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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景進宮謝恩去了,許錦也不能真的乖乖等他回來,三日後就要出發,她有的忙呢。

  收拾收拾衣裳去前面找蕭氏,客套兩句後便拐去祁老太太那邊。頭回遇到這種大事,許錦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比如說要帶哪些東西好,帶多少下人等等。若祁景有生母,生母多半會為他們打點好,可祁景沒有,那就只能她這個妻子盡心安排了。其實那年自家般到京城時許錦一直在母親身邊陪著,多少有些經驗,不過有祁老太太幫忙出主意,肯定差不了。

  取了經,回來就要開始準備了。因為知道婚後不久便要調去外地,大多數嫁妝箱子都沒有拆封,許錦拿著嫁妝單子一一核對,讓人把要帶去西北的先搬到廂房裡放著,箱子外面的紅綢已經解開了,此時一看便跟普通行李無異。

  晌午時祁景派長順過來回話,說他跟同僚去吃席了,晚上還要去赴平西將軍準備的宴席,讓她不用等他。

  這傢伙還挺忙的,許錦有點失望,又暫且鬆了口氣,他回來地越晚,留給她準備的時間就越長,若是他喝得醉醺醺回來就睡著了,她還能再拖延一晚。那種事,被他親的時候真的很……,可初次……的疼也深深印在了許錦腦海里,她害怕。

  晚飯後抱著大白玩了會兒,側室熱水備好了,許錦摸摸大白脖子,起身去沐.浴。

  許錦愛美,沐.浴時喜歡泡花瓣澡,鮮紅艷麗的月季花瓣片片浮於水面,整個房間裡都瀰漫著沁人的花香。身上還有祁景留下來的痕跡,所以許錦將寶珠打發了出去,自己褪了衣衫掛在屏風上,然後抬腿跨入桶中。

  燈光柔和,大紅花瓣襯得她……越發白皙如玉。

  許錦背靠浴桶,兩條腿抬起搭在對面桶沿上,一下一下往上撩水。自己的身體,自己看了都喜歡,祁景那傢伙,怎麼會不饞?有時候她怕他饞,但祁景真饞的時候,許錦心裡甜蜜又歡喜,被一個男人如此寵愛珍惜渴望,比什麼言語誇讚都讓她滿足。就像廚娘做了飯菜,你嘴上夸的再好,都不如將飯菜吃得乾乾淨淨更讓廚娘高興。

  出了桶,許錦換上那套她自己偷偷繡的專門為祁景準備的小衣。抹.胸是薄得快要透明的水紅綢緞,……隱隱若現。小褲腰上用紅綢繫著,輕輕一扯就開了。穿成這樣當然害羞,但今晚將是她跟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許錦想把最美的自己送給祁景。再說,他沒有為榮征坑他的事犯倔,她該獎勵他的。

  外面罩上睡衣,許錦鑽進了被窩,乖乖等著她的男人回來。

  胸口被期待緊張還有一種悸動充溢著,許錦一點都不困。

  夜越來越濃,外面越來越靜,許錦不高興地嘟起嘴。再等一刻鐘,他要是還不回來,她就換身衣服去。

  念頭剛落,前頭傳來一點動靜。

  許錦的心提了起來,很快,她聽見院門被打開,聽見祁景制止丫鬟們說話,直接朝內室走來。

  她趕緊閉上眼睛裝睡,沒忘了把薄被捂得嚴嚴實實的,免得肩膀露出來。

  祁景黃昏時跟榮征打了一場,滿身是汗,晚上又跟他身邊的將士們拼酒,渾身酒氣,在那邊喝了醒酒茶才回來的,否則根本沒法騎馬。知道她不喜歡自己髒兮兮的,祁景本想先去沐.浴洗漱再回房,然一踏進院門口,看到內室柔和的燈光,想到她就睡在裡面,祁景便忍不住一天的思念,想先看她一眼再去收拾。都這麼晚了,她肯定睡著了,聞不到他身上的味的。

  進了屋,見她面朝炕頭而睡,身上捂得嚴嚴實實只露出粉嘟嘟的小臉,乖乖巧巧,祁景心軟的一塌糊塗,俯身過來想偷偷親自己的小姑娘一口。

  濃濃的酒味兒伴隨著汗臭味兒撲面而來,許錦直接躲到被窩裡,攥著被子縮成團不准他靠近,悶聲罵他:「先去洗澡,否則別想碰我!」等了這麼久等回來一個臭男人,許錦氣得胸口發堵。

  祁景愣了愣,想大笑出聲,顧忌這是深夜,只低低笑道:「原來阿錦還沒睡著,等我嗎?那你別急,我很快就回來。」一個念頭,他已經為她……,祁景大步出門,很快側室便傳來嘩嘩撩水聲。

  水聲不斷,許錦的心也砰砰砰跳個不停,越跳越快,一時有點後悔自己不該穿成這樣了,他會不會以為她很渴望?當時繡這套小衣時是怎麼想的呢?

