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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老天顯靈,陳永仁開始呼吸平穩的入睡。

  這讓溫子君有些欣慰。

  然而某一次機緣巧合,她看到陳永仁模樣痛苦的在不停地用頭撞牆,而他身邊的古惑仔連眉都沒皺一下,對這種自殘的行為完全習以為常。

  第二天陳永仁見到她,她問怎麼回事,他回答是打架打的。

  晚上,溫子君閉上眼,強迫自己裝睡,她等了又等,大約半個小時以後,陳永仁輕手輕腳的挪動了一下身子。

  透過眯起來的縫隙,溫子君看到他枕著雙手,雙眼茫然的望著天花板。

  此時的溫子君終於明白過來,「二五仔」這個名詞到底給陳永仁的生活帶來了什麼。

  她閉著眼睛,同陳永仁一樣,過了一個失眠的夜晚。

  早晨,鬧鐘響起,她睜開乾澀的雙眼,跟著拍了拍閉著眼睛的陳永仁,如同沒事人一樣的對著他道早安,跟著兩人開始洗漱,穿好衣服,吃完早餐,各自離開。

  那一天,溫子君在上班的路上,坐在公車裡,嚎啕大哭。

  ——

  早就說過,溫子君其實並不喜歡哭泣,不僅僅是因為「哭泣」代表著軟弱,更多的還是因為,哭泣這個動作除了緩解情緒,對於改變現狀沒有太大的用處。

  相比較來說,溫子君更喜歡將想法付諸於行動。

  這幾年,Mary沒有再頻繁的找她,兩人只是很平常的不時出來吃個飯,談談天,內容不著四六,基本上都與黑XX無關。

  九一年七月十四的那天,Mary胸有成竹,似乎很想讓溫子君跟著她,跟著韓琛做一番大事業。現在卻像是鬥敗了的公雞,只談風月,無關正事。

  尖沙咀這個黃金地,倪坤走了,還有倪永孝,如果那一年沒有倪永孝,韓琛是否真的會成事?溫子君對此表示很懷疑。

  可是Mary大概是不會懷疑的,聯想到那天Mary的表現,讓溫子君很難不產生什麼猜測。

  正因為如此,她更加不能加入Mary,倪坤無論怎樣,都是陳永仁的親生父親。

  溫子君不能加入Mary,並不代表她不能假如倪家。

  很多時候,很多事都是可以聯繫在一起的,只是端看你怎麼看而已。

  陳永仁很優秀,這點不可否認,但是不是警察局裡那麼多的學警就只有陳永仁一個優秀學員?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可為什麼要是陳永仁,為什麼非陳永仁不可。

  溫子君唯一能想到的,跟陳永仁有聯繫的,就只有倪家。

  黃志誠在下很大的一盤棋,陳永仁是他手上的棋子,想要這局贏,不一定要幫棋手支招,作為另一個棋子,也並無不可。

  只不過溫子君不喜歡做被人掌控的棋子,她更喜歡自我支配,哪怕是作為一個棋子。

  ——

  「你怎麼樣?」探監室里,溫子君拿起電話問。

  陳永仁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甚至有些破相的臉,對著話筒道:「沒事。」

  沒事,永遠都是沒事,無論是胳膊脫臼還是斷掉肋骨,陳永仁的回答永遠都是沒事。

  溫子君有的時候真的很想撬開他的腦子看看他在想什麼。

  但是她又不可能真的動手,所以她也只能道:「沒事就好。」

  陳永仁微笑,由於嘴角有傷,這微笑小小的扭曲了一下:「上次在法庭,你沒事吧?」

  之前判決結束,所有人起立時,溫子君的眼前黑了一下,幸好邊上有人扶住了她。

  「可能加班太累了吧,」溫子君也不是很確定:「你放心,我回去看醫生的。」

  「探完監就去。」陳永仁有點固執的道。

  「好。」溫子君答得很痛快。

  「我出去的時候要看診斷書。」陳永仁又補了一句。

  「……」本來隨便應付的溫子君被噎了一下,沒好氣的白了陳某人一眼:「知道了。」

  「嗯。」陳永仁見好就收。

  兩人大眼對小眼的對視了幾秒鐘……主要是陳永仁進監獄太頻繁,溫子君也每次必去探監,兩個人所有能說的話基本上都說過了,頓時有些詞窮。

  不過他們也習慣了,兩個要一起一輩子的人,如果什麼都一定要用言語來表達,也未免太過失敗。

  「對了,」陳永仁終於想起一件事來:「幫我個忙。」

  「什麼事?」溫子君好奇,這還是第一次。

  「去買點東西,祭拜一個人,昨天去世的,祭拜的時候,就說……是替他的兒子傻強祭拜的。」陳永仁說著,順便告訴了溫子君祭拜的地址和名字。

  溫子君從包里找出紙筆,記下了陳永仁所說的話:「你朋友?」

  「算是吧。」儘管停頓了幾秒,陳永仁最後還是稱了是。

  抬了一下眼皮,溫子君有點小驚訝,陳永仁混了這麼久,從沒說過誰是他的朋友,而他經常在一起的古惑仔也沒有傻強這個人,很顯然,是和這個在監獄剛認識沒幾天的人成為了朋友。傻強,傻強……溫子君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

  繼而她好像想到了什麼,笑了笑:「你朋友,一定幫。」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真的……虐了。

  沒辦法,這必定是一條不歸路,有些東西總是要寫的,不可能樂呵呵的做臥底吧。

  不過,今天有些幸福的伏筆哦,看出來以後就甜甜的,看不出來就……就看不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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