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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挺卻是被這價格也嚇了一大跳,「是不是有些太貴了?價格這麼貴……咱能賣得出去嗎?」
陶嬌杏似笑非笑地看著謝挺,「你咋這麼老實呢。當初給奶粉定價的時候,你就擔心我們賣的比助長奶粉貴,會賣不出去,現在呢?」
「貴出來的那點兒價格能攔得住幾個人?這蜂蜜的產量本來就少,而且價值也確實高,賣貴點很正常,你總不能拿著買胡蘿蔔的價錢買人參吧。」
「你就信我的吧,就算是這個價格,回頭也保准供不應求。我們做生意,總不可能一直都走平價路線,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東西也得做。」
謝挺雖然將信將疑,卻也聽了陶嬌杏的報價,大不了之後賣不出去的時候再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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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連瞻卡著時間過來拉奶粉的時候,謝挺順勢就朝連瞻推薦了這種蜂蜜,同連瞻說,「我的身體狀況原來是啥樣,你不會不知道。都那樣兒了,所有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三十,可現在呢?你看我調養的多好,就是喝這蜂蜜喝好的。」
連瞻是知道謝挺的情況的,他自認為也很了解謝挺的性格,謝挺不是會撒謊的人,當下就看在謝挺的人品上,拿走了十小罐的『特級蜂蜜』,打算回去試著賣一賣。
要是能賣的動,再過來拿。
要是賣不動,他也就不抹下臉皮來退貨了,不就是五百塊錢的東西,自個兒也能吃得下,到時候全家喝了就是。
至於大罐的……一罐兩百三十塊,站在連瞻的角度看,得多有錢的人才捨得買這麼貴的蜂蜜?你家蜜蜂是吃金子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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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瞻只要了十小罐蜂蜜,謝挺咋會不知道連瞻的顧慮是啥?
他心中嘆氣,預感這『特級蜂蜜』不會太好賣,只能寄希望於首都國貿大廈。
等首都國貿大廈的採購員過來拉貨時,他又『現身說法』地推銷了自家的蜂蜜。
那採購員是見過大世面的,沈市的消費水平同根本沒法兒同首都比,兩百三十塊一罐的蜂蜜聽起來很貴,可千八百塊一塊的手錶在首都國貿大廈都不愁賣的,真有錢的人,誰會缺兩百塊錢?
再加上『東北牧場』這個名字在首都國貿大廈的名頭屬實響亮,柜子上擺再多的奶粉也不愁賣,已經擁有了很多忠實的粉絲擁躉……因此那採購員一點猶豫都沒有的就將所有的『特級蜂蜜』都包圓了下來,心裡還盤算著鎖庫存的事兒。
謝挺看著這採購員直接包圓了所有的蜂蜜,還很誠懇地提醒人家,如果銷售不出去的話,可以再退回來的。
他有一句話沒說,大不了降降價,在普通蜂蜜的價格上加個一兩塊,也能賣,反正是自家產的東西,成本也高不到哪裡去。
得虧謝挺沒和陶嬌杏說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不然陶嬌杏肯定得敲他腦殼兒。
在陶嬌杏眼裡,這蜂蜜的價格還是很『質樸』的,因為交易區的定價向來都是根據當下世界最平均的定價規則走。
按陶嬌杏的想法,只要『東北牧場』的口碑足夠好,品牌立得住,完全可以分出一部分產品來走高奢路線。
當下,大洋彼岸的雅詩蘭黛夫人嚯嚯一點油脂搞出一瓶面霜來,都能買幾千美元,自家『東北牧場』里搞出來的既有保健效果又有藥用價值的『特級蜂蜜』買個幾十塊錢,這哪能算得上是貴?
這良心,簡直就是天地日月可鑑啊!
難道是她這位謝夫人比不上雅詩蘭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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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毛羊和獺兔都是散養,牧草種子也撒了下去,被陶嬌杏找去談過心聊過天的三位主管走馬上任。
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手忙腳亂之後,日子總算回到了正常的節奏。
陶嬌杏正算著牧草的生長情況,打算過段日子再買入一批奶牛犢子進來,李玉梅就拽著耿菊花一臉委屈地找上門來了。
在見到陶嬌杏的那一剎那,李玉梅的眼淚噼里啪啦地就砸了下來,把陶嬌杏著實給嚇了一大跳。
「二嫂,你這是幹嘛呀!」
李玉梅抽抽搭搭地不說話,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陶嬌杏看向耿菊花,「媽,我二嫂這是怎麼了?」
耿菊花倒是知道李玉梅為啥這麼哭,因為在拽著她來找陶嬌杏之前,李玉梅就找她哭訴過一陣子了……可她實在沒法兒替李玉梅開這個口。
陶嬌杏一看這兩人就好似倆鋸嘴葫蘆一樣,也不問了,「得,你們都不說啊,那就坐著吧,我院子後頭的小蔥該分根了,我得去忙活,沒空看二嫂你哭。你哭的口乾了自己倒水喝哈,我就不招待你了。媽,你看著點我二嫂,別讓哭得厥過去。」
耿菊花:「……」
陶嬌杏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都不用李玉梅來她面前哭,她都知道李玉梅心裡很定會有意見。
謝堅做主管了,二姨家張愛黨和張愛軍也做主管了,就謝強沒做,先不考慮面子不面子的事兒,單說比人家少賺了工資,這事兒壓在李玉梅心裡,李玉梅就不可能會痛快。
可她就是要讓李玉梅不痛快。
憑啥你家男人幹活兒不認真不積極還想升主管?就憑兄弟情誼?
那父母情誼更深,讓老兩口給你男人評主管去!
陶嬌杏邏輯自洽,根本不會因為這事兒內耗,看到李玉梅哭哭啼啼,心裡一點兒觸動都沒有,還覺得這個二嫂有點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