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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幹什麼打我?」丹尼斯對藍七再好也是動了怒。

  「這要問你自己了。」

  「我怎麼了?」他愛她也是一種錯?

  「怎麼了?」藍七冷哼一聲,然後在丹尼斯驚恐的目光中有一把拽住他衣領口,「就不想聽聽我的答案?」看著他,藍七目光神色皆帶著鄙夷。

  丹尼斯彆扭轉過視線,不吭聲了。

  「我問你,你介意我的心裡埋葬著一個人嗎?」

  丹尼斯嘴巴動了動,許久之後才說道:「不介意就不是男人。」

  「那我再問你,你介意我是單身媽咪嗎?」

  …「介意!」

  「既然你這麼介意,為何還想要跟我在一起?」藍七並未被他的話傷到,她只是對著問題感到好奇,明明介意的不行,為何還要愛上她。丹尼斯緩緩轉回視線,看著藍七,他扯嘴痞氣笑笑。「因為我介意的點,正是我瘋狂喜歡你的點。」丹尼斯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的是受虐體質。

  「最後再問你一句。」藍七鬆開手,丹尼斯急促的呼吸逐漸平緩,「問什麼?」

  冷風與星星作伴,將夜色裝飾的沒有那麼冷漠孤獨,站在星辰下面對面站著的二人看著彼此,一個神色帶著緊張,一個眉宇布滿認真。她想問什麼問題,丹尼斯緊張地呼吸都要停止了。那兩瓣紅唇在夜色中肆意顫抖了兩秒,藍七一字一句,認真且肅穆問道:「你介意,我愛你嗎?」

  那一霎,丹尼斯聽到了遠古而來的戰鼓聲。

  砰!

  砰!

  砰!

  從地底深處傳來,傳遍整個山谷,縈繞在他耳邊永遠不願消散。那是他的心,那顆因為這句話而恐怖跳動的心臟。那裡,第一次為一個女人敲響了戰鼓,戰鼓連天,丹尼斯感受到渾身血液都在奔騰,馳騁在草原跟戰場,永久不息!

  左手一把將身前人摟入懷中,右手迅速打開車門,藍七隻覺得一個恍惚間人已被丹尼斯放倒在車座椅之上。感覺到身子緩緩下降,身軀修長的男人鑽進狹小的車廂,一點點的朝藍七俯身而來。深沉柔情的藍眸凝視著身下女人,丹尼斯感受到了幸福在敲門是何種滋味。

  這一刻,疲憊委屈消失的無影蹤。

  「我只介意,你的心裡沒有我,我永遠不會介意一件事,那就是你愛我。」掌心將藍七的腦袋扶穩,那雙薄涼精美的雙瓣溫柔含住顫抖著的紅唇,藍七顫抖的身子逐漸放鬆,眼睛一點點閉上,四唇在夜色中淺藏著彼此的第一個親吻,躺在丹尼斯的身下,藍七嗅到了一生一世安穩的氣息。

  那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卻能用心感受到的味道。

  那是她這輩子,第二次嘗到的極品。

  …

  翌日大早,顧探剛進公司就看到了笑得有些靦腆,卻隱隱帶著喜悅幸福的婉微。

  顧探愣了愣,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莞爾一笑。大長腿邁開,路過婉微的時候,顧探輕聲說大:「婉秘書,春風滿面啊!看來昨晚過得不錯。」勾唇笑笑,顧探走進辦公室,心情很美好。

  婉微抱著資料笑了笑,盯著桌子上的文件有些惆悵。

  *

  咚—咚!

  「請進。」顧探低頭辦公,不用去看也知道來者是誰。「你真的做好決定了?」

  詫異自眼眸閃現,婉微將文件放到顧探桌上,顧探瞟了一眼,果然。

  「你知道我要辭職?」

  顧探停止敲動鍵盤的手,他抬起頭來看著藍七,忽然噗嗤一笑,「從昨天上午打電話給丹尼斯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根本不去看那辭呈報告上寫著什麼,握著鋼筆的手在報告上揮了一下,龍飛鳳舞蒼勁有力兩個大字落於A4紙上。

  婉微接過那份辭呈信,心裡空得很。「在這裡呆了這麼久,都捨不得離開了。」

  「嫂子,有舍才有得,我想,那個等著你去的地方才是你最想要去的地方。」顧探說完,起身走到酒櫃處倒了兩杯紅酒,一杯給婉微,一杯給自己。「你說,夜語知道這個消息會是什麼反應?」仰頭看著上天,婉微聲音頗有些不舍跟懷念。

  顧探聳聳肩,說道四個字:「由衷開心。」與其說是開心,不如說是解脫了。婉微找到了最好的兩人,對夜語來說是一種解脫。「嫂子,你一個人生活,夜語哥會捨不得去天堂的。」

  「我猜飛機就快要起飛了,嫂子,大膽去吧!往事回憶,該放下了!」顧探放下酒杯,起身走到婉微的對面,張開修長雙臂。婉微愣了愣,隨即紅著眼睛跟他來了個擁抱。「顧三,你跟希堯,都要好好愛愛人。」

  「都是當爹的人了,以後做事別再那麼衝動了。」

  顧探清晰感受到兩滴熱淚流進了他的衣襟。「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嫂子,該啟程了!」

  …

  藍七走後的那個下午,顧探一個人坐在辦公室,忽然瘋了一般的思念蘇希。

  開車回家,車子剛停下顧探就跑進屋將正在跟顧諾賢通話的蘇希抱在懷中上樓進房,然後瘋了一般輕吻她身體的每一處,那一個下午,兩個人都沒有下床。

  *

  ——合家美滿一世

  臘月十八凌晨四點二十,南楚風突發腦充血去世。

  顧探蘇希二人正式以南楚風乾兒子乾兒媳的身份現身,作為南楚風唯一的後人,顧探自然而然成了那抱靈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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