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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她說的是陳永仁,溫子君提醒:「陳永仁還不是我老公。」

  聞言,Mary嫣然一笑:「你們兩個真是有意思,你可以為了他進倪家,但是踏上倪家這條船,又不肯跟他結婚。孩子都有了,難道你還想嫁別人?」

  溫子君當然不可能說她等著陳永仁求婚的時候,接到的是陳永仁跟了他二哥的消息。再往後陳永仁想要求婚的時候,聽到的是溫子君跟了他二哥的消息。

  於是怒火叢生的兩個人就把這茬給略過去了。

  一切都等到塵埃落定再說。

  「可能真命天子在未來的某個地方等著我呢。」溫子君笑道。

  Mary也笑:「以前說要給你介紹男朋友你都拒絕。」

  「你現在再介紹我一定不拒絕。」氣死陳永仁那頭倔驢。

  Mary想起那個從前總是跟在她身後的青年,這些年阿琛總是跟建明交換情報,聽說建明已經快要升警司了,她勾了勾唇:「再說吧。」

  兩人再聊了一會兒,溫子君就回了家,從她懷孕的消息曝了出來之後,媽媽就一副如果不回家她就是不孝女的模樣,黃Sir也贊同,陳永仁更支持,於是溫子君只好搬回了黃Sir家,每天接受著各種湯湯水水的餵養,還有幾點鐘以前必須回家的門禁。

  Mary從陽台上看著溫子君自己打了一輛車,慢慢的挪動著身子進了車裡,跟著那輛計程車就在茫茫車海中徜徉而去。

  低下頭,點上一根香菸,放進嘴裡,緩緩的吐出一個煙圈。

  孩子啊……

  Mary從來沒想過要孩子,因為她知道,一個女人,哪怕是再堅定,有了孩子之後,也會發生變化。她不喜歡變化,也不想要變化,她只想要阿琛好,這就夠了。

  哪怕她或許會為了這個付出沉重的代價。

  ☆、029 棋手

  七月十日的晚上,溫子君接到了一個電話。

  「你說,倪先生要我去警局,」溫子君抬頭,揉了揉模糊的眼睛,再細細的望向牆上的時鐘,上面的時針剛好停在十一的位置,她皺了皺眉:「現在?」

  電話那一頭說了些什麼,溫子君思索了一下,道:「好,我即刻出門。」

  她回了房間,脫掉睡衣,重新換了一件衣服。

  媽媽在一旁關心道:「你這麼晚了還出去?」

  「老闆有事找我,」溫子君腳上蹬著平底鞋,側頭望了一眼主臥:「uncle沒回來?」

  「他跟你一樣,早前接了個電話,急急忙忙就趕出門了。」

  溫子君的心,「咯噔」一聲。

  「我沒事,樓下有車接我,可能晚回來,你早點睡吧。」

  三兩下的收拾好自己,溫子君扶著腰,邁著步子出了門。

  在樓下等著的,的確是每次接送溫子君的車子,就連司機也同樣是一直接送她的那個司機,明明一切都和往常一樣,可是溫子君總是覺得今天晚上的夜,似乎特別的黑暗。

  進了車裡,司機開始開車,引擎開始啟動,溫子君卻止不住的走神。

  到了倪家這個地步,律師一向是必需品。但是溫子君這個級別,確實在夠不上倪家的需要——她畢竟太過年輕,根本就沒有機會認識太多人。

  做律師,需要的是名氣,是人脈,是精明,最後才是打官司的實力。

  然而倪家還是聘用了溫子君,因為倪永孝認識她,知道她是陳永仁的女朋友,後來還知道了她肚子裡懷了陳永仁的種,說白了,也是倪家的種。

  事實上,就算是溫子君被倪家所聘用,她能夠接觸到的更多的是邊緣性的東西,比如倪家產業的合同,倪家從倪坤到倪永孝,兩代話事人所掙下的產業,哪怕是邊緣,也足夠溫子君忙活好一陣子的了。

  而且,照顧到溫子君是孕婦的關係,她的工作時間從未超過八小時,甚至有時忙得忘記時間,還會有人來提醒她該下班了。

  溫子君也明白,倪永孝的用意,本質上也只是給她一份並不辛苦的工作而已。

  她所能夠看到的,只是陽光下的倪家,最表面,最外在的東西。

  也因為這樣,本來誓死反對的陳永仁和她的便宜老爸才沒有把她強制性的關在家裡。

  可就算僅僅是表面,溫子君也了解了一些倪永孝,陳永仁的這位二哥。

  看起來溫文爾雅,但實際上精於算計,難以預測,你永遠都不清楚他下一步會走什麼棋,而他所下的每一步棋,都是有所用意,也許這一步用不到,但第三步、第四步,甚至第七第八步,總有一步,會讓他的棋路連貫起來。

  在你以為還要再等待的時候,他已穩操勝券。

  ——

  很久很久以前,倪永孝就懷疑,倪家有內鬼。

  只是他一直不清楚,這個內鬼,到底是誰?知道了多少?又透露出去多少?

  他看著牆上的月立牌,七月。

  每一年的七月,他都會想起那個夜晚,爸爸去世的噩耗到來,倪家就像是失去了頂樑柱的房子,岌岌可危,任人欺凌。

  四年前,他站得不夠穩,所以他什麼都不能做。

  四年後,他已站得很穩,那麼一切就該重新算帳。

  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黑色的筆記本,這是倪永孝上學時的習慣,到現在依舊保留著,他習慣於把一些需要記得的重點寫在紙上,用來提醒自己,記憶更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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