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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高蘭現在一心保命,心裡對於丈夫的畏懼和害怕也沒了,登時與他爭辯,還趁著喬健躺在地上,上去對準他的腦袋踢了他兩腳,踢得喬健眼冒金星,徹底暈了過去。

  喬蘇祺冷眼旁觀著這一場狗咬狗的好戲,直到喬健暈了過去,才百無聊賴地開口:「要吵你們回家接著吵。」

  盧高蘭悄悄抬頭看了她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畏畏縮縮地問:「我們可以走了?」

  「你們不滾,還打算在我家過夜?」喬蘇祺站起身,把菜刀踢到她腳邊,「把你們留下來的痕跡打掃乾淨。要不然,喬健的下場就是你的未來。」

  說罷,她乾脆利落地把盧高蘭的手臂又擰了回來。

  盧高蘭疼得嘴巴都咬出了血,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生怕喬蘇祺反悔了不讓她走。

  她之前有多想住進這個房子,現在就有多想離開這個吃人的魔窟。誰知道多在這留一會兒,喬蘇祺會不會直接一刀抹了她的脖子?

  她活了四五十年,做過的最後悔的事情就是今天來招惹喬蘇祺。

  盧高蘭沒有抹布和拖把,也不敢找喬蘇祺要,只得跪在地上拿自己的衣服擦拭著,仔細的態度照顧到了每一個角落。

  過了一會,她無奈地看向喬蘇祺,「小,小祺,喬健手上的匕首可以拔了嗎?不拔的話血一直流,擦不乾淨。」

  喬蘇祺挑了挑眉,看好戲地說:「你拔吧。」

  盧高蘭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鼓著勇氣握住匕首,用力一拔,溫熱的鮮血登時飛濺到她臉上,就連剛剛擦拭乾淨的地板也沾上了髒污。

  嚇得她登時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身。

  最後盧高蘭拖著昏迷的喬健離開,她把喬健的短袖背心脫下來,裹在喬健的手上。不是為了止血,還為了不讓血再流到地上,讓她重新打掃一遍。

  應喬蘇祺的要求,兩人離開時,不僅是房子裡,就連還給喬蘇祺的匕首都擦拭得乾乾淨淨,離開路上也不敢留下一點點血跡。

  喬蘇祺目送著兩人離開,心裡一點罪惡感都沒有。

  想到上輩子他們騙走了遺產不肯還,拿著本屬於她的遺產逍遙過活,連她最艱難困苦的時候都不捨得拉一把手、分一塊麵包,喬蘇祺就覺得這些都是報應!

  況且今夜若不是他們主動上門挑釁,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看似喬蘇祺只對喬健動了手,盧高蘭除了受了點苦,並沒有實質上的傷害,其實這都是假象。

  以她對喬健這個自私無腦的大伯父的了解,今夜盧高蘭為了保命,把所有事情都推脫到喬健身上一事,必定被他暗暗記恨在心裡。

  喬蘇祺對自己手上的輕重心裡有數,這點傷若是救治及時,大概只會讓喬健失去右手,要不了他的命。真正狠辣的是她後來在穴位經脈上敲擊的數下,喬健至少得在床上躺一個月才能下地行走。

  在喬健修養的這一段時間,必定會以各種手段收拾教訓盧高蘭,以報當時的背叛之仇。

  那個時候才是盧高蘭真正的「好日子」呢。

  直接殺了仇人有什麼意思,讓他們生不如死地活著,剝奪他們最熱愛最嚮往的東西,才是對敵人最大的殘忍。

  這兩人走了,可喬蘇祺還沒法睡覺。

  她拿出掃地機器人,打開了拖地功能,把家裡被喬健和盧高蘭沾染過的地方仔仔細細拖了一遍。又拿出一瓶空氣清新劑,把家裡每個角落都噴了一遍,確認再也沒有異味後才換了衣服出門。

  先是檢查了一下樓道和一樓大廳,以防盧高蘭有沒有遺漏什麼角落沒清理到,她再去收拾乾淨。

  或許是礙於喬蘇祺的淫威,盧高蘭活幹得異常認真,半點不敢偷懶耍滑,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只有樓棟外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裡積了一灘血,喬蘇祺看著血跡中的車軲轆印子,估摸著倆人是騎著電動車來的,應該是盧高蘭在把喬健抬上車的時候,不小心崩了點血出來。

  喬蘇祺一一清理乾淨後,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一樓拐角處的物業管理室。

  物業管理室的門雖關著,可門縫裡透出的絲絲光亮,證明了裡面有人。

  喬蘇祺小心翼翼地把門鎖擰開,從推開的一條門縫中看到一個穿著藍色制服的青年正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他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台電腦,上面正實時播放著樓棟監控的畫面。

  物業以前安裝過很多監控,攝像頭甚至關照到了每一個住戶的家門前,只是後來被所有業主聯名投訴,那些監控全部拆除,只留下了電梯內和大樓大廳的監控。

  她原本只是本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心態過來看看,並不確定小區監控是否還在啟用,沒想到讓她猜對了,監控居然真的沒有停工!

  也不知道監控連的是哪根電線,小區都開始限電了,還有多餘的電量供給監控的使用。

  喬蘇祺像只貓兒似的,沒有發出一絲動靜地走到了工作人員背後。她瞥了一眼睡得正香的人,一掌拍到他的後頸,將人從睡夢的狀態拍成了昏迷的狀態。

  當時跟在老中醫身邊時,她最好奇的就是拍人的後頸到底能不能把人拍暈,電視劇里常這麼演,可她和朋友實驗過無數次,從未成功過。

  後來老中醫說,可以拍暈,只是需要找對位置和角度,還需要足夠大的力氣。喬蘇祺從老中醫那裡學會了這項技能,上輩子在基地里沒少用,現在用起來更是駕輕就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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