  怎麼想的,許錦已經記不清了,或者說她現在腦海里全是祁景,只有他,其他的她都記不得。

  她在被窩裡各種羞澀緊張,冷不丁被子突然被人掀了起來。許錦嚇得低叫一聲,一抬頭,對上炕沿前……的男人身體。也不知怎麼回事,明明那麼多地方,她目光偏偏就最先落到了祁景……,唬得她呆呆忘了反應。

  祁景比她還震驚,視線碰到她就著了火。

  她穿的那是什麼衣裳?只有胸……被遮了起來,其他地方都露在外面,……。再說她的姿勢,原本應該是蜷縮在裡面的,現在被他嚇到了,身體依然還是那個略顯可憐的姿勢,修長脖頸卻抬了起來,水汪汪的眼裡裝滿了震驚,還有一點害怕。而她身上那塊兒碎布是遮掩又是……

  祁景再也站不住了,甩開被子跨上炕,將兀自呆愣的小姑娘抱到懷裡,……,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阿錦,這是什麼衣裳?以後你天天穿這個睡覺吧,最好看,我最喜歡……阿錦,你,你怎麼長得這麼好看,這麼香,我真想天天都抱著你!」

  直白……突如其來,比她預料的還要快還要羞人,都是最最簡單像小孩子才會說的話,偏偏最讓她……。閉著眼睛,腦海里還停留著剛剛見到的……,許錦什麼都做不了了,任他胡言亂語任他…………

  她美得不似真的,祁景完全沉浸在一種夢一般的感覺里。為了證明這不是夢,他……。

  「阿錦,你真香。」終於來到她面前,祁景捧著她臉,親不夠愛不夠。

  許錦全身都被他點了火,……盼著他做點什麼。

  「阿錦,你怎麼一直閉著眼睛?」祁景卻不滿意她不看他。他喜歡她水濛濛的眼睛,他要看著她……,看她眼裡各種情緒。她的眼睛會說話,是疼是舒服,他都能看出來。

  「阿錦,睜開眼睛,看看我。」他……,低低地催她。

  他不停地催,耐性不知怎麼突然變好了,她不睜開他就不……。許錦想忍,他……,許錦漸漸支撐不住,抱住他求:「……」大大的眼睛裡浮上了淚,她第一次知道,還可以為這事兒急得羞得落淚。

  祁景抬頭看她,兩人面頰距離不過一掌,他直接望進了她眼裡。他一手托起她肩膀,她頭後仰,眼淚快要落下去,將落未落最是惹人憐惜。祁景等不及了……她低叫一聲抱住他,身子卻往前晃,晃得眼淚終於奪眶而出,被緊緊盯著它的男人低頭吃下。

  呼吸急促。

  ……

  許錦累得睡了過去。

  半夜又被人喚醒……

  ~

  本章部分內容被河蟹,因為v文修改字數不能少於原來的,特意補個小劇場。

  成親之後,榮征領著女兒女婿還有外孫女一起去草原上郊遊。

  玩了一上午,大家肚子都餓了,坐下來等吃飯時才發現誰都忘了帶吃的。許錦是覺得既然榮征提了他肯定會帶,而榮征則理所當然認為乖巧懂事的女兒肯定會安排。

  沒有飯,那怎麼辦?

  好在男人們都不是吃素的,榮征要跟祁景比賽打獵,看誰獵的獵物多。

  祁景並不怕他,兩人一起進了林子,讓大白在帳篷外面陪許錦母女倆。

  「娘,咱們也打獵去吧,讓大白幫忙。」寶寶期待地道。

  「好啊。」許錦玩心也大,回到帳篷拿好祁景送她的匕首,背上箭囊領著女兒出發了。

  不遠處就是那片林子,許錦讓寶寶坐在大白背上,等大白髮現獵物,她就自己射箭,射不中再又大白去追殺,連打獵帶玩,兩人一狗很快就抓到了兩隻肥碩的灰兔,夠吃了。許錦怕再往裡走危險,就領著女兒回去了。

  此時兩個男人還沒出來。

  許錦想著既然已經有了,就讓寶寶大聲喊外公爹爹出來。林子很近,寶寶清脆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去。榮征聽到後,本能地往回走,快出林子時又頓住,藏在樹後想看看祁景有沒有捉到獵物,如果沒有,兩人就扯平了。這林子太小,裡面只有兔子,跑得還特別快,好不容易他盯上一隻已經對準箭頭了,旁邊大白一隻力道明顯不足的箭飛了出來,那是女兒的,榮征不忍心跟女兒搶,就換了地方。

  等了一盞茶的功夫,他看見祁景拎著一隻兔子出去了,而他的寶貝外孫女高興地朝爹爹跑了過去,大聲夸爹爹真厲害。

  榮征心裡不是滋味兒,既不想輸給女婿,又不想被外孫女看不起,咬咬牙再次進了林子。算老天爺對得起他,很快就被他逮到一隻。可是不行啊,只有一隻,出去的還比祁景晚,說明他還是輸了啊。不過榮征不傻,沒有繼續找兔子,而是把一路上遇到的五顏六色的野花都摘了下來,分成兩束,女兒外孫女都有。

  「寶寶,看外公給你找到了什麼好東西?」出了林子,榮征一手拎著兔子,拿著花的大手高高舉了起來,朝帳篷那邊搖晃。

  寶寶才七歲,很喜歡色彩鮮艷的野花,頓時從爹爹腿上站了起來跑向外公,「外公真好,這花真好看!」

  「哈哈,再好看也沒有我們寶寶好看。」榮征彎腰,將花交給寶寶拿著,他單手把小姑娘抱了起來。

  「你輸了。」許錦收回視線,笑著看向身邊臉色鐵青的男人,誰讓他笨不懂得逃姑娘家歡心呢。

  祁景很不甘心,可再不甘心也沒用,見花忘爹的寶寶親口判定祁景輸,於是在人家祖孫三人的歡聲笑語中,祁景憤憤起身,拎著四隻兔子去河邊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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