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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不出是妊娠油更滑還是她的皮膚更滑,他只覺得自己的手在揉嫩豆腐似的,生怕一使勁就給按壓碎了。

  陳紫閉著眼睛享受推油服務,從得知懷孕那天開始,她就沒落下護膚的工作,可妊娠紋跟體質有關係,最近她發現自己的肚皮上還是長出來一些紋路,粉色的痕跡,從肚臍往下蔓延,然後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儘管不知道塗油到底有沒有用,但睡前的這片刻撫觸時光讓她能更好眠一些,她也就保留下了這個護膚步驟。

  陸勻的手和她的還是不同,他的手指並不粗糲,修長溫熱,很難讓人忽視那若即若離的觸感。

  屋裡的氣溫好像越來越高,陳紫感覺嘴唇有些癢,咬著下唇用牙磨,卻難解心裡的渴。

  陸勻塗得很細緻,揉得也很纏綿。

  陳紫感覺他的呼吸落在耳邊,是低沉的聲音:「好了。」

  陳紫仍舊沒抬頭,「謝謝。」

  陸勻的呼吸卻沒離開,他是坐在床邊,一隻胳膊肘撐著上半身,貼近她說話的。

  他說:「好像也不需要加濕器,挺濕的。」

  陳紫一貫用完就扔的態度回他:「滾吧。」

  陸勻服務態度很到位,第二天睡前又進了她臥室,把門關上,問:「女士,需要推油麼?您的專屬技師隨時為您上鍾。」

  陳紫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倚著床頭拒絕:「今天不想塗了,反正總會長的,不管了。」

  陸勻義正言辭地去拿油,「那可不行,你的皮膚問題我包了,多長一根妊娠紋都是我的失職。」

  陳紫笑了,「哦?長了怎麼辦?」

  陸勻看起來挺認真:「你長几根,我就在肚子上紋幾個一樣的花紋好吧。」

  陳紫不當真,但挺喜歡他這麼哄著自己開心。

  她把愛和性分得挺開的,介意他進入自己的生活,卻可以不介意他進入自己的身體,畢竟前者帶來的是麻煩,後者卻能帶來快樂。

  他這麼上趕著的要伺候她,她索性放任地連肚子都不自己塗了,全權交給陸勻。

  閉著眼,感官都由著陸勻的手支配。

  陳紫不至於自卑,但總歸是有些苦惱地問:「肚子上的紋多嗎?」

  「還好,有幾根,挺特別的。」陸勻手指點了點粉色疤痕,「這一條比較長。」

  陳紫和他嘮家常一樣抱怨,「等生完了,要去做個雷射祛疤,不然穿裙子漏腰醜死了。」

  陸勻喜歡聽她這麼跟自己說話,也沒搭腔。

  屋內靜得能聽見窗外路過的小朋友拍皮球的聲音。

  咚——咚——咚——

  就像陸勻的心跳聲。

  他握住她腿心的泥濘,她扭頭看他,又重重地把臉砸回枕頭裡,眼不見,心不亂。

  這曖昧的氣氛拉扯到第三天,他堅持要給她塗油,可手下揉搓的動作老練了許多,也不再刻意引逗她,單純得幫她護膚而已。

  陳紫有點好奇,她原本以為他會得寸進尺,沒想到他偃旗息鼓了。

  陸勻塗完油,看她疑惑地望著自己,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把油放回置物架上,抽了張濕巾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擦手,「會影響胎教,不好。」

  陳紫:?

  陸勻擦乾手,濕巾扔進垃圾桶,跑出去沖涼睡覺了,至於睡前還有沒有做其他事,陳紫就不得而知了。

  之後的日子,陸勻每天都會替陳紫塗妊娠油,還發展出了新業務,給她按摩腦袋助她好好睡覺。

  陳紫給盛夏打電話吐槽,說這狗男人把人興致勾起來了又開始裝良家婦男。

  盛夏在酒店改劇本改到頭禿,聽她說得樂不可支:「知足吧你,不裝良家婦男,難道裝梁山好漢嗎?人家為了你的安全存天理滅人慾呢,多好一男的啊。」

  陳紫當然也知道他的「好心」,只是既然沒法發展出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那就別互相折磨了唄,可他偏偏到點就準時出現在她房間裡,說要上鍾。

  盛夏聽得在床上笑到打滾:「就飲鴆止渴呢唄。」

  陳紫確實是有毒,陸勻心甘情願地吃下這顆毒蘋果,酸甜里混著苦澀,但只為了那一絲絲甜好像就能克服其他所有的滋味。

  他給她塗油的時候看到她側躺時要用手托著肚子,連夜加入網上的孕產小組,關注相關的好物推薦博主,給陳紫下單了個孕婦枕,讓她墊著肚子抱著睡。

  陳紫確實睡得舒服了一些,起夜起得都少了。越到晚期,她身體的負擔越重,手腳也開始有些浮腫。

  她看著看起來有些粗笨的腳丫,拒絕陸勻再近距離地接觸她了。

  她可以不跟陸勻在一起,但她不允許自己在愛慕對象的眼裡變得毫無魅力,只剩下雞毛蒜皮的瑣碎和失去活力的肌膚。

  陸勻壓根沒注意這些細節,或者說他對於她身體變化就像是醫生看待病人的病情一樣,首先想得是怎麼解決和改善。

  他囑咐阿姨把飯菜做得更清淡一些,但是蛋白質含量提高。

  現在的孕檢已經變成一周一次了,時刻關注寶寶有沒有想要提前出來的意願。

  最近的一次檢查,醫生夸陳紫堅持得好,大部分做過減胎手術的媽媽撐到34周以後的就很少了,她居然能堅持一直沒早產,說她心態好,身體保護得也好。

  不過孩子因為在雙胎時期搶奪營養,比起單胎孩子來說有點瘦,腹圍偏低,建議孕婦最後時刻通過食補的方式再讓孩子長點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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