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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堯所有科里,就英語最好,她早就認準了聖沃斯蘭,打算追隨薛凜的步伐,趁著寒假,去那裡交流一個月。
當然,她也不只是英語好,她還有爸爸給她弄來的國外知名教授的推薦信,沈舒怡給她掛名的幾個專利證書,以及其他證明自己實力和能力的獎項。
對聖沃斯蘭,她勝券在握。
就連她的班主任都認為,放眼高一高二,這次機會非西堯莫屬。
聖沃斯蘭代表來的時候,照例向全校發出了邀請。
但大家都默認,只有高一高二的學生會報名,因為高三生馬上就要高考了,藝考選拔和提前批次申請也紛紛開始,根本沒有時間去交流。
面試那天,大型會議室里有二三十個學生,大部分都是玩票來的,手裡空蕩蕩什麼材料都沒帶。
其實也能理解,不是所有學生都有實力攢下那些證書的。
西堯看了一眼,心裡穩了幾分,然後開始反覆背誦早就準備好的英文自我介紹。
就在面試即將開始前,魏惜抱著一摞證書,雲淡風輕地走了進來。
她將證書隨意一放,開始閉目養神。
雖然對高中大多數學生來說,年級之間涇渭分明,幾乎沒有接觸,但每個年級的第一名,還是全校聞名的。
其他學生驚呆了——
「那不是高三的學姐嗎?」
「高三實驗班第一吧,這屆為學校衝刺省狀元的。」
「不是,她來幹嘛啊,她都要高考了,就算出國留學也該讀大學了啊。」
「臥槽聖沃斯蘭真這麼搶手嗎,連高三都想去,我就是隨便來划水的啊。」
「這還怎麼比,咱們才高一,人家已經手握奧賽一等獎了。」
「高一本來就沒啥希望,一般都是給高二準備的,呃......」
西堯臉都白了,她咬著下唇,盯著魏惜的方向。
剛才還算輕鬆的心情現在徹底沒了,那種無形的壓力和壓抑的畏懼席捲了她。
她緊張,焦躁,憤怒,卻無計可施。
因為只要魏惜還是盛華的學生,就有資格參與面試和筆試。
魏惜卻對她的敵意和戒備渾然不覺。
過了一會兒,面試開始,這種公開面試對於準備不充分或實力有欠缺的學生來說,簡直是公開處刑。
有的人跟代表聊兩句,就卡的滿臉通紅,支吾著驢唇不對馬嘴。
代表倒是很有風度,對這樣的學生也只是報以一笑,不過他很快低頭在名單上寫了幾筆,隱約打了個叉。
終於輪到西堯,她準備的已經很充分了,一套自我介紹嚴絲合縫,回答問題也算是滴水不漏,證書和獎項遞上去,更是看的代表頻頻點頭。
果然,代表在名單上寫了長長一串,和別人不一樣。
魏惜淡漠看著,情緒沒有絲毫起伏。
根據年級排序,最後是魏惜,她站起身來,報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開始自我介紹。
和西堯的拘謹與乖巧不同,魏惜與代表對話時氣定神閒,坦然大方,用英語交流也沒有絲毫的卡頓和斟酌用詞。
她初中就開始打英語演講比賽和辯論比賽,魏銘啟專門請外教一對一培訓,她在蓉市都不知道拿了多少獎了,這種場合對她來說實在不算什麼。
代表果然眼前一亮,在她將高中取得的成績和其他有分量證書遞上去時,代表又針對證書問了很多問題,她都流暢答覆。
給別人的面試,都只有五分鐘,但代表和魏惜,整整談了十五分鐘,最後還聊到了她心儀的大學和未來的夢想。
也是很巧,代表的夫人就是著名的海洋科學家,他甚至還給魏惜留了夫人的名片,歡迎她將來報考。
面試之後就是筆試,魏惜看了一眼,筆試題基本是托福雅思的難度,對盛華的學生來說,這個難度只是門檻級別,真正的差異還是在面試上。
離開會議室時,西堯的臉色很差,嘴唇咬出了齒痕。
她眼睛瞪得很圓,怒氣沖沖,然而魏惜就從她身邊悠然走過,完全把她當成空氣。
元旦假期後,聖沃斯蘭的選拔結果出來了。
不出所料,選出的是魏惜,打分表上明晃晃寫著,她S+的評級。
韓春平看到公示,差點背過氣去。
她找魏惜談話,魏惜只說:「本來去年就想競爭的,可惜家裡出了事沒顧上,現在只想彌補遺憾。」
韓春平講破天去,魏惜也只是一句:「彌補遺憾。」
最後韓春平沒辦法了,讓她自己想清楚。
在魏惜之下的,是西堯S的評級。
聖沃斯蘭客氣的給所有來參加面試的學生發了郵件,表示遺憾。
給西堯的郵件里甚至直接寫明,她很有競爭力,但非常可惜,名額有限,希望她明年再來。
西堯得知結果後,實在難以接受這麼長時間的準備打了水漂,她哭的眼睛都腫了。
她和所有朋友哭訴:「她就是故意的,哪有......哪有高三出去交流的!」
「我準備了那麼久,我爸爸媽媽都辦好簽證打算送我去了。」
「我才是真的喜歡聖沃斯蘭,她說那些都是騙代表的。」
「我明明可以和......和阿凜拿一樣的校友徽章......」
隋倘陪著她吐槽:「太過分了!這不是明晃晃搶你名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