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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眼前的戰牧野依舊冷著一張俊臉,生人勿近的凜冽氣息不減當年,但左肩一把軟趴趴的劍正悠悠地甩著劍尾,右肩一隻憨態可掬地安格魯貂盤成一團。

  在視覺衝擊之餘又有幾分詭異的和諧感。

  居潮汐絲毫沒有感受到戰牧野沉默的尷尬,她熱情地和靳佑還有桑晨打招呼,晃悠著劍格假裝是揮手,然後介紹,「你們好啊,這是我的好朋友阿珍。」

  阿、阿珍?

  阿珍也順勢伸了個懶腰,抖了抖耳朵好像在和他們打招呼。

  面對著第二特戰小隊隊員們好奇但又克制的目光,戰牧野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站立難安,他磨著牙輕聲問居潮汐:「...你什麼時候給它取的名字?」

  「就剛剛。」居潮汐樂呵呵地回答,劍尾越過戰牧野的脖頸,輕撫在阿珍柔軟潔白的貂毛上,「好舒服,大佬你也摸摸。」

  「......」

  作者有話說:

  戰牧野:感覺是特別特別的丟人。

  第7章 、嬌氣又難養的劍靈

  末世之中其實並沒有那麼多消遣。

  至少在居潮汐出現之前,戰牧野每天的生活就是宿舍——訓練場——食堂三點一線。

  每周出安全區搜集一次物資,偶爾負責地區間資源的交換、押送,娛樂在這個能源匱乏、隨時隨地可能朝不保夕的世界裡是一件非常奢侈的東西。

  普通人也沒覺得日子多麼的有盼頭,他們庸庸碌碌地生活在這片土地上,周而復始地重複著生存的動作,末世降臨後他們存活的每一天,都像是人類從死神指縫裡搶來的。

  直到現在,嬌氣又難養的劍靈和她軟萌又惡魔的安格魯貂朋友,每天都能帶給戰牧野出乎意料的驚喜(也許吧)。

  「我限你一天內處理掉它!」戰牧野忍無可忍地拍開了衛生間的門。

  戰牧野此刻剛起床,穿著一件黑色的運動背心,脖頸間搭著一條串著環形金屬的細長黑鏈,頭頂的短髮似乎因為主人的怒氣而更加桀驁地指向天際。

  「不!」居潮汐尖叫著趴到了阿珍身上,「它還是個孩子啊!」

  望著阿珍純潔懵懂的面容,戰牧野屏著一口氣看向居潮汐,「你是真聞不到它的體味嗎?」

  阿珍是安格魯貂,自從它來了之後,戰牧野每過兩天就要換洗一遍床單,昨天他剛被通知這個月的水已經限額了。

  原本戰牧野留下阿珍是因為它有可能是從實驗室里偷跑出來的試驗品,可這麼多天過去了也沒聽到實驗室有什麼動靜,他也沒有看到阿珍有什麼異化傾向。

  戰牧野不是什麼聖人,在末世里一個居潮汐就已經夠他頭疼的了,更別說再供著一張挑剔又麻煩的嘴。

  居潮汐理虧,在空間裡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她在劍身的空間當中可以手動隔絕各種負面感受,所以當居潮汐發現阿珍有異味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關閉了空間和外界的嗅覺聯繫。

  戰牧野開門時,阿珍也緊跟著他的作戰馬丁靴出了門,居潮汐則纏在阿珍柔軟的皮毛上,隨著阿珍的動作顛顛地跟上了戰牧野。

  這就是戰牧野起初留下阿珍的另一個原因,有了阿珍在,居潮汐就多了個代步工具,她就不會見天兒地纏著他一口一個「大佬」,也不會在一些莫名其妙的時候偷襲他一些莫名其妙的部位了。

  可是現在,阿珍帶給他的所有便利都比不上它那令人窒息的體味。

  「特別特別不留情面,對吧阿珍。」居潮汐躺在柔軟溫暖的貂毛上,念念叨叨的。

  戰牧野冷眼垂睨著跟在他身後半步的阿珍,冷哼了一聲。

  今天輪到戰牧野帶領的特戰第一小隊巡邏。

  全副武裝、高大威猛的特戰隊員各個面容嚴肅,行走在安全區時帶給民眾的是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如果不是最高大威猛、冷峻不可攀的戰隊長腳下跟著一隻毛茸茸的雪白小貂,小貂的肚皮上還卷著一柄軟趴趴的長劍的話,此情此景應該會更加令群眾信服。

  來到安全區的第二扇大門交接值班工作時,第一特戰小隊和第二特戰小隊的人都稀奇地看著阿珍和居潮汐。

  阿珍並不怕生,居潮汐也沒拿自己當劍,晃著劍格,人模人樣地朝周圍的人打招呼,「你們好呀,我是居潮汐。」

  靳佑和桑晨也很喜歡阿珍,他們rua完阿珍後,起身看向正在簽字的戰牧野,「老大,總感覺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戰牧野眼皮都沒抬:呵呵。

  「也不是這麼說,其實老大一開始就是個面硬心軟的人,否則當初也不會冒著那麼大的危險救下我們了。」

  靳佑感慨萬分,原來他總覺得自從安全區的運行步入正軌後,戰牧野就和他們這些老隊員生分了,甚至最近他身邊屢屢有傳聞說戰牧野有各種私心或是說他冷酷無情、草菅人命。

  他差點就信了,可是現在一看,雖然隊長比以前笑得少了,可明明還是那個溫柔心軟的好隊長啊!

  他要一輩子跟著戰隊長幹事!

  交接完值班工作後,戰牧野就持槍站到了崗亭里。

  雖然用衝鋒鎗等熱武器射殺喪屍的效果並不明顯,但一挺熱武器還是能鎮住一些普通人的不軌之心的。

  阿珍馱著居潮汐來到了崗亭的最前面,扒拉著窗戶望向大學城外荒蕪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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