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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過心裡還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上輩子她被老屠戶虐待死,而他戰功赫赫,很得皇上信賴肯定會有個大好的前程。

  只是想不到他會娶誰家的小姐?

  日子又過的如何?

  這輩子兩個人有沒有遇見過?

  薛彩櫻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想起這些。

  她今天醒來的時間很長,吃了很多東西,也說了很多話,可這一覺睡過去,兩天都沒醒。

  趙雪窩請遍了宮裡宮外的名醫,可都沒有任何說法。

  到了第三天,他命人去把元宵和粽棕接回來,萬一夫人有什麼事,他不想夫人和孩子有什麼遺憾。

  粽棕最近日夜苦練,武功突飛猛進。

  看見管家去找他,還不太想回去,直到聽說母親病了,跌跌撞撞的便往山下跑。

  跑了幾步,嫌棄兩腳太慢,想回去借匹快馬,管家趕緊拉住他:「你的馬我帶來了,就在山下。」

  粽棕一聽,拔腿就往山下跑。

  元宵一直留在趙家鎮給外祖守靈,還有三天日子就滿了,他也準備回去了。

  爺爺奶奶年紀大了,一心盼著他回去成親,外祖也留了話,讓他上半年把親事辦了。

  想到嬌嬌柔柔的水笙在家裡等著他,這顆心就變得火燙。

  看見家裡派人接他,有些納悶:「還有三天才到日子,我再陪外祖幾天。」

  雖然京城離趙家鎮不遠,可要回來一次也不是那麼容易。

  這次回京,他就得進翰林院了,想著和他同場參加科舉的進士早都進了,他這晚了一步還不知道會不會被落下。

  以後他也是有官職的人了,無旨不能隨意出京。

  家丁有口難言,只能說實話:「是夫人……」

  元宵以為是他娘想他了,道:「我也想娘了,不過也不差這幾天。」

  家丁這才說出口:「是夫人病了。」

  元宵一驚,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家丁,眼底仿佛滲出了血,「你說什麼?我娘什麼病,怎麼病的?很嚴重?」

  元宵嘴上這麼問,其實心底明白。

  如果不是很嚴重,不可能差這麼幾天讓他回去。

  家丁如實回道:「謝老爺過世不久夫人就病了,只是不讓大家告訴你,這兩天一直昏迷不醒,侯爺才……」

  一向穩重,喜怒不形於色的元宵,這會是真慌了。

  表面上還是一如往常的模樣,可他吩咐完家丁留下處理後續事宜,抬腳上馬的時候,兩腿發軟,第一次竟然沒上去。

  第二次才穩穩的坐在了馬背上,韁繩一甩,向京城飛奔而去。

  粽棕離得近最先趕回來,一進院就問:「我娘怎麼樣了?」

  整個侯府都陰沉沉的,這些天連趙老二和田氏都吃不好睡不好,一心都在兒媳婦身上。

  田氏早就站在院裡等兩個孫子了,看見粽棕加快腳步往前走了兩步,握住二孫子的手道:「快去看看你娘吧,沒準你回來,你娘就醒了。」

  聽說娘還昏迷著,粽棕急急忙忙的跑回了房。

  水笙這會在熬藥,年年什麼都做不來,急急地團團轉,看見二哥回來小嘴一扁就抽噎上了。

  粽棕心緒煩亂,一邊走一邊問:「娘怎麼樣了?怎麼好端端的會病了,大夫怎麼說?」

  年年解釋道:「爹把全京城的大夫都請來了,御醫也都來了,可誰都看不明白,藥不知道吃了杜少,娘就是不醒。」

  薛彩櫻安安靜靜的躺在炕上,臉色如常,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只是睡著了。

  可趙家人都知道,她有半個多月了,開始是醒來的時間越來越短,這兩天就沒醒。

  否則趙雪窩也不會通知兩個兒子回來。

  這會趙雪窩正在園子裡做木工,他看人打過四輪車,也準備弄一個,天氣好的時候可以把夫人推出來曬曬太陽。

  他說什麼也不相信夫人會扔下他們,肯定是這些年太累了,嫌他工作太忙不肯陪她,等她看到他的誠意,氣消了肯定就醒了。

  元宵比粽棕晚一個時辰進的侯府,他面上比粽棕穩,但心裡卻比粽棕急。

  進屋後看見娘安安靜靜的躺在炕上,再也沒有往日見到他的溫聲細語,眼窩一熱,眼淚就滾了下來。

  他背著大家擦了下去。

  想要上前,卻又覺得雙腿異常沉重,站在門口的位置,望著床上的人怎麼也邁不出步子。

  元宵到底也沒勇氣走到薛彩櫻身邊,他站了大約一刻鐘後轉身出了屋。

  母親的身體沒問題,肯定得了什麼奇怪的病,只要請對了大夫肯定會好的。

  元宵回書房一口氣寫了十幾張重金求醫的告示,命家丁貼到城裡人多的地方,不相信這世上就沒有人能治好母親的病。

  告示發出去後他又去了書房。

  他記得家裡有很多醫書,他不懂醫術,可沒準能從裡邊找到什麼辦法。

  侯府這邊一直沒閒著,楊二妮也在幫忙想辦法。

  她記得雨生當年進京會試的時候生過一場大病,就是她跪求了一位老神醫治好了雨生。

  她趕緊命人去請,只可惜老大夫已經過世了,他唯一的弟子外出遊歷還不在京城。

  她只能把這件事情告訴趙雪窩,讓他派人盯著點,一旦發現消息好把人請回來。

  楊二妮雖然沒幫上忙,趙雪窩還是挺感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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