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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自顧自地下肥牛一邊還要讓戰牧野把尋味而來的喪屍都解決掉。

  有時候小白眼狼良心發現了,也會給他調一份辣鍋等他來吃。

  不過大部分時候,她會因為他打架的時候不小心把喪屍的膿液濺到鍋里而和他生氣生上三天三夜。

  居潮汐鼓著腮幫子不理人的模樣實在可愛,就像一隻小倉鼠那樣嘟著嘴不說話。

  戰牧野這樣想著,忽然覺得嘴裡的饅頭粗糙乾澀得難以入咽。

  心底莫名升起了一股無名火。戰牧野煩躁地撓了撓頭。

  就在這時,四周的氛圍忽然變得沉靜又壓抑。

  戰牧野伸手又撕了塊饅頭放進嘴裡後,就把乾糧慢條斯理地重新包裹好,放進了車裡。

  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夜色當中忽然出現一雙冒著綠光的眼睛,緊接著是乾癟尖利的黑爪直擊戰牧野的心臟!

  只差最後一毫的距離,戰牧野側身躲過,身後的風流隨著他的動作霎時碰撞出駭人的風渦。

  那具狼突虎奔的喪屍忽然被定在空中難以動彈,它的腳踝不知何時已經被戰牧野手中的風鏈收束上了,接著它就像是鏈球最末端的那個鐵球一般,驟然被甩出視線。

  周圍的喪屍都愣住了,他們回頭望了望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大洞的夥伴,扭過頭來面面相覷,「嘶嘶咔咔」地不知道在交流些什麼。

  很顯然這裡的喪屍除了嗅覺和聽覺外,還進化出了一定的智力,看得懂戰牧野渾身上下就寫滿了「好吃但不好惹」三個字。

  就在喪屍們屍心動盪之際,戰牧野收回了手中的風鏈,轉而流轉出一把鋒銳的唐刀。

  他淡聲道:「給你們一個和我公平對刀的機會。」

  唐刀和風鏈不一樣,它屬於近身攻擊型武器,攻擊範圍遠不及風鏈,在群攻之下顯然不具備優勢。

  這無疑是喪屍們進攻的好機會。

  略有智慧的喪屍們一合計,又紛紛「嘎吱嘎吱」地朝戰牧野撲了上去。

  戰牧野也毫不怯戰,提起唐刀就縱身躍入了喪屍群當中。

  戰牧野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和喪屍近身肉搏。他一路上砍瓜切菜,凡是出現在他面前的器官,不論是胳膊還是腦袋,下一瞬都紛紛移了位。

  自從離開了居潮汐身邊後,他體內異能的躁動越來越頻繁,且一次比一次強烈,似乎只有無止盡的消耗與殺戮,才能勉強讓他體內那一股蠻橫的異能平靜下來。

  月色漸漸清朗起來,當區域群中的最後一隻喪屍應聲倒下時,戰牧野的唐刀上還淌著接連成珠的膿液與腥臭的血液。

  他的胸膛不斷起伏,就連蒼白的臉頰上也濺上了血液。

  他沉默地蹭過手背的血漬,收了手中的唐刀後,踩著堆積了數層的喪屍屍體回到了自己的越野車上。

  戰牧野坐在駕駛位上默了許久。

  記憶當中似乎在每次打鬥結束後,居潮汐都會帶著熱毛巾和酒精濕巾上來給他清理和消毒。

  偶爾也會藉機摸上一把腹肌和胸肌。

  小姑娘雖然每次都會埋怨他打個架都會把自己搞得一身髒,但還是會乖乖地站在他面前幫他一點一點清理乾淨。

  在戰牧野的角度看去,居潮汐那嘟起的小嘴都快趕上她秀氣的鼻尖了。

  習慣了熱鬧無序的生活,現在陡然恢復成一個人,戰牧野竟然難得感覺到了幾分不適應。

  空氣當中倏然盪開一聲輕嗤。

  戰牧野自嘲一笑,暗道果然人都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戰牧野在換衣服的時候忽然發現有件藕粉色的蕾絲邊小背心夾在他黑色的無袖衫里。

  大概是之前存放過一次居潮汐的空間,她懶得分類就把衣服一股腦兒地全塞進去了,放出來的時候也沒挑揀仔細,剩了一件被裹在他的衣服當中。

  居潮汐:接下來的寫不下去啦!

  戰牧野:那怎麼辦。

  居潮汐:去那個地方。

  戰牧野:那個地方?

  居潮汐:就是v那什麼b呀!看作話!

  戰牧野:那接下來是?

  居潮汐:媽咪為了補足字數的,別管!

  每個人的人生畫面都在不斷的變化與演繹之中。

  可唯獨戰牧野的預示,從過去,到現在,甚至未來,都是可怕的漆黑一片。

  這是一種極其特殊的預示,一般預示類異能者都將其稱之為,「神諭」。

  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的結局,掙扎或不掙扎最終都將招致滅亡。

  那天蘇倬對戰牧野低語,「戰牧野,你無法違抗神諭。」

  想要悖逆神的旨意,必將付出比之慘痛千倍萬倍的代價。

  假如戰牧野孑然一身,唯一身血肉可剝奪倒也沒什麼,可現在他身邊有了個居潮汐。

  那樣一隻,嬌氣、挑剔,又脆弱的劍靈。

  縱然他可以承受如同上輩子一樣的虐殺,可他捨得他放在心尖上的寶貝走過和他一樣、甚至更加殘酷的血路嗎?

  可戰牧野只是將冷冽的眸光垂睨向他,帶著藐視一切的漫不經心,低聲哂笑,「我的存在,就是神的旨意。」

  戰牧野路上基本沒做什麼停留,越野車一路疾馳在荒芒的曠野之中,揚起塵土如煙般尾隨。

  其中有幾隻速度喪屍一路上緊咬著他的車跟了許久。

  戰牧野在後視鏡當中瞄了一眼,眸光冷淡,帶著睨視的倦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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