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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紫感覺自己像是在面對那種會傷人的歹徒,儘管屋裡開著暖風,她還是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氣。

  擔心過無數次的場景終於成真,她把有些發抖的手在腿上握拳冷靜,儘量淡定地問他:「你想怎麼樣?」

  賀知翔收斂起笑意:「你怕什麼,怕我把孩子搶走?呵,我說過了,插ris,你不要太自以為是,誰說我一定會要他呢?」

  陳紫也不裝了,她點頭:「OK,這樣最好,你不想要,我也不想給,請不要打擾他的人生。」

  賀知翔走了,他怎麼走的陳紫有些記不清了,她後面都是強打精神在和他對話,說了些什麼也不知道。

  一直以來埋在心裡的雷炸了,她現在反倒不害怕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賀知翔是怎麼想的,路飛她都不會讓出去的。

  案頭工作還有一堆,但她此刻無心事業,火速趕回家去。

  到家的時候,路飛正和周嫂在客廳的爬爬墊上玩紗巾躲貓貓,看到陳紫,路飛「啊啊」開心地叫。

  陳紫先去洗手換衣服,衣服還沒換完,聽到路飛在外面哭,是想要她抱。

  陳紫被他哭得鼻子一酸,差點也要哭了,衣服都沒整理平整就出門去找他。

  周嫂抱著路飛就等在外面,路飛哭著哭著還發出了「阿媽」的音節。

  陳紫喜出望外,把路飛抱在懷裡,親親他的臉蛋,「路飛,你剛才是叫媽媽了嗎?再叫一聲。」

  路飛被媽媽抱著就破涕為笑了,笑起來也就不再說話更不叫媽了,瞪著大眼睛信賴地看陳紫。

  看得陳紫母愛泛濫,奶陣也泛濫,帶著路飛進屋去餵奶了。

  陸勻收工回家的時候,難得看到陳紫比他回得早,就像路飛見到她時流露出一樣的欣喜。

  然後他聽周嫂說起路飛今天叫「阿媽」了的事跡,立馬就把注意力轉到兒子身上了。

  陸勻飯都沒吃幾口,就舉著路飛讓他叫爸爸。

  陳紫聽見他用他那找不著調的改編詞曲給路飛唱歌:「你尿濕的尿不濕有人給你換,你脹氣的小肚子有人給你揉,你愛吃的那凍凍奶有人給你熱,你委屈的淚花有人給你擦~啊這個人就是爸,啊這個人就是爸~」

  周嫂和徐阿姨都被逗得不行,結伴去給路飛倒洗澡水,留這父子倆交流感情。

  陸勻唱了半天,感覺路飛聽進去了,於是又繞回去最初的教學:「叫爸爸。」

  路飛:「啊!」

  陸勻:「不是『啊』,是爸爸,來,叫爸爸。」

  路飛:「嗷!」

  陸勻:「不對,是爸爸,爸爸!」

  路飛:「哎!」

  陸勻:「……臭小子,你占我便宜呢!」

  路飛就愛看陸勻氣急敗壞的樣子,嘎嘎笑起來,像個惡霸大鵝。

  一晚上的教學成果不顯著,陸勻鬱悶地撲到床上,往陳紫被窩裡拱,「我受傷了,需要愛的親親抱抱舉高高。」

  陳紫心裡還有事,對他的親熱有點反感,把他推開,「不舒服,睡吧。」

  陸勻觀察她的表情,「哦」了一聲鬆開她,「怎麼了啊,來大姨媽了?」

  「沒。」陳紫把燈關了,路飛現在睡覺沒那麼沉了,有光或者有聲音都容易吵醒他。

  黑暗中,陸勻的呼吸聲變得平緩,似乎已經要睡著了。

  陳紫低聲說,「今天賀知翔來找我了。」

  「啪。」陸勻把燈打開,「啊?」

  陳紫又把燈給關上,「他說他知道路飛是他兒子。」

  陸勻努力壓著自己的嗓門,怕驚著路飛,「那你說什麼?」

  「我沒說什麼。」陳紫又覺得煩了,不想再說一遍,感覺說了也解決不了什麼事,「不說了,有情況我再告訴你吧。」

  這下兩個人都睡不著了。

  陸勻摸到陳紫的手,握住。

  陳紫好煩,但是煩心中又帶有些躁動。人在恐慌的時候所有感官都變得敏感,她反手握住陸勻的手。

  是很久沒做了。

  前一秒還讓人滾遠點的人,下一秒主動攬住對方的腰,釋放信號。

  陸勻很上道,有求必應,陳紫還沒開口說什麼,他就先盡職盡責地上鍾了。

  沒什麼多餘的動作和廢話,錘釘砸卯,紋絲合縫,還要小心翼翼謹防傷人。

  只在最後那一番沒忍住,用力咬了她圓潤的肩膀一口。

  陳紫反應過來疼,一腳踢在他胸口,罵他:「你是狗嗎?」

  陸勻被踢得順勢躺倒回自己的位置上,喘著粗氣冷哼一聲,「我不是狗,反正誰要是說分手誰是狗。」

  雖然這話沒頭沒尾的,但陳紫感覺像是被罵了似的,又追著補了一腳。

  賀知翔都這樣大搖大擺地來過了,陳紫也不能坐以待斃,她是不相信他的話,主動出擊打聽他的近況。

  還好賀家還有個跟她說得上話算得上朋友的二嫂。陳紫約二嫂出來喝咖啡,二嫂把包一放,開門見山地就問:「想找我問知翔的事吧?」

  陳紫尷尬地笑笑,她也不知道路飛這事現在有多少人知曉了,但她自認為還算了解賀知翔,這種事他應該不會大喇叭。

  她跟二嫂說:「他前兩天來找過我,分手以後我就沒再跟他聯繫了,現在也有自己新生活了,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二嫂捂著嘴偷笑著跟陳紫八卦,「別擔心,他呀最近被我婆婆逼婚呢,讓他跟地產岳家大女兒相親,他一直拖著不肯,結果你猜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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