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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鐵棍的敲擊聲忽然傳來。
「插in,還是不肯出來嗎?」
門外男人的聲音變調,「沒關係,我這裡有你收養的幾隻畜生,我可以和你玩個遊戲。」
「我敲一下門,你如果不出來,那我就把一隻畜生的腦殼敲裂,然後讓它今晚陪你睡覺,好不好?」
還不等戰牧野反應過來,悶棍的聲音已然落下,男人興奮至極,「啊——」
「砰鐺!」一聲巨響,老舊的木門被撞在水泥牆後又回彈,被戰牧野暴力破壞的鎖扣無力地盪在空中。
刺眼的日光讓戰牧野條件反射地眯起眼。
一具小狗的屍體被扔了進來,接著是一隻幼貓。
血肉模糊的身軀滾上了灰撲撲的塵土,原本活蹦亂跳的幼小生靈此刻就靜靜地躺在他足前,死氣沉沉。
「看看,插in,這就是你反抗的後果。」
「嘖嘖,瞧瞧,多可憐的小畜生。」
男人的話音怡悅到顫抖,仿佛看著戰牧野崩潰就是他最快樂的事。
男人穿著一身被蹂躪發皺的白色實驗服,裡面的藍色襯衫濺上了血跡,甚至還有某種褐黃色污漬。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手掌長的針管,「插in,你知道掙扎會有什麼後果的,對嗎?」
冰冷的針頭被粗暴地插進身體,難忍的痛苦後眼前的世界變得扭曲而模糊。
「插in,一個合格的繼承人不該有多餘的慈悲心」
「插in,來打針了。」
「插in,就連這點疼痛都忍不了嗎?」
「插in,衣服脫下,我看看今天的成果。」
無數段顛倒零碎的記憶當中,戰牧野只能看見自己像是一具沒有自我意識的軀體,躺在冷冰冰的試驗床上,無數藥劑被爭先恐後地注入他的身體。
他沒有一件合身的衣服,只有寬大的實驗服伴隨著他的成長。
就在每天的實驗結束後,他還要被引導著吞食許多陌生的藥品,其中不乏鎮痛藥方,但每個黑暗的午夜,他仍然會痛苦地從睡夢中醒來,掙扎著摔落在地。
逃跑,逃跑,無處可逃。
在他好不容易跑到了城堡的角門時,一個身材羸弱的男生卻忽然撲上來,他哭求著,「哥哥,求求你殺了我吧,太痛苦了,我不想再這樣半死半活地過下去了!哥哥!」
哭嚎聲引來了守衛,他被迫和戰牧羊分開,然後又被關入暗無天日的房間。
只是這一次他被戴上了項圈,頭上也箍著冰冷的儀器。
白色的藥片被不斷灌入他的喉嚨,半昏半沉間,他聽見男人扭曲變調的聲音。
「插in乖乖的,實驗就快成功了...叔叔來幫你忘記這一切痛苦的回憶......」
戰牧野手腳繃緊,他極力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像是失去了自己的控制,只能任由男人的意識侵入腦海。
「不...不要......」
居潮汐睡眼朦朧地從枕頭裡抬起頭,卻發現戰牧野似乎是在說夢話,睡得極不安穩。
他依舊維持著平躺的姿勢,急促地喘息著。
健碩的胸肌起伏不定,蒼白冷峻的面容覆上一層病態的薄紅,就連額頭也沁出了冷汗。
居潮汐麻利地從被窩當中爬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戰牧野,戰牧野?」
可戰牧野完全像是被夢給魘住了,無論居潮汐怎麼叫他都沒反應。
「不...別過來......」戰牧野的狀態很不好,長而翹的睫毛不斷地顫抖,卻無論如何都睜不開。
這回居潮汐的困意徹底醒了,她跳下了床鋪,動作之大,甚至把原本趴在床面上呼呼大睡的阿珍都掀到了地上。
她打了一盆水來到戰牧野身側,重新上床抱起戰牧野的上半身,讓他的腦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擰乾了手帕替他擦去額頭上的汗。
「醒醒,戰牧野。我在這裡,不要害怕。」
作者有話說:
今天忽然想起以前答應你們的斷更一天補一輛car,我真是兩眼一黑。
第52章 、劍靈隨主
戰牧野迷失在難以抗拒的恐懼當中, 就在他幾欲自毀時,忽然感到有一股柔和而清新的力量沁入他的神智。
甜膩而溫軟的香氣有如實質,幽幽卻堅定地破開那雙桎梏著他的手, 將戰牧野整個人都裹入一個纖瘦卻有溫度的懷抱。
像是經歷過驚濤駭浪後驟然平靜的海面,和煦的陽光重現, 甚至還有絲絲海風柔和地吹拂,而他躺在一葉小小的扁舟上, 蕩漾著、隨波逐流著,卻終於獲得了自由。
「戰牧野, 戰牧野你快醒醒。」
在又一聲輕輕的呼喚聲後,戰牧野的手指微動。
夜色當中, 那雙蒼黑色的眼眸緩緩睜開,眼神光也由渙散漸漸聚焦起來。
「戰牧野?」居潮汐驚喜地叫出聲。
「嗯。」戰牧野淡淡應了一聲, 氣音中帶著難以掩蓋的疲倦。
「做噩夢了嗎?」
戰牧野維持著枕在居潮汐大腿上的姿勢, 似乎緩衝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想起了點以前的事。」
準確地來說是, 找回了一些因為被催眠而失去已久的記憶。
戰牧野的頭髮又短又硬, 點頭時那些發茬接連剮蹭過居潮汐嬌嫩而敏感的大腿內側。惹得她不自覺地並緊了腿。
居潮汐輕輕咬了咬唇, 「嗯...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