中閃過種種糾結,手在袖中抖了抖,一顆心被反覆煎熬,方正清雖有權不讓長孫玄知道,但長孫玄再怎麼說也是孩子的父親。
忠義兩難全,但南宮未是名大夫,他更傾向於尊重病人的決定,但在此之前……
南宮未長嘆出一口氣,囁嚅道:「王爺,我能冒昧問一下,丞相大人為何會和你鬧矛盾嗎?」
長孫玄怔愣了一瞬,艱難道:「他在御花園裡,撞見本王同丁紫嫣在一處。」
「難怪。」
像方正清那般的文人,外表雖溫煦,骨子裡卻矜傲得很,眼裡容不得半分沙子。
長孫玄是無意中觸了方正清的逆鱗。
「王爺,我再問一個問題。」
長孫玄只覺得南宮未今日的態度實為怪異,但還是耐著性子道:「你說。」
「王爺此生是認定了丞相大人,準備與他死磕到底了?」
長孫玄苦笑,「本王算是栽在他手中了。」
南宮未瞭然般地挑眉,露出燦爛一笑,「那沒事了,王爺要相信,緣分天註定,只要你努力努力,拿出往日倒貼丞相大人的熱情來,該是你的,最終還得是你的。」
「……」長孫玄聽得一頭霧水,這都哪跟哪呀。
他無力地解釋,「本王是個潔身自好的,真沒紅杏出牆。只是前段日子想從丁紫嫣那套話,便故意接近了她。」
南宮未挑眉,「這些話跟我說有什麼用?留著跟丞相大人解釋去吧。」
說完,他轉身走了,臨了前還笑道:「丞相大人的身體好著呢,你離開後,他估計連腎都好了不少。」
「……你才是,小心腎虛!」長孫玄對著南宮未的背影恨恨地說了一句,然後搖頭道:「真是世風日下。」
窗外傳來清脆的鳥鳴聲,長孫玄的一雙眸子黑沉如水。
按照南宮未的說法,方正清的身體顯然是沒大礙了,那他為何要連續告假一個月?
回鄉下養病,顯然是欲蓋彌彰,方正清到底在試圖隱藏什麼?
長孫玄提筆欲書,眉頭擰著,一滴濃墨滴下,在紙上暈染開一片黑色。寫完了密信,長孫玄尋了信鴿綁了信放飛。
他心中騰起一股惴惴不安的情緒,壓下又復發,像是多年隱疾,總難安歇。
第117章 你醋了?
「怎麼了?」方正清放下手中的書卷,看向推開院門兩腮氣鼓鼓的小柳。
「我去了村里買雞蛋,又被我大姑嘲笑了,說我怎麼還沒嫁出去!」她氣憤地將籃子擲在院落石桌上。
村里消息閉塞,一件談資可以被反覆嚼個數百次,小柳是大齡未婚,在村中是獨一份,嫉妒她生得好的女人,每每見她都要嘲上一番。
方正清現已「大腹便便」,躺在長椅里曬著春光,肩頭垂下一縷五黑的發,聞言唇邊揚起一抹笑意,「我們家的好姑娘,自然是要千挑萬選才能嫁出去。」
小柳聽了兩頰騰起一抹嬌羞,回身給方正清理了理身上的披風,摸著他的肚子嘆道:「大人這麼會甜言蜜語,要是將來孩子隨了你,可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姑娘。」
方正清唇邊淺淡的笑意一絲不減,心中不知在想什麼,眸子又黑又深。
「大人,昨晚丞府上的管家偷偷來過……」
方正清皺緊眉頭,「我不是讓他別來嗎,要是被人發現了,這處就不是安寧之地了。」
「管家說,最近丞相府好像被人監視了,你的書房被人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