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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硯咬著她耳垂,用極沉極緩的聲音道:「枝枝,想問什麼?」

  「問沈家?」

  「還是問你的阿娘?」

  林驚枝狠狠搖晃一下腦袋,鴉羽般長睫輕顫,撐在裴硯肩上掌心的熱汗潤濕了他的衣裳。

  她不敢看裴硯的眼睛,小聲道:「我想問沈家。」

  裴硯勾唇深深一笑,沙啞的聲音帶著某種恨極了的語氣:「沈家十七年前得了一女,取名沈觀韻。」

  「沈觀韻其實是由一位叫做程春娘的僕婦,從府外抱進沈家的,而沈家那位據說因生子難產而亡的沈夫人,恰巧姓白,與你阿娘同名同姓。」

  林驚枝冷冷抬眸看著裴硯,只覺整個喉嚨乾澀異常:「與我阿娘同姓?」

  裴硯點頭:「是。」

  「十八年前沈樟珩作為燕北與月氏和親的使臣,前往月氏迎接公主白玄月,在歸途迎親隊伍出了意外,月氏公主下落不明。」

  「一年後,沈樟珩忽然現身,卻在即將到達汴京時遭遇伏擊,重傷昏迷半年,那年十一冬月沈家莫名多了一個據說是出生不高正室夫人生的嫡女,取名沈觀韻。」

  林驚枝透過裴硯的話,她已經猜到了什麼。

  她從寂白那已經知曉自己的阿娘是月氏公主,可她從未想過,她會是沈家嫡女。

  好在林驚枝理智尚存,努力朝裴硯笑了笑,裝作好奇問:「所以沈觀韻是沈樟珩和月氏公主的女兒?」

  「是嗎?」

  裴硯垂眸看她,粗糲指尖摩挲著她被他吻得水潤紅腫的唇,箍著她纖腰的掌心用力:「枝枝真的是這樣想嗎?」

  「枝枝也覺得,沈觀韻才是月氏公主的女兒。」

  林驚枝心裡頭難過得要死,可她並不認可與沈家之間的關係,她阿娘的身份,是她逃離裴硯的底牌。

  她若是現在戳穿沈觀韻的身份,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林驚枝閉著眼,輕輕點了一下頭:「嗯。」

  「枝枝,怎就不願同我說實話?」裴硯冷白指尖捏起林驚枝嬌嫩的下巴,漆眸緊緊盯著她,語氣有些冷。

  林驚枝伸手去推他:「那是她的身份,我有什麼好說的?」

  「啪。」令人羞憤欲死的輕響。

  裴硯掌心高高抬起來,輕輕落在林驚枝的臀部。

  他慢條斯理解開腰上束的革帶,三下兩下就捆在了她雪白如玉的雙手手腕上。

  「枝枝總是這樣欺瞞我。」裴硯在笑,每一個子都說得極慢。

  林驚枝瞪大眼睛望向裴硯:「你要做什麼?」

  剛才那一下,他根本就沒有用一絲的力氣,卻隱含著的羞意令她惱怒。

  「枝枝,既然不願承認。」

  「不如,破了枝枝的防心,等枝枝神魂顛倒時,我再問一次。」

  他在逼她。

  林驚枝避開他的視線:「那夫君有什麼證據。」

  裴硯漆眸微閃,他不想讓她知道,他暗中查她許久,那些所謂的證據只會令她生氣,她現在對他的防範,無異於仇人。

  眼下,只有她背脊上那個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牡丹刺青,能讓她承認。

  只是刺青要顯出,實在有些麻煩。

  裴硯指尖從林驚枝側臉滑過,落在她的脖頸,然後是漂亮的鎖骨上:「枝枝想知道?」

  林驚枝篤定他拿不出證據,輕輕點了一下頭。

  「好。」裴硯起身出去,不一會兒他端了一壺酒水走進屋內。

  林驚枝皺著鼻子聞了聞:「酒?」

  裴硯慢慢倒了一杯給她:「喝下我就告訴你。」

  杯中是梅子果酒,入口酸甜帶著微微的辛辣,並不難喝。

  林驚枝喝完,她眼神透著水色盯著裴硯,倔強得厲害:「夫君,該告訴我了吧?」

  裴硯慢慢放下酒杯俯下身,他的聲音帶著些許無奈:「到時你莫求我。」

  喝下酒不過片刻,林驚枝就有些醉了,她抬腳去踢裴硯,剛好一腳踹到他小腹上:「你再不說,我就讓孔媽媽把你趕出去。」

  帳幔落下,帳子上掛著多子多福的石榴花荷包,隨著床榻輕搖。

  林驚枝仰著脖子,只覺得身上燙得厲害。

  也不知過了多久,帳幔重新掀開,裴硯雙手托著她,走向她平日梳妝的妝奩前。

  妝奩上鑲嵌著打磨格外光滑的銅鏡,把人照得一清二楚。

  裴硯音色低沉嘶啞,粗糲指尖從林驚枝雪白的,顯出牡丹刺青的背脊上划過。

  他咬著她耳垂,指尖捏著她下巴,迫使她側頭看向鏡中的自己。

  「枝枝好看嗎?」

  林驚枝眨著水潤的眼睫,語調帶著哭腔:「裴硯。」

  「我背上是什麼?」那個牡丹花紋樣,她只在她阿娘的畫上見過。

  裴硯笑了聲:「枝枝背脊肌膚上的牡丹花紋,月氏的皇族的騰圖。」

  「美嗎?」

  林驚枝慌亂搖腦袋,她胸脯起伏,喘息厲害。

  如此羞人,他方才口中的話,還有在榻上時他做的那些……

  下一瞬,妝奩上放著的東西,被裴硯掃到地上。

  林驚枝只覺背脊一涼,貼在鏡面上,她被他放到了妝奩上跨坐著。

  不知過了多久,開始時她還會咬他反抗他,後來只是一味睜著濕噠噠的眼眸,四肢沒有半絲力氣……

  他今日如同瘋了一樣,根本不知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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