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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鬧!大白天呢鬧什麼啊。」胤祐說著說著手裡邊就沒那麼規矩,伸手把隔在兩人中間的小几掀開,整個人都倚到玉玳身上去了。「你再忍忍,等過了年再說。」說是說守孝三年,其實也沒那麼嚴格。

  有些不講究的人家過了百天基本就該如何如何,哪怕是四爺這重規矩的,明年開春宮裡也要選秀了。王府里別的都還行,就是那檔子事兩人一直控制著,萬一真中了那也犯忌諱。不過等到過完年,宮裡都選秀了,自家自然也就不用守那一條了。

  「那萬一過完年爺就要出門呢?」胤祐本就是個混不吝的底兒,這會兒也憋得差不多了,別說拿孝壓他,這會兒只要不是四爺站在跟前,那就誰也攔不住他。「再說了,咱倆多大了,哪有那麼容易中。」

  可惜人太得意的時候就容易說錯話,本來玉玳都想依了他得了,這話一出人臉色立馬就變了。「什麼意思,我多大了啊,這個月初剛滿二十九,你就嫌棄我年紀大了是吧。」

  「不是,爺不是這個意思,你瞧瞧你怎麼還紅臉了,爺就是說咱們倆,是吧,不可能那麼寸,說有就有……」要不說解釋就是掩飾呢,越說胤祐也開始結巴起來。

  可到了嘴邊的肉要他放那是放不過的,胤祐乾脆俯身就把人嘴給堵了。解釋不清就不清吧,天大的氣辦了事兒再說吧。氣得第二天不管胤祐怎麼拉扯怎麼黏糊,玉玳都沒帶人回都統府。

  大人們之間的事兒孩子是一點不知道,也摻和不進來的。況且現在也不比後世,江南鬧得再凶,除了養心殿幾位爺,外邊的照樣什麼都不知道,四九城裡邊該吃吃該喝喝,就等著過年了。

  推忠今年算是辦成了件大事,乃至一直拖著再京城沒回去蒙古那邊也沒傳信來催。直到這會兒實在是不得不動身了,才磨磨唧唧收拾東西打算回蒙古去。

  回去之前人還心心念念惦記著令儀這邊,臨出發前頭一天一大早就又帶了不少東西上門來。上次在山海樓裡邊跟弘曙喝過一回狠的之後,弘曙醉得在床上躺了兩天,但緩過來之後跟推忠之間就算是沒了舊恨,兩人說不得多親近,但隔三差五的約著喝頓酒倒是還行。

  這不今兒推忠剛一上門,就被弘曙給攔了。「你這怎麼回事啊,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別老盯著我阿瑪那頭啊,這麼久了,達爾罕王爺那邊回信也定了,你怎麼還磨嘰上了。頭一次見我姐那氣勢呢?」

  推忠現在上門的次數不多不少,還是老樣子,要是胤祐在那就去書房請個安,要是胤祐不在人把東西在門房放下也就走了,頂天送來的東西裡邊有幾件一看就知道是給令儀的,門房就會給送到夢蘭院那邊去,其餘的至今兩人連面都沒再見過。

  「大阿哥您這是擠兌我,那會兒我什麼都不知道,自然敢楞往裡邊闖,現在再這樣用不著郡王爺,你都不能放過我不是。」從蒙古回來的信,除了給淳郡王府的,還有洋洋灑灑好幾頁紙都是給推忠的。

  裡面全是推忠他額娘對兒子的叮囑,不能這兒不能那兒,總之就是要規規矩矩的,不許闖禍不許惹事,尤其要把褲腰帶勒緊些,別讓郡王府覺著孩子不靠譜。還有就是令儀那頭也著重強調了,不著急眼前一時半會兒,千萬別讓格格覺著他輕浮。

  「不是,福晉說什麼你就聽什麼,當初幹嘛還闖我姐的院子啊。」弘曙被推忠說的話氣得直翻白眼兒。「你明兒就走了啊,明年等開了春你家阿瑪點頭,再來京城是什麼時候可說不準。」

  「不是,你別老拿這事來說。」推忠跺了跺腳,咬咬牙才把心裡話給說出來,「東西該送給大格格的我都送了,意思大格格應當也明白,見不見的倒是也行。就是你姐那兒一直沒個回應我心裡沒底兒,要不你去說說,好歹一句話半句話的都行,我回去也安心。」

  「弄半天是這事啊,那行,這事我攬下了,明兒上午我找你去,你等著吧。」推忠這半年花了多少心思,王府上下都是看在眼裡的。一個在京城有府邸的蒙古郡王世子,還對自家千依百順的,這樣的姑爺誰看著都滿意,自然也願意給人搭個橋牽個線。

  推忠的顧慮弘曙傳達給令儀之後,姐弟兩個都有些傻。要說身手功夫性子,那令儀都沒得說,可荷包扇套平安結這東西就真有些難為人了。

  「姐,要不您湊合湊合趕緊做一個,明兒人就要回蒙古了,您這屋裡可不少人家送來的東西,是該回點什麼去。」弘曙隨便打眼一瞧,屋裡好幾個擺件小玩意兒都是推忠送來的,名不名貴的往後稍,但肯定是用了心的。

  「這怎麼湊合啊,怎麼湊合都不會啊。」當初還小的時候跟著女先生學,令儀別的都還行,就女紅真不行,天生沒那跟筋。「要不我讓丫鬟替我繡一個得了?」

  「別啊,人家就想要個你親手做的,丫鬟替了算怎麼回事。再說了這回替了,下回呢。以後真成了親過日子呢,都替了啊。」弘曙也不是不通人事的,雖說府里還沒給他準備人,可該懂的孩子早就都懂了。「反正我明兒早上來拿東西,送什麼姐你自己看著辦吧。」

  弘曙心裡想得好,想著畢竟還是女孩子家家的,逼一逼許是就逼出來了。到了第二天推忠站在王府門口伸長脖子等著,等了老長時間才看見弘曙慢慢吞吞的過來。

  「大阿哥這是怎麼了?」看著弘曙的模樣,推忠心裡一沉,「是不是大格格不願意啊,沒事,沒東西也沒事,明年我早早的的就來了,有沒有東西無所謂。」說是這麼說,其實推忠眼裡的失望已經藏不住了。濕漉漉的眼神瞧著,怎麼看怎麼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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