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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聽白清了清嗓子, 耳根發燙，抬腳時差點同手同腳, 「那我先回去了, 你先休息吧。」
先前還步步緊逼的人, 此時卻是巴不得快點離開。
房門一打開。
小莫愣在走廊，盯著從房間走出來的謝聽白, 面色肅穆地攔在他面前。
遮的嚴嚴實實，一身打扮怎麼看怎麼都像是私生飯。
「你誰啊？怎麼從這個房間出來？」
謝聽白單手搭在帽檐上, 稍微把帽子往上抬了抬。
小莫長大嘴巴，剛到喉嚨的話又重新憋了回去, 指著謝聽白，哆嗦著出聲：「謝老師？」
謝聽白淡淡頷首, 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恩。」
小莫看著謝聽白徑直走進了盛南枝對面的房間，左顧右盼，大腦機械停止運轉。
謝老師就住在對面？
小莫麻木地進了房間, 關上房門, 背抵在門上, 拎著的東西垂在身側，「南枝姐，你和謝老師……？」
「哦，沒什麼關係，他就是幫忙送個東西。「
盛南枝坐在餐桌前，赤腳踩在餐椅腿上，上面擺放的都是她喜歡的菜色。
小莫哦了一聲，暗暗打量著盛南枝的神情，癟癟嘴，反正一個字也沒信。
要真沒什麼關係，謝老師能追到酒店就為了送頓飯嗎？分明就是嘴硬。
「這些是謝老師送的啊？」小莫坐在盛南枝的對面，指了指剛取到的外賣，「那這些……？」
盛南枝擺了擺手，「不用了，這份你和曼姐吃吧。」
小莫開心應下，垂眸看了眼盛南枝的腳，「姐，你還是穿個拖鞋吧，地上涼，回頭你到時候生理期又痛經。」
盛南枝不以為意，右腿探出來往旁邊一勾，隨意套上拖鞋，拿著筷子就準備吃飯。
「姐，你……」
「怎麼了？」盛南枝一抬眸，卻發現小莫怔怔看著她，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
盛南枝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幹嘛呢？」
小莫指了指盛南枝的小腿，一臉曖.昧，語調七拐八繞，「姐，你這腿上……回頭要出門，咱們還是上個遮瑕吧？」
盛南枝順著她的指尖看了過去，視線定在小腿處發紅的指印上。
纖細腳踝處，覆上幾根指印，曖昧不清，因為皮膚過白，看起來尤為明顯和嚴重。
盛南枝腦袋一嗡，面色爆紅。
她迅速把腳縮到餐桌下面，哐一聲撞到了桌子腿，痛呼一聲，怒嗔了她一眼。
「想什麼呢？就是先前不小心碰到桌子而已。」
小莫敷衍著點了點頭，埋頭吃著飯，悶悶的聲音已經很努力在憋笑了。
「恩，那咱下次小心。」
這桌子怕是長了手，撞一下能撞出指印。
盛南枝氣血上涌，想要解釋卻又不知該如何說，用力咬了口肉，「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吃飯吃飯！」
小莫埋頭吃了兩口飯，實在忍不住，揶揄問著：「姐，其他地方沒撞到吧？特別是脖子肩膀這種地方，被拍到可就麻煩了？」
盛南枝放下筷子，眼神幽幽地看著小莫，不說話。
已經放棄掙扎了。
小莫摳著手指，語氣愧疚又忐忑地來了一句，「南枝姐，我剛才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
盛南枝深呼吸一口，無力地解釋，「我再說一次，我和謝聽白什麼都沒有！剛才也什麼事情都沒幹！你明白了嗎！」
小莫接著埋頭吃飯：「沒有就沒有吧。」
次日，盛南枝一醒來，便看到謝聽白髮的消息。
發送時間是晚上12點。
【上午在京市有個活動，今晚必須走，京市見。】
盛南枝熄屏，開始收拾行李，一打開行李箱，兔子鑰匙扣從裡面滾了出來，掉落在她的拖鞋腳邊。
盛南枝蹲下身，撿起小兔子，猶豫了下塞到了單肩包裡面。
反正臉都丟了，兔子到手了，她也沒有不要的道理。
她捏了下它的耳朵，輕聲嘀咕了句，「既然早上有活動，昨天來酒店幹嘛。」
《疾苦》殺青的消息，粉絲們早就知曉，而且這次盛南枝去江市的活動，檔期也早就公布了，機場粉絲站姐黃牛之類都在盯著。
饒是盛南枝換了服裝風格，還是不可避免地被認出來了。
何曼蓮和小莫護在她旁邊，旁邊不少粉絲拿著照片和記號筆過來。
「女兒你又瘦了！要好好吃飯！」
「南枝南枝！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被認出來後，盛南枝索性邊走邊側頭，摘了墨鏡隨手別在領口上，揮手回應，認真回答著每一個問題。
「謝謝，有好好吃飯。」她優先接過一名眼熟粉絲的照片，行雲流水地簽好，「大家別擠，我們往那邊走走，這裡容易擋路。」
粉絲們也都相當配合，跟著往外去。
盛南枝本身行程也不趕時間，看了眼現場的粉絲數量，走到安全地方便停下了，逐一簽著名。
她隨手接過右邊一位粉絲的照片，剛抬筆，頓了一下。
這是張她和謝聽白在《槍聲》裡面的劇照，盛南枝穿著旗袍，妝容明艷嬌媚，曲著腿，高跟鞋貼著謝聽白的小腿。
雖然什麼都沒幹，但就……很欲。
「南枝！這張……可以簽嗎？」
說話人的聲音極小聲，有些忐忑地看著盛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