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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音似乎明白了對方的意圖,「怪不得昨晚的邪物不怕我的血,小夜是和你簽了契約的式靈,為了保護式靈能夠在天師身邊正常工作,它們的靈外會另外產生一層『氣』。假如倪依雲有能力附於式靈身體重來攻擊我,那層氣無疑就成了邪物的保護殼。」

  這就是為什麼岑鶴九辦法事的時候,阿碧和小黑、娃娃他們能夠安然無恙,不會被一起超度。可是容音此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式靈還能被附身,也許真的有門路,但是很難,超乎想像的難。

  這種術法背後究竟是什麼人,能夠做到這種非常人能想像的程度?

  不過二人並沒有打算就這樣相信章靈犀所言,容音和岑鶴九對視了一眼,似乎在交流什麼信息。

  章靈犀捕捉到他們的這絲異常,不安地絞著衣角,「還有,我昨天真的不知道倪依雲會參與活動,之前他們說好的明明是音樂學院的人去演出,不知道為什麼倪依雲就去了……反正我能說的都說了,你們想說什麼?」

  幸好那個「音樂學院的人」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否則假如真的是倪依雲不懷好意,恐怕也會先解決掉「音樂學院的人」,然後自己上場。

  容音低頭看一眼手機,屏幕顯示她和劉卉宛在微信里對話——

  喵爸爸:「鶴九哥讓我打聽的事我已經問到了,你們現在怎麼樣,你的傷要不要緊?」

  歲歲弦音:「沒有大礙,好好上課。這件事一會等你下課,我再打電話問你。」

  容音又等了幾分鐘,估計劉卉宛那邊差不多下課了,才將電話撥過去。

  她開了免提,話筒中傳出跳脫的聲音:「喂,阿音音你在哪裡住院啊,我今晚沒課,一會去看看孤苦伶仃的你哇!」

  容音毫不領情地打斷了她,「說正事,你問的事情怎麼樣?」

  「哦……就是昨晚的活動十點鐘不到就結束了哇,我就說,之前的策劃案我都看過,不可能搞到半夜的。十一點的時候他們就基本收拾好東西撤了,不過戲台不太好搬,是今天白天才找人過去弄走的。」

  容音挑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不可能十一點的時候我們還看見有人在台上唱戲是吧?」

  「那當然不可能,昨天替我的演員叫倪依雲,文學院的。她室友我認識,昨晚十點活動結束她們就一起出去吃夜宵了。」

  容音掛了電話,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盯著章靈犀。

  第110章 憶少年28

  章靈犀腦門上流下一滴冷汗,「這……這不可能,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一個人當然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章靈犀做完思想匯報後就回學校了,時近傍晚,岑鶴九站在窗前思索章靈犀的話,修長的一雙腿遮住窗外光景。線條筆直優美,倒比風景更好看。

  容音靠著身子,抬頭死盯馬上要打完的點滴,「你覺得章靈犀說的是真話嗎?」

  岑鶴九擲地有聲地道:「必然是真的。她對倪依雲的恐懼千真萬確,而昨晚我們看見的鬼魂也是倪依雲的面孔,所以我懷疑這個倪依雲是真的有問題。」

  「你怎麼不懷疑是章靈犀做的手腳,只是為了讓我們相信她,然後嫁禍倪依雲?」

  「那除非她和倪依雲有深仇大恨。」岑鶴九回望她一眼,「兩者都有可能性,但是你判斷哪個可能性更大?」

  「我現在腦子轉不動。」容音自暴自棄地葛優癱,回想和倪依雲照面的那次,她身上的氣息乾淨得無與倫比,甚至比一般普通的人都要乾淨。只要是個世間的東西都不免會帶點負能量和濁氣,可是倪依雲沒有。

  太過正常,好像反而是一種反常。可棘手的是他們沒有證據。

  「我們總不能真的把倪依雲拖過來,逼她在我們面前黑化一次。」容音鬱悶地說道。不過憑她的個性,要是逼急了也不是干不出來。因為這是最簡單有效的方法。老虎凳辣椒水關她個三五天,這都不原形畢露容音能跪下叫媽。

  岑鶴九盯著她越來越不對勁的表情,洞察先機地提醒道:「容道長,綁架犯法,了解一下?」

  容音不慌不忙地瞥他,「放火燒山還犯法呢,你當時怎麼不說?」

  「當時要命。」

  「嗬,好一句義正辭嚴的『要命』。」容音抓住機會連嘲帶諷,「不是說名門正派全心全意為事主服務麼?」

  岑鶴九不耐煩地轉過身,反手撐在窗台上,「男女授受不親,嫂子溺水救不救?」

  容音翻了個白眼,覺得岑鶴九現在又化身「唐僧階段」了,她想把耳朵堵上。

  岑鶴九嘮嘮叨叨像個七老八十的教書先生,「男女授受不親是禮,救下溺水的嫂子是權,見死不救是禽獸。」

  「把倪依雲綁過來也是權啊。」

  「不行。」岑鶴九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病,居然會跟她討論這麼天馬行空的事,直接咬死否定了她。

  他這一輩子忒不容易,好不容易死裡逃生,怎麼就招了這麼個恨不得天天把他送進局子的員工,合著送人進局子也上癮?

  但是容音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這事宜早不宜緩,除了容音的身體狀況,還有一系列後續等待處理的事情等著他。

  「叮」的一聲迴蕩在病房裡,岑鶴九原本都走到容音身邊了,看見手機屏幕上的信件後,下意識將屏幕往自己這邊掩了掩,重新踱步回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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