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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上的女人?

  主上什麼時候有女人了?

  郗珣眉眼未變,只清笑一聲。

  糊弄道:「是本王養的鳥兒。」

  徐芳等人自然不敢說什麼,就當是鳥兒吧。

  若是旁人這般德行總叫人覺得好色不分政務,可郗珣這麼些年清心寡欲,後宅乾淨,連婢妾都無。

  也從不逛花樓妓院,沒有什麼紅顏知己,乾淨到連他們這群謀士心中都隱隱生了擔憂,擔憂主上的身體是不是有疾?

  如今書房裡知道藏女人了,在郗珣這裡倒成了好事。

  徐芳頗有幾分好奇,那位女子究竟有何能耐,能拿下這位清心寡欲的君上的......

  想來,若非姿容傾城便也該是極有手段......

  郗珣出言打斷一群人的思緒:「加派人手往上郡去盯著,另傳令給謝家,謝玄之任期也快到了,叫他速速入京來。」

  此事聊完,主上便命他們退下。

  幾人明知內室有女人,自然不再耽擱,一個個走的比兔子都快。

  等人都散去了,重歸一室寂靜。

  郗珣起身繞過座屏,掀開層層幔帳,步入內室,便聞見滿室馨香。

  他的書房內室以往不過放了一張長榻,處理政務乏了他也少往裡頭去。

  可如今已經是大變模樣。

  地上鋪徹暖融融的地衣,窗上玉色帳幔墜地,那榻也換成了一張更為寬大的羅漢榻。

  一床秋香色錦緞薄衾裹著嚴實,中間薄衾縫隙間露出一個嬌嬌俏俏的小姑娘。

  小人也不知是何時醒的,猶在睡夢一般睡眼惺忪兩腮浮粉,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一雙玉足伸出衾外,光溜溜的粉白腳心,十顆蓮子粉藕一般晶瑩剔透的腳趾朝著他動了動。

  郗珣垂眸,俯身從塌邊拾起羅襪。一摸那雙小腳,冰涼涼的。

  「怎麼睡覺也不知蓋著腳?」

  瓏月鑽去他懷裡,賴在他胸前打著哈欠,雙眸朦朧泛起了霧氣,顯得靡麗可愛。

  「春困秋乏,我都睡著了怎麼知曉還要給腳蓋被子呢?都怪阿兄你是說的太慢了,都叫我等困了。」她奶聲奶氣的抱怨。

  郗珣動作緩慢的替她穿上羅襪,又四處尋來繡鞋給她穿上。

  他眸光好像蒙了層淡淡的薄霧,薄薄的呼吸發燙,帶著酥麻落在她臉頰上。

  「可是睡醒了?」

  瓏月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望著他,慢悠悠點點頭,她伸出小手將腮上撓了撓。

  瓏月嬌氣的控訴:「阿兄,你吹得我好癢——」

  郗珣眼角含笑,見小姑娘這副嬌嫩的模樣,他在她唇上輕輕吻上,高挺的鼻在那軟和的臉蛋上划過幾下。

  做完這一切,才替她整理起被她睡得有幾分褶皺的十二幅珠絡描金雲緞裙。

  「走吧,不是吵鬧著要去參加婚宴。」

  ......

  紀王府一路樓閣亭榭,池林婉轉。

  天色漸漸有幾分暗沉,四處張燈結彩點亮著紅燭。

  紀王大婚與一般人家自不一般。

  帝後不親臨自然省去了拜堂,一早紀王領著皇子妃的轎子前往宮門聽梁帝旨意,封孫三姑娘為王妃的旨意,而後便繞著皇城半圈,接受滿城百姓恭喜,再往宮外紀王府而去。

  燕王與安樂郡主入筵時,倒是頗惹了一番震驚。

  許多人不免交頭接耳。

  只因沒人想過素來不赴筵的燕王今日會到來,更是沒想過安樂郡主會隨著燕王一同到來。

  永興公主聽見瓏月到來,倒是頗為震驚,思及最近聽來的事,她與潯陽公主竊竊私語:「我那伴讀不知你還記不得記得?就是安樂如今歸的那常尚書府中,令婉是她親姐姐呢。」

  潯陽對常家大姑娘自然也是有印象的,副相之女,在這上京地位只怕也找不出幾個來,前些年風光的很,這兩年隨著永興公主嫁人,倒是少往宮裡來了。

  永興語氣不逾道:「我聽說,安樂瞧著秉性倒是單純,其實在府中蠻橫的很,將她親姐姐欺負的緊,偏偏令婉還替她藏著掖著。如今更是聽說,常尚書的母親常府老太太病重,令婉她不眠不休的照顧,日日謄抄佛經燒香拜佛祈禱,貼身伺候,倒是她怎的今日還穿的一身艷色來參加旁人喜宴來了......」

  潯陽倒是不比永興這般單純的,一個是公主伴讀,另一位是她熟識的女郎,如何回答都是不好。

  她只笑了笑便不答話。

  其他府上的事潯陽才不會多管。

  可從永興公主口中,潯陽卻也得知,瓏月如今的日子只怕過得沒有以往歡快......

  這日二皇子三皇子也是來了,二皇子一來便與郗珣寒暄起來。

  三皇子束著紫金親王冠,一身玄袍,眉眼倒也是英氣十足,只是他喜好飲酒,每每喝了兩杯,就頗有幾分不規矩。

  一來就極不規矩的往女眷處四下張望,似乎想尋著什麼人。

  未幾眼,三皇子未曾見到那個容貌,便有些急不可耐的與郗珣道:「表哥,不是聽說安樂與你一起來的麼?怎麼沒見到她人啊?」

  郗珣淡淡凝他一眼,並未回答,這個眼神叫三皇子心中一虛。

  三皇子訕笑起來,「當時知曉安樂表妹身世時,想來她恐怕是難過的,本想尋個時間去看看她,不想我那日面上受了些傷,怕嚇著她.......」

  那日他也不知如何醉酒摔了馬,險些摔死過去,醒來臉上竟嵌進去了幾個碎石,疼到不說,只是如今臉上還有幾個洞,上等的金瘡藥敷著,只怕日後也要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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