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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只內里充紙卻齜牙咧嘴格外兇悍的紙老虎一般。

  元熙瞧見她這副模樣,不由一怔,他搖搖頭,如今自己別說是扶正元娘,便是給元娘一個良娣的位份只怕都難。

  他不懂孫三究竟想鬧騰什麼!

  「你又是說什麼胡話,不過是朝中近來國政繁忙,耽誤了冊封一事,你可否安分一些?」

  「要我安分一點?你該先叫你的這位元娘娘安分一點!」

  「你與本宮之間的事,同她何干?孫三,別無理取鬧!」

  元熙並未覺得自己有何不妥,他只滿腦子想著要如何呵斥孫三,將她這副吃人的德行收斂一些,免得給東宮招惹禍事。

  他不是不知將正妃宮殿給了元娘住多有不妥,奈何那日他宴中飲了些酒水,未曾留意便將瑤光殿許給了元娘。

  如今想來,元熙並非不明白元娘那日開口求要他賜下瑤光殿,定也是存了與孫三爭風吃醋一較高低的心。

  他心中也曾怪起元娘來,怨她不夠體貼,不知退讓。

  奈何想她成日待在府中,不知前朝之事,只以為自己如今萬人之上,能給她當初的承諾罷了.......

  又如何能責怪她呢。

  既已發話,元娘也都搬進來住了許久了,一處宮殿罷了,總不能叫他朝令夕改,讓人住的好好地搬走?!

  這孫三怎麼就看不明白這個道理?

  非得當眾打元娘的臉?豈知她打的不也是她丈夫的臉面!

  常令婉自從元熙入內,未曾如其他女子朝著太子行叩首大禮。

  她似乎得了元熙格外開恩,也只是人前朝著元熙側身福禮罷了。

  她如今仍是坐在軟塌上,見正妃咄咄相逼吸引去了元熙的眸光。

  常令婉斂眸,她輕嘆了聲,似氣息鬱悶一般,無奈至極的讓步。

  叫滿室的宮人都不由得替這位心善的娘娘傷懷起來。

  常令婉柔聲道:「王妃莫說氣話,一處住所罷了,妾本未曾想過太多,若是妾住在瑤光殿叫王妃覺得受辱,妾搬走將瑤光殿讓回給王妃便是。」

  「元娘,你無需如此。」元熙有些愧疚的將視線從孫三身上轉向她,見常令婉今日打扮的漂亮,不由得眸光微亮。

  「五郎國事繁忙,我不該再叫你為我的事心煩,怪我爭風吃醋罷了,這處宮殿我也不敢住下去了......」

  孫三眼帘抬起,見那位元娘娘總算肯從她的貴妃榻上起身。

  只是這位娘娘身子格外柔弱,才一站起便是一陣頭暈目眩,惹得太子爺愈發愧疚至極,上前攙扶她。

  「元娘,你可是身子不適?」

  「五郎......」

  令婉當著眾女眷的面,面頰不由升起幾分粉紅。

  她似是怕旁人聽見,只抬眸看著元熙,面上浮現淡然而幸福的微笑。

  她握著元熙的手掌,小心翼翼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五郎,你要當父王了。」

  元熙一臉的震驚之色,有無措,也有驚訝。

  似乎是沒料到。

  他本人於房事上不樂終,且後院女子一直未曾有人有孕......

  無論如何,有孕了自是一件好事。

  元熙當即面露喜色,笑問:「何時的事?」

  「快四個月了,我先前小日子一直沒來,怕五郎白高興一場便也沒說。前些日子才確定了本想親口告訴五郎的,你又成日不見人。說來這孩子還是隨著我們一同在沛郡吃過苦的,想來我也是害怕,只覺得對不起他。那時我為了救災,還淋過雨,吃過米糠,甚至將自己的衣裳脫了給那些孩童穿,險些染了風寒.......」

  兩人回憶起往昔度過的苦難日子,不由得都感動起來,常令婉抹著淚,元熙也是一臉的情真意切。

  將外人皆忘了去。

  孫三如同一個局外人一般,冷冷站旁邊,看著他們郎情妾意,看著他們一家三口闔家幸福。

  眾人震驚過後,不由竊竊私語。

  瑤光殿的宮娥們更有不善的眸光落在孫三面上,似乎已經譏笑起這位原配的未來。

  她們宮裡的元娘娘不僅深的太子寵愛,連皇長子都緊跟著來了,還有何可懼?

  一個無寵又沒有娘家撐腰的孫妃,拿什麼與她們娘娘比——

  ......

  斜陽半墜,正是暮色四合之際。

  近來郗珣回府總是深夜,瓏月便日日跑回常府,連同早膳一起一日三餐都在常府,吃完了才回燕王府。

  若是旁人家的已經出嫁的姑娘,只怕是要被指著鼻子罵了。

  奈何如今的常府可沒有人會罵她,更沒有人敢罵她。

  李氏每日變著法子做著膳食糕點等女兒來,這般的日子倒是與瓏月成婚前沒什麼不同。

  除了瓏月每頓都要被李氏的各式菜餚塞得滿滿的,吃的撐不下去為止。

  好在瓏月吃的多,卻也好動的緊,從沒有閒著的時候,沒有長胖的煩惱。

  她才從外邊逗著糖豆兒四處飛回來,一回李氏院子裡,盤著腿便開始掰栗子吃。

  如今栗子正是好時節,一顆顆飽滿香甜,粉糯的,好吃的叫人停不下嘴。

  瓏月貪嘴,才吃過晚膳便又吃了許多顆栗子。

  李鸞好笑勸她:「這東西雖好吃卻不好消食,你當心吃脹了肚子。上回你哥哥與你一般喜歡吃這個,也吃了許多,結果肚子鼓鼓囊囊兩三日才消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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