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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姝看著她沒睡夠的慵懶瞌睡狀樂了下，「沒什麼，你先睡，一會跟你說。」
林白霧聞言，沒任何遲疑，立即又趴了下去。
陳懨一直醒著，林白霧剛才那迷迷瞪瞪的模樣太可愛了，背靠著椅子，手上轉著鉛筆，目光卻一直瞟著林白霧沒睡醒溫和無害的臉，見林白霧趴下繼續瞌睡，他唇角彎了彎，繼而看向葉姝，「她要什麼書？」
葉姝抱著冰飲喝了一大口，答道：「高一高二的數學書。」
陳懨看了眼林白霧兩條細胳膊下壓的數學試卷，上面並沒寫得分，但頁面上紅叉號還挺多。
「上午周考考了數學？」
葉姝點頭，「對，上周霧寶考的就不好，這周估計差不多，霧寶想找高一高二的課本鞏固下基礎。」
陳懨想了想，道：「借書的事你不用管了，晚上我給她弄來。」
葉姝沖陳懨比了個大拇指，道：「陳懨同學，關鍵時刻，還得是你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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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考的是英語跟生化，英語她一向沒什麼大問題，生化學兩門靠著這兩周熬夜到凌晨兩三點死記硬背的韌勁，比上周周考輕鬆了那麼一點，晚自習第一節 課把剩下一門物理考了。
物理在林白霧眼裡跟數學是同一屬性，光靠死記硬背行不太通，改完卷子，林白霧皺著眉趴在課桌上，望著走廊外面。
到了夜間，天氣溫度稍微降了點，走廊上打鬧嬉笑的學生有很多。
葉姝轉過身戳了戳她的手臂，「霧寶，我們下樓走一圈，坐的屁股都疼死了。」
林白霧暫時不想看見這些試卷，應了聲，起身跟著葉姝去了樓下，沿著操場外圍走了一圈，路過小賣鋪，葉姝又鑽進去買了零嘴打算剩下兩節晚自習用來磋磨時間。
拎著零食袋回教室時，正巧在教學樓樓梯口遇見陳懨。
葉姝好奇道：「陳懨同學，你提的什麼？」
陳懨走到林白霧身側，低眸睨了眼蔫了吧唧的林白霧一眼，道：「高一高二的數學課本還有一些練習冊。」
葉姝瞪大眼，立即晃了晃猶在晃神的林白霧，「霧寶，陳懨同學給你搞來了課本！」
林白霧被葉姝晃的頭暈，「姝姝，我聽見了，別晃了。」
她抬頭看陳懨，估摸著借書一事是葉姝跟他說的，眼下他已經拿來了，林白霧也沒矯情拒絕，手伸了過去，想接過來，「謝謝你。」
陳懨沒給她，挑著眉道：「很重，確定要自己拿？」
林白霧不以為意，幾本書而已，她還能提不動嗎，「沒事，我拎得動。」
陳懨嘴角輕輕勾了下，把手上提著的黑色書包遞了過去，眸中噙著莫名的笑意，遞了過去，「行。」
林白霧單只手去接，等陳懨一鬆手，手上超乎尋常的重量直接讓她驚呼一聲，人左半邊身子被手上的書包給拽了下去。
「陳懨，你裝了幾本書啊？」林白霧聽見了陳懨的低笑了聲，臉熱了熱，微窘道。
陳懨微微彎下腰，伸手從她手上重新拿過書包帶子，懶著聲，「也不多，四本教材，八本練習冊，還有一本三年模擬題。」
林白霧：「……」早知道這麼多，她就不逞能去接了。
手從書包帶子上鬆開，恰逢陳懨來握，兩人指尖觸到了。
酥麻的異樣感讓林白霧很快抽手，她帶著葉姝往樓上走，邊走邊道：「謝謝你幫我提上樓。」
陳懨輕鬆提著書包帶子，大步踏上樓梯，跟在林白霧身後，落後她一樓梯，懶聲道：「小辣椒，別光嘴上謝謝，有點實質性的感謝沒？」
「……」記起這位大少爺脾性，林白霧邊上樓梯，邊扭頭看他，謹慎道：「你想要什麼實質性的感謝？」
陳懨盯著她杏眼裡的防備，薄唇勾了下，「等晚自習放學再告訴你。」
「……」林白霧心下有點不安，總覺得這位大少爺醞釀的不是什麼好事。
三人算是結伴上了樓，路過（6）班時，宋章和正跟一個男同學在走廊上說話，瞥見林白霧身邊的陳懨後，他臉上一副溫和笑意的臉倏地淡下來。
林白霧目不斜視，陳懨自然也不舊shígG獨伽會過多在意旁人視線，葉姝心大自然也不會注意到宋章和沉下來的眉眼。
進了教室，陳懨把書包擱在腳邊，林白霧進自己座位時，才發現嚴防沒在位置上。
「陳懨，嚴防今晚逃課了嗎？」上節課她在認真的做物理試卷，沒怎麼注意到嚴防來沒來上晚自習。
陳懨後背靠著椅子，長指握著礦泉水瓶，往嚴防的空位上瞥了眼，眯著眼道：「估計是。」
林白霧也沒多問。
剩下兩節晚自習，林白霧在看上午考的數學試卷錯題解析。
陳懨沒跟著嚴防逃課，從桌洞裡撈出上午數學班長壓在他課本下的數學試卷，照例拿了根鉛筆在做題。
林白霧注意到他只用了一節半晚自習便做完了整張試卷，對答案花了不到十五分鐘，過程中他手上用來批錯的紅筆基本上沒怎麼動過。
應該是滿分。
林白霧徐徐皺起了眉，收回打量的餘光，看了眼自己滿是紅叉的試卷，心下微梗。
忍了一會，還是沒忍住，林白霧壓低聲道：「陳懨，你之前逃課不來學校會在家學習嗎？」
她有點不相信有人不學習還能做題滿分名列前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