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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景月瞳孔緊縮,快速上前,手掌拖住盛南枝後腦勺,掌心無疑擦過她的脖頸時,方才發現盛南枝居然一身冷汗。

  可剛才談話,她一聲不吭,笑的風輕雲淡。

  「盛南枝!盛南枝!沒事吧?」

  「醫生!醫生!」

  蘇景月環顧四周,正欲找人幫忙,旁邊躥出來一道火急火燎的身影。

  盛北淮眼底淬著寒霜,幾乎是從蘇景月懷裡把盛南枝搶了過來,因著謝聽白的緣故,對蘇景月也沒有半點的好臉色。

  「我姐有我,用不上你,別跟上來。」

  「也別告訴謝聽白。」

  盛北淮手臂穿過盛南枝的腿彎,輕易就把人公主抱了起來,直衝住院部樓,往婦科門診去了。

  門口處,清晨的陽光斜斜地照射進來。

  金色的光沾染在兩人的四周,蒙上了一層珠光。

  蘇景月凝視著兩人的背影,莫名有種感覺,謝聽白一定會後悔。

  蘇景月回到病房時。

  陳宿黎靠在床頭,左手端了碗粥,右手持著調羹在碗裡輕輕攪拌,見到她回來溫潤笑笑。

  神態自然,仿佛之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和從前無數次一樣。

  他指了指床頭櫃,聲音很好聽,像是山澗清泉,清凌凌的,「吃早餐吧,你最愛吃的餛飩。」

  蘇景月沒回答,反而是直直看向謝聽白,「我剛在樓下碰到盛南枝了。」

  謝聽白刷手機的動作停滯住,「哦,她來幹什麼?」

  蘇景月暗暗打量著謝聽白的神情,道:「她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好像肚子不舒服,走路都還晃晃蕩盪。」

  謝聽白嘴角抿直,手臂肌肉緊緊繃著,憋出來一句,「哦,在醫院就該去找醫生。」

  「恩,你說的也對。」蘇景月聳了聳肩,又接著說,「她剛才在一樓暈倒了,也不知道什麼情況,身邊也沒個人。好在反正在醫院呢,出不了什麼事。」

  謝聽白眼皮跳了一下,猶豫後還是起身了,「我出去上個廁所。」

  陳宿黎望著謝聽白的背影,「景月,你說聽白對盛南枝有意思嗎?」

  蘇景月嗤笑了聲,摘下口罩,「他那臭脾氣,要沒點意思,剛才會出去?」

  陳宿黎無奈搖頭,「可聽白這性子……」

  蘇景月雙手環胸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陳宿黎,意有所指「你好意思說他?誰知道你們這些男人心裡在想什麼?」

  陳宿黎咳嗽兩聲,戰略性接著喝粥。

  見他接著逃避,蘇景月索性在床沿邊坐下,清冷的眉眼間滿是固執,字字鏗鏘,「陳宿黎,我們結婚吧。」

  陳宿黎手指一頓,調羹滑落掉在碗裡,碰撞著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眼神躲閃著避開,溫柔著道:「阿月,你又開玩笑了,餛飩再不吃就涼了了。」

  蘇景月冷著臉,從他手裡搶過那碗粥,重重放在旁邊。

  雙手捧著陳宿黎瘦削的臉頰,「陳宿黎,我認真的,你願意娶我嗎?」

  陳宿黎不敢直視她的眼睛,薄唇動了動,「景月,我們……不太合適。」

  作者有話說:

  第14章 謝狗作死十四天

  盛南枝躺在床上,手上還輸著液,全身無力,小腹痙攣有種被電鑽挖鑿的痛感,腰間像是被人橫刀斬斷。

  她死死咬住乾裂的嘴唇,倔強地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盛北淮眼底滿是關切和心疼,「很疼嗎?」

  盛北淮不知道其他女生是怎麼樣的,但是盛南枝每次來大姨媽,總是特別嚴重,幾乎都要痛個死去活來。

  盛南枝脖頸旁邊頭髮被汗液浸濕,貼在兩側。

  她強忍著乾嘔的衝動,無力地笑笑,還寬慰著道:「沒事,反正剛打完針,馬上就不疼了。」

  盛北淮搬了個凳子在病床邊坐下,「我幫你揉揉肚子。」

  「可別,我都多大了,你還是以後給你對象揉肚子吧。」盛南枝單手撐著床墊坐起來,止痛針慢慢起了效果,「等輸完液,我們直接回去吧,待在醫院指不定又被拍。」

  小時候,每年老師都會布置母親節作業,盛南枝很討厭這一天,因為她總是班上唯一沒有完成作業的人。

  可是她何其有幸,擁有世界上最好的弟弟和父親。

  盛北淮見她情況慢慢好轉,放下心來,「好,你先睡會,我出去打個電話。」

  盛北淮一出病房門,和匆匆趕來的謝聽白迎面撞上。

  冷眸淡淡瞥了他一眼,擋在病房前,言語犀利,「有事?」

  謝聽白見到盛北淮也在場時,緊蹙的眉頭稍微舒緩幾分,眼神往病房裡探了過去,「盛南枝怎麼樣了?」

  「她怎麼樣,和你沒關係吧。」盛北淮單手拽著謝聽白的領口,把他抵在牆上,「我們盛家拼死拼活護著的人,憑什麼受你的氣?」

  謝聽白眼皮微掀,琥珀色眸泛著潤光,從來不吃半點虧的人,被人以這種姿勢抵在牆上,這次卻沒有絲毫計較。

  他掐住盛北淮的手腕,語氣淡淡,「看來是沒事了。」

  盛北淮拳頭緊攥,脖頸青筋畢露,那架勢似乎隨時都能掄起手臂開干,像是叢林裡蓄勢待發的小豹子。

  房間內的盛南枝聽到兩人箭拔弩張的對話,心間一跳。

  她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手背點滴的針頭被扯的差點鬆動,只好急急外面喊,「盛北淮,我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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