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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禕讓她退學生會的五百塊,還有背鍋後買HPV疫苗剩下的錢,都被她充進了姜頌辛卡里。
韓春平見魏惜沒事,又看了眼時間,問道:「薛凜回去上課了?」
楊玟亦說是薛凜送魏惜來的,但韓春平過來沒看到,現在才想著問一句。
魏惜眼神一顫:「回去了吧。」
韓春平小聲嘟囔:「破天荒啊,上課這麼積極。」
姜頌辛聽到薛凜的名字,抬起頭:「薛凜?」
韓春平:「啊,我們班的,也是學生會會長,就是他把魏惜送過來的。」
姜頌辛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阿西,是小時候那個薛凜嗎?你的好朋友。」
「嗯......」魏惜表情有些僵硬,偷偷瞥了韓春平一眼。
她和薛凜的風言風語剛過去,她不想讓韓春平多想。
韓春平果然問:「怎麼,魏惜和薛凜早就認識?」
姜頌辛一笑:「是啊老師,他們是幼兒園同學,後來魏惜轉去蓉市讀小學,就沒再見。」
韓春平若有所思:「哦......從來沒聽他們提過呢。」
魏惜趕緊道:「不熟,小時候的事基本都忘了,高二分到一個班才模模糊糊想起來。」
韓春平:「嗯,小孩兒嘛,記性都差。」
她也沒想太多,要是薛凜和魏惜之間真有貓膩,薛凜不會走的這麼利索,不然也太沒心沒肺了。
韓春平著急上課,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魏惜不太疼了,就把姜頌辛也催回家了。
她一個人躺在床上,想起林佳禕給她發的消息,思考了一下,還是回復——
【魏惜:抱歉,這個不能跟你交易。】
【林佳禕:什麼意思?】
【魏惜:退學生會,替你背鍋,我可以做,用薛凜的隱私交換不可以,這不一樣。】
【林佳禕:你有沒有搞錯啊,你都做這種事了,還有道德底線?】
【魏惜:抱歉,不能。】
【林佳禕:真,你不說我也可以問別人,你堅持這種無聊的東西薛凜也不會知道,裝清高給誰看啊。】
魏惜沒回。
她在校醫院的小床上睡了幾個小時,醫生說隔六個小時再吃止痛片,如果不疼就不用吃了。
她晚上就沒吃藥,直接回了教室上自習。
今天的學習任務落下太多,要趕緊補回來。
她回去的時候,正好是晚上吃飯時間。
班級里亂的很,嬉笑跑鬧的人很多,教室里四處迴蕩著雜音。
蔣可酩在飲水機前接了熱水,又在杯子裡放了幾片玫瑰花茶葉,他噘著嘴,扭扭捏捏往座位走。
班裡調皮的男生笑嘻嘻:「喲,蔣可酩,又喝菊花茶呀?」
蔣可酩惱怒:「這是玫瑰花茶,臭男人。」
男生吐舌頭:「你不是男人,你是女人,還是娘炮啊?」
蔣可酩行為舉止確實女性化,但他不喜歡別人這麼說他,於是佯裝掄起水杯要砸:「你死不死!」
男生一縮脖子:「臥槽酩姐別生氣,生氣傷乳腺!」
魏惜正好路過,蹙了蹙眉,嚴肅道:「路景鄉,別開這種玩笑。」
路景鄉撇嘴,倒也聽話,不繼續戲弄蔣可酩了。
路景鄉是班裡學習最差的男生,家裡是做餐飲的,也不指望他學習好,只等他成年接手家裡的店面。
他上課接話,屁股坐不住椅子,考試就抄,還愛偷奸耍滑,沒事就戲弄班裡比較特別的同學,品行多少有點惡劣,沒人愛跟他玩。
但他卻出奇地聽魏惜的話,似乎很忌憚老師賦予魏惜管理班級的權利。
蔣可酩卻半點不領情,他向著西堯,這幾天一直在跟西堯吐槽魏惜,說魏惜蹭薛凜和宋澤臣的車回家,還說魏惜故意暈倒讓薛凜抱去醫務室。
蔣可酩罵的更狠:「好賤啊,上趕著倒貼薛凜,她弟弟說的真沒錯。」
西堯冷笑:「呵,是故意暈倒的吧,痛經哪有那麼誇張,矯情死了。」
蔣可酩下巴一翹,鄙夷地瞥了魏惜一眼,扭著腰走了。
心裡默默想,好能裝正經。
魏惜懶得搭理他,蔣可酩的敵意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她其實並不可憐他,開口也只是為了堅持自己的原則。
行為舉止陰柔的男生被歧視,被針對的事似乎每個學校都有,造成的結果都不太好。
至少在她面前,她不想看到。
她回到自己座位,餘光跳到後桌,發現薛凜物理卷子寫了一半,正被宋澤臣拉著看個視頻。
魏惜先看了眼他的卷子。
他的字很好看,筆挺瀟灑,偶爾有些連筆,但是不誇張,能看清。
雖然他經常不寫沒意義的作業,但只要寫,步驟都會非常詳盡,不給人一點扣分的理由。
他寫題的速度跟她不相上下,魏惜曾經偷偷跟他比試過,見他拿出物理卷子開寫,她也立刻放下手裡的英語,換成物理。
他們幾乎同時完成,但寫的過程中,魏惜的精力前所未有的集中,不敢有一秒的溜號,寫完那一刻,手指都有些累。
第二天老師上課講,他們的準確率也幾乎一樣。
她喜歡他和她同等的優秀。
宋澤臣撞了撞薛凜的肩膀,指著屏幕:「你就說好不好看,姜瑤學生時代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