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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爹爹一走就是這麼久,他還以為第一個天黑爹爹就回來了,誰知道他等的小手指頭都用完了,爹爹還沒回來。

  後來他也就記不清日子了。

  再後來,他連爹爹長什麼樣子都忘記了。

  心裡有些吃味的想,再不回來,他可能認錯了別人的爹爹呢。

  粽棕還不知道爹爹是什麼意思,反正他從出生就沒見過。

  那玩意是什麼跟他沒關係,他現在有的是力氣,同齡的孩子都打不過他呢。

  娘說他以後能考武狀元,當大將軍。

  好像也不錯。

  至於姑姑不想哄他,哼,他才不用姑姑哄。

  奶奶可說了,萬一姑姑以後被人欺負,還要他上門出氣呢。

  這麼一想,他得練力氣去了。

  粽棕尋摸了一圈,還真被他找到了練力氣的辦法。

  爺爺剛買回來一條大鯉魚,他不由分說邁著小短腿就過去了,將一條特別大的鯉魚抱進了懷裡。

  然後顯示給他娘看。

  他還不會說話,但他這滿臉驕傲的小表情,娘應該明白他的意思。

  只可惜娘沒明白,還訓了他一頓,說他把衣服弄髒了,那魚是一家人的晚飯。

  早就知道娘不愛誇他,他白費這把子力氣了。

  算了,他不和娘計較,跟哥哥摔跤去嘍——

  對於粽棕淘氣這事,薛彩櫻早就習以為常了。

  誰知道他能抱起一條快趕上他高的鯉魚來。

  那鯉魚還沒死,尾巴不不停的拍,連大人控制住都費勁,她擔心傷到兒子,這才嚴肅的搶了過來。

  沒想兒子還不滿意了,幸好他不愛哭,丟開鯉魚就找哥哥玩去了。

  這孩子力氣出奇的大,真隨了他爹。

  沒準以後真能像他爹一樣,上陣殺敵。

  月牙出門後,帶著丫鬟去了附近的酒樓。

  她才坐下,不想竟然有熟人占了她對面的位置。

  前段時間泥鰍和他的兄弟都出征了。

  就算不出證,泥鰍也不像以前那麼閒能隨時出來玩。

  月牙朋友不多,除了原來那些小花子,連個好姐妹都沒有。

  看家周衍辰坐到了她對面,不怎麼高興的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懶洋洋的說了句:「見過小王爺。」

  那麼大個人了,整天無所事事,什麼都不用愁,哪像她兩個哥哥,忙的連家都不能回。

  所以出身真的是運氣啊。

  月牙今年15歲,已經到了及笄的年齡。

  田氏愁的頭髮都要白了。

  說起來不光田氏急,月牙也是有些急的。

  這婚姻大事可關係她的一輩子,她又不能不婚,萬一找不到如意郎君,這輩子都別想消停。

  以前月牙小,人又犀利,看不出美不美。

  從去年開始,她的美人坯子逐漸顯露,如今仿佛出水芙蓉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周衍辰要了壺茶,慢慢悠悠品茶的同時,打量著對面的小姑娘。

  她眉眼長得秀氣,小巧的鼻子高挺,櫻桃般的小嘴紅艷艷的,身穿一條粉色的百蝶抹胸長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來。

  略帶幾分嬌憨,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又容易讓人產生保護欲。

  在周衍辰的眼裡,月牙已經不是兩年前那個又莽又衝動用自己稚嫩的身體擋在小花子前邊的小女孩了。

  褪去禁錮的皮殼,她已經很好地完成了銳變。

  妙齡少女渾身散放著妙不可言的意味,讓他莫名的產生了一種想把她的美遮掩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的心思。

  難怪那麼多人上門提親,原來他以為是這些人沒眼光。

  如今,他發現沒眼光的是他自己。

  也可能是最初的認知蒙蔽了他。

  哪有人把極品珊瑚幾百兩銀子當掉去救個毫不相干的小花子的。

  在他的眼裡,這樣的姑娘不光蠢,還無可救藥。

  可就是這樣的姑娘,在大年夜救了他,給他端火盆,熬藥,還親自餵他喝粥,晝夜不停的照顧了他三天三夜。

  否則他肯定死在那個冰冷的除夕夜了。

  「婚事定下來了?」周衍辰給月牙倒了杯茶,做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

  月牙兩手抱著茶碗,嘟著嘴嘆了口氣:「哪那麼容易,家世好的吧,人品不行,人品還湊合的,家風又不怎麼樣,我兩個哥哥又不在家,我父母一時半會拿不好注意,誰知道這事要多久才能定下來。」

  「哦,」周衍辰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又道,「那你自己什麼想法?」

  月牙無語道:「我能什麼想法,這婚姻大事不都得父母定嗎,再說我年紀小,又能拿什麼主意。」

  月牙說完這話,看向周衍辰:「對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家裡沒給你張羅親事?」

  周衍辰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家裡的情況,我爺爺過世後,家裡哪還有人幫我張羅的。」

  月牙納悶道:「我記得你娘回去了啊,你娘沒幫你張羅嗎?」

  周衍辰想起這事,尤覺得苦不堪言:「我娘被人毀了容,她根本不願意見人。」

  月牙明白了,但凡女子都把容顏看得比命還重,被人毀容,確實不願意和外人接觸。

  她見過夫人幾次,每次都蒙著面,手裡握了一串佛珠,很少言語。

  指望他娘為他操心婚事,確實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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