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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移開目光,若無其事地走到門口,「你讓開,我要出去。」廚房的門很小,他人又高大,站在那裡幾乎擋住了整個門。

  「哦。」霍鈺聽話地偏了偏身子,讓她出去。只是蘭姑還沒走幾步,就被他從身後擁過來,她瞬間門僵住,後背緊貼著他寬厚結實的胸膛,能夠感覺到他劇烈的心跳聲。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會這麼老實聽話,蘭姑掙扎了下掙脫不開也就放棄了,她知道他們之間門的力量是多麼懸殊,「你做什麼?快放開我。」蘭姑氣道。

  霍鈺緊抱著蘭姑,不肯放開,早在馬車上見到她那一刻他就想這麼做了,只是礙於有其他人在場,他才忍住了這種衝動。

  霍鈺滿足地輕嘆,「就是這種感覺,在關城的時候,我做了個夢,夢裡我就是這麼抱你的,然後你回身吻住了我。」

  霍鈺唇貼在她的耳畔,灼熱的氣息鑽進她的耳朵,讓她忍不住渾身輕顫起來,緊接著心中竄起一股火,趁他放輕力道,蘭姑猛地掙脫出他的懷抱,回身推了下他,「你做春秋大夢呢!」

  看著蘭姑氣鼓鼓的樣子,再回想夢中溫柔和順的她,霍鈺遺憾地點點頭,的確是做夢。

  見他還一本正經的點頭同意她的話,蘭姑突然沒了脾氣,這男人到底是裝傻,還是真的什麼都不明白,蘭姑不想再理會他,「我摘菜去了。」

  蘭姑轉身離去,霍鈺緊隨著她進了菜園子,見蘭姑蹲下去摘菜,霍鈺也跟著蹲到一旁,伸手捏著面前的菜葉子,笑看著蘭姑,以一種頗不正經的語氣說道:「幾個月沒見,可有想我?」

  蘭姑瞥見他大手在那揪著那菜葉子,一巴掌拍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道:「想,」在他唇角禁不住微微上揚時,繼續後面的話,「想你怎麼還不死。」

  霍鈺上揚的唇角滯住,隨後又失笑,「口是心非,我要是死了,你豈不是又要守寡了?」

  蘭姑皺了下,這男人臉皮厚得簡直和銅牆鐵壁似的,她什麼時候答應過他要嫁給他了?還沒等她反駁他的話,霍鈺又道:「就算一口氣在,我也是要爬回來見你的。」

  他說這話時不似方才的輕佻,而是以無比認真的口吻,蘭姑心口禁不住一顫。然後又告誡自己千萬別被他的花言巧語欺騙,他不看看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說了要來見她,半個月都不出現,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還被她撞見,事後也沒有主動和她解釋,在他眼裡,自己當真重要?「這些話或許你應該去與牧姑娘說。」蘭姑冷聲道,一轉頭對上霍鈺深沉的目光,不禁愣了下,回想一下自己的話,總覺得有點捻酸的味道,她有些彆扭,起身要走,霍鈺卻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離去。

  看著她的反應,霍鈺終於鬆了一口氣,隨後心中有些竊喜,他還以為她真不會吃醋呢。「那些話我不會和她說的,我和她又沒什麼關係。」霍鈺認真地說道,「我向你解釋這半個月我為什麼會和牧雲音見面。」

  霍鈺把這半個月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蘭姑,蘭姑聽完之後很是詫異。她沒想到當初牧雲音要殺他們其實是在做戲給晉王看,好讓晉王信任她,在他身邊找到他勾結他人泄露軍情的罪證。

  「這半個月我之所以沒來找你,是因為此事太過重大,我抽不開身,且當時晉王並未伏罪,他又恨不得殺了我,若我與你聯繫,也許會連累到你們母子。」霍鈺言罷,有些緊張地看向她,「你能理解吧?」

  他這麼一說,蘭姑內心的不滿已經消去不少,的確,為了安全起見,他不來最好,於是她點了點頭,然後想起另一件事,目光微黯,「既然牧姑娘已經改邪歸正,又幫了你那麼大的忙,你們……」

  雖然蘭姑沒有說完,但霍鈺卻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他劍眉一皺,「我已經說了,我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就算她改邪歸正,又或者她其實沒有背叛過我,我也不可能和她好了。」霍鈺神色專注地凝望著她,聲音沉下,「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思麼?」

  蘭姑被他那炙熱深沉的眼神盯得有些難為情,又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慌亂中說道:「你少哄人,你要是沒有對她留戀不舍,為什麼和她道個別都要那麼久,人走後,你還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蘭姑說完後自己卻怔住了,原來她一直在意此事,蘭姑臉上閃過窘色,一抬眸看到霍鈺神色變得有些沉重,不只是何故。

  霍鈺沉默片刻後嘆了口氣,解釋道:「牧雲音未離京前與我說,她說有一樣對我來說十分重要的東西要交給我,所以我才送她出城,並不是留戀不舍,之後你說的魂不守舍也不是因為她,是因為那樣東西。」

  蘭姑怔了下,不由問:「什麼東西?」

  霍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些事不是他不願意告訴她,只是她知道這些事情沒什麼好處。她想要過安安穩穩的生活,他不應該讓她知道這些殘酷的事情,可這一刻,霍鈺突然想有一個可以隨意傾訴的對象,於是他拿出牧雲音給自己的密札,遞到蘭姑面前,看著她打開那密札,認真地看著,然後表情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他知道她看明白了。

  密札里的字蘭姑有些不認識,但她已大致看懂了裡面所說的事情,蘭姑內心十分震驚,她看向霍鈺,看到他眼底的悲傷,突然有些愧疚,又有些心疼他,「我……對不起。」蘭姑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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