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如此狠辣又高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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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箏,你快放開宋玥。」滕瑋上前抓住時小箏的肩,使勁地扯下她。

  宋玥登時疼得滿頭大汗,原本白嫩的脖頸,被時小箏咬出血痕來。

  眼淚也流了出來

  「滕姐姐——」宋玥哭聲道。

  「你別怕,別怕,小箏是毒發作了。」滕瑋急得都六神無主,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景,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心裡也害怕得要命。

  但她不能讓宋玥出事。

  只能拼命阻攔時小箏。

  「小箏,你快放開,不然宋玥會死的,你要看你好朋友死在你的手裡嗎?」滕瑋汗流浹背,她上前雙臂伸進時小箏的腋下拽著她。

  時小箏大概是見人阻擾,神情更加暴躁,倏然鬆開了宋玥的脖頸,反身撲倒了滕瑋。

  宋玥趁機趕忙爬了起來。

  她見時小箏還要咬滕瑋,趕快上前幫忙。

  「別過來了,去找時承,找你哥,讓他們過來!」滕瑋喝道。

  宋玥愣愣點頭,她毫不猶豫轉身。

  腳步微頓,回頭看著地上雙手緊捂時小箏嘴唇的滕瑋,一時心中大急,又哭又怕,「滕姐姐,我不放心,我走了你出事怎麼辦?」

  滕瑋額前汗珠滲出,硬撐著,「你別磨了,趕快去,我還不會出事,還有力氣!」

  「快去啊!」她急吼。

  宋玥抹了眼淚,再也不多作耽誤,撒腿跑去了。

  很快滕瑋被救起,人被時承抱了起來。雙手掌心都被時小箏咬傷了。

  疼得她臉色煞白,人變得渾渾噩噩,頭也跟著疼痛了起來。

  頭是被時小箏敲打的。

  因為嘴被她狠狠捂著,時小箏暴怒之下對她拳腳相加。

  意識恍惚中,滕瑋只聽到時承在喚她,然後人就暈了過去。

  **

  荊山苑。

  滕瑋慢慢醒了過來,張開眼就看到身旁的時承。

  他此時是睡著的。

  滕瑋一怔,趕忙直著身子打量四周,見這兒是她的家,緩緩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

  差一點她就以為自己死了,因為受不住時小箏的力氣。

  她從未想到,一個人的力氣突然變得那麼重,那麼狠。一瞬她差點撐不下去了。

  似是感到手上有什麼東西,她從被褥里抬出了雙手。

  她整個手都被繃帶包裹著。

  愣愣地瞧著,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醒過來了?」耳畔,響起時承的聲音。

  滕瑋聽到,連忙望去。只見時承神色似為疲憊地看著她,像是沒睡好。

  「我們怎麼在這裡,小箏她呢?」滕瑋迷惑。

  明明他們是在明瀾墅的,怎麼會一下子就到家了?

  時承揉了下惺忪的眼,隨即說,「小箏被送去醫院了,三叔他們都去了。你和宋玥都受了傷,不方便去我就帶你回來了。」

  「宋建已帶宋玥和雯姨回去了。」時承說,「估計他們下午還會去醫院看小箏。」

  「那小玥兒沒事吧?」她關切地問。

  「沒事,她還好,就是脖頸上的傷口不淺。」時承看了她一眼,「你呢?哪裡不舒服?」

  滕瑋微搖頭,「就是頭痛,手還疼。」

  「你給我包紮的?」她指了指雙手。

  時承搖頭,「不是,是三叔包的。他以前是個醫生。」

  這點滕瑋不知道,心中微微驚訝。

  「那小箏她沒事吧?人怎麼會那樣?」滕瑋望著時承,想起昨天的情景,到現在還是歷歷在目,她心有餘悸。

  「她是毒癮發作了,我感覺那不是普通的毒品。」時承目光頗深,「小箏被注射才一天不到就那麼快發作,而且勢頭還那麼烈。」

  「肯定不會是尋常的毒品。」時承說。

  滕瑋咬唇,她盯著時承,「那你說會是什麼呢?」

  這時時承卻沒那麼快回應她。

  被褥里的手緊緊攥緊,他微低著眸,神色不明,似是在想什麼。

  有那麼一瞬,他第一個反應想到了『無』。

  如此狠辣又高效的毒品,當屬『無』。

  時承搖頭,表示不知道。

  「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我看你傷得也不輕,頭還疼嗎?」時承緩緩湊近了她,伸臂擁她入懷。

  滕瑋在他懷裡搖頭,「不要了,渾身有點酸,我不想走動。我想睡會兒。」

  「嗯。睡吧。」頭頂上方傳來時承的聲音。

  「那你呢?」

  「我睡會兒再去醫院看小箏。本來如果不出事,小箏和宋玥今天要答辯論文的,現在只能向學校申明下情況。」

  「哦。」滕瑋聽著,慢慢人有了困意。

  她在時承懷裡尋了舒適的姿勢很快睡著了。

  **

  又是十幾天過去了。

  自從時小箏出事後,時承越發忙碌,經常早出晚歸。

  滕瑋就一個人在家靜靜養傷,極少出門。

  期間去過醫院探望時小箏,她從何梅婷口中得知時小箏被劉立豹注射了『無』。

  『無』是新型合成毒品,一旦染上,容易上癮,也難以戒掉。

  時小箏被安排在中心醫院的隔離室。

  何梅婷每次都去看她,那裡有很多人在協助時小箏戒毒。

  姚嵐嵐和葉一雅都知道了時小箏的事。

  她們去看過了她。

  直到今天滕瑋才知曉時應康曾任職中心醫院的院長並且還是圈裡知名權威腦科專家。

  儘管時應康早已退休在家,但畢竟人聲名遠播,人脈財源還是有的。

  那天她在室外看時小箏戒毒,過程極慘不忍睹,大家怕她受不住折磨咬舌自盡,連忙用毛巾塞進其口腔並綁在後腦。

  後來她就沒有再去了。

  因為她沒有勇氣面對時小箏。

  而張欣,她去看過她一次。還是滕長澤懇求的。

  滕長澤告知她張欣如今精神越來越差,清醒過來的次數越來越少。慢慢警方很少再審問她,基本上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至今還未洗清嫌疑。

  她去的時候,張欣是睡著的,張仲在一旁伺候著。

  她和張欣之間毫無交流。

  她只是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她。偶爾想搖醒她,質問她有沒有害時承的父親。

  每每準備動作時,她手就縮了過去。

  直到她走後,張欣再也沒醒過來。

  而她和時承之間,看似平靜無波實則如履薄冰。他們極力避免觸礁,又小心翼翼取暖相偎。

  滕瑋躺在沙發上刷著微博,當看到某則新聞,她瞳仁微張。

  「劉氏集團董事長劉威違法涉毒涉黑,恆陽人民法院一審判決劉威無期徒刑,並沒收個人全部不義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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