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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溫的身材比例很好,平時看的時候只會覺得這人很高,並沒有什麼虎背熊腰的壓迫感。但是等湊近了就會發現那都是騙人的,他真的很大隻,而且像只對自己的塊頭完全沒有逼數的阿拉斯加,特別愛撲人,阿拉斯加還有毛的虛重,眼前這一隻卻完全是實打實的肌肉——特、別、沉!!被他壓在身上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謝韶這會兒一瞧見人湊過來,就頓覺不妙,下意識一個後仰想要躲開。

  但是她本來就縮在床角,這一下躲都沒有地方躲,被結結實實的摁了個正著,一邊被胡亂地親著,一邊聽著人笑,「好,我就去燒了。」

  神采奕奕的,眉眼都要飛起來了。

  謝韶被親得一懵,還沒回過神來,人就被從被子裡面剝出來了。

  夜裡寒涼,謝韶因為驟然接觸的冷空氣瑟縮了一下,手緊扯著被子不打算放開:她話還沒說完呢!!

  這動作被誤會成了「怕冷」,段溫瞧了兩眼,乾脆把被子一揚,撈著人滾到裡面,連頭帶腳都蓋了個嚴實。

  謝·眼前一黑·韶:???

  等等、等……唔!!

  ……

  許久,動彈不休的被子裡面終於艱難地伸出一隻手來。

  那手掙扎地探了半天,才碰到了床頭的雕花,纖細的手指努力從雕花的鏤空處探了出去,屈指勾住,像是要借著這個著力點把自己拽出來。只是手才剛剛落到了實處,指尖卻猛地收緊,櫻色的指節處繃起了泛白的痕跡,連指甲都深深摳入了雕花的縫隙。

  這麼緊緊抓了好一會兒,這手才無力的鬆開,從勉強勾住的鏤空處砸落了下來。

  粉白的指尖因為用力過度還帶著細微的顫抖,鬆散地攤開著的指腹上還印著分明的雕花凹痕。

  少頃,另一隻膚色微深、還帶著疤痕的手掌也伸了出來,沿著那截雪白的小臂摸索著往上,捏住了那還帶著顫意的素手。

  生著厚繭的手指一根根擠入指縫的間隙,又屈指握緊。

  十指相扣,那隻才剛剛伸出來沒多一會兒的手就這麼被拉了回去,只在床頭留下一道拖拽的痕跡。

  ……

  等終於結束後,段溫看著身側人被悶得潮紅的臉頰,沒忍住又湊過去想要親。

  許是因為剛才被鬧的過了,這氣息接近,被攬著的人在睡夢中還下意識的躲了躲,這一吻就落得偏了,只從鼻尖上擦過。

  剛剛吃飽的段溫極好說話,雖然是鼻尖,但左右也算是親過了,他就沒有再繼續糾纏,而是心滿意足地攬著人往自己的懷裡帶了帶。

  想起謝韶的那句「燒了」,段溫的眉眼間忍不住又帶上了笑。

  燒了好啊。

  合該燒了的。

  他的韶娘正直善良還心軟,總愛把別人想得同她一般好,但是她卻不知道,這世上終究是壞人占了大多數……不,說是「壞人」也實在抬舉他們了,充其量算是「小人」。

  他們為了自己的命、為了自己的前程,可是會做許多「退讓」的,莫說將自己的未婚妻拱手相讓了,就算是明媒正娶的妻子,恐怕也能親手送到他的榻上。

  想到這裡,段溫又忍不住愛憐地吻了吻懷中人的發頂。

  韶娘還是莫要念著了。

  那樣的人,即便是嫁了他,他也是護不住的。

  不管怎麼樣,韶娘最後都會是他的。

  *

  謝韶醒了以後回憶昨晚的發展,捂著臉想一定是男□□人,她本來想要質問的事一件也沒有問出口。

  冷靜下來之後,又發現好像什麼都沒有必要問。

  段溫看李豫不順眼這件事很好解釋,大概勝負欲、或是覺得被冒犯之類的理由吧。

  路上遇到陶氏商隊的時候,段溫就知道原主和李豫有一段了,那時候他的態度就表現出來相當程度的不滿。倒也能理解,畢竟就算在現代,男人對綠帽這件事都不能忍,更何況這是個男權的封建社會。雖然按道理來講,段溫才是那個橫插一槓子的後來者,但是有很多時候武力值比道理來得要更管用點,段溫的情況明顯是前者。

  而且婚前怎麼樣不好說,婚後還勾搭人家老婆,那就問題很大了。

  李豫這頓揍挨得不冤。

  謝韶對這個渣男怎麼樣其實也沒有那麼關心。

  現在李豫還沒做出上輩子的混蛋事(雖然目前做的事也挺混蛋的),叫人恨不得他去死好像都沒有什麼理由。謝韶也沒有辦法替原主對這人做什麼評判,還不如乾脆眼不見心不煩。

  說實話,每次遇見這麼一個人,都要引起身體的一次情緒地震,謝韶也覺得很累。

  好在原主身體留下的情緒似乎是有限度的,在連續兩次情緒崩盤之後,謝韶能明顯感覺到原主殘留的影響削弱了很多。這事壞處也有,她之後恐怕很難根據原主留下來的情感反應來判斷是不是「熟人」了。不過她人到底已經離了長安,不在原主熟悉的環境,這影響也沒有那麼大。

  比起上面的事來,謝韶其實更在意的是另一點,這也是她昨晚那麼生氣的原因。

  那個時候要是沒有她扇的那一巴掌,段溫真的會繼續下去嗎?

  在另一個男人面前,仿佛彰顯主權一樣占有她。

  憤怒、難堪、羞恥。

  謝韶也覺得那一巴掌扇的衝動,但是她一點也不後悔,就算再來幾遍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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