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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諄諄那口氣還未剛落下去,卻聽見南宮導問:「那你呢?」

  她愣了愣:「我怎麼了?」

  他盯著她,一字一頓問道:「你喜歡我還是張淮之?」

  「……」黎諄諄揚起眉,不假思索道,「小孩子才做選擇。」

  南宮導眉骨微動,掀起唇角冷笑一聲:「怎麼?你還想全都要?」

  他叩在她腰後的手掌一收,單手托住她的臀,騰出來的大掌則掐住她的雙腮:「諄諄,做人不要太貪心……」他的嗓音越來越低,唇卻越來越近。

  直至他壓上她的唇瓣,由唇峰不輕不重磨蹭,待到她腰背微微軟下,便慢慢叩開唇齒,一點點奪去她的呼吸,攫取著她唇舌內的每一寸空隙。

  不管是黎不辭還是南宮導,他們都一樣吻得強勢,她面對他時總是招架無力,只能任憑採擷。

  大抵是被她話語間的揶揄惹惱了,他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直將她憋得臉頰緋紅,胸腔喘不上氣來,耳畔灌滿了輕不可聞的水漬聲。

  那是唇齒相融發出的聲響,酥麻感從舌尖炸裂,一點點蔓延到四肢百骸,不斷升騰堆積到頭頂,逼得她的心跳好似脫韁野馬,再不受控制。

  黎諄諄幾乎要窒息,他總算向後撤了撤,卻也沒有撤出多遠,不過半寸的距離,稍稍垂首便能再次堵上她的唇舌。

  她胸口起起伏伏,呼吸仍是急促:「南宮導……」一出聲,嗓音竟是啞了:「你再親我,我咬斷你舌頭……」

  黎諄諄好似是在放狠話,可那軟綿綿纏著一絲沙啞的語聲,聽起來如此勾人,猶如輕聲撒嬌般。

  特別是他們離得這樣近,她齒間吐出的氣息盡數噴灑在他面上,南宮導呼吸重了些,眼睫微微垂著,視線便正對著她的眸。

  他用那雙異色的眼瞳盯著她,她絲毫不懼他,卻被他眼底深埋的欲色駭住:「南宮導,這是在天上……」

  她這樣提醒著他。

  南宮導聞言,不禁輕笑了一聲:「在地上便可以了?」

  「你!」黎諄諄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她只好伸手擋在了自己唇上,用掌心面對著他,隔開兩人的距離。

  他唇角的笑意漸濃,在她白皙的掌心之中落下了一吻:「諄諄,你的臉很紅。」

  她默了默,別開視線:「什麼臉紅……我這是缺氧造成的正常反應。」

  說罷,黎諄諄側過頭去,看向身旁:「到無妄之海了,你放我下去。」

  眼看著蠱雕揮展著翅膀,下落停在了無妄城中,南宮導卻重新將她摟抱好,笑著道:「不放。」

  他抱著她落地,便如此光明正大行走在無妄城中,引得城中子民頻頻側目看向他們。

  看著看著,那些子民注意到那雙異瞳,認出了來人是誰,陸陸續續跪了下去,俯身叩首高聲呼道:「恭迎吾主——」

  這幾日南宮導的動作實在不小,莫說是修仙界為之動盪,便是鬼界冥府和天界也都接連遭了殃。

  縱使無妄城中的百姓幾乎不出去,那些消息也總會傳進無妄之海。

  但無妄城中的百姓到底與荊棘王城裡的魔界中人不同,他們還是和千年前一樣善良寬容,不管是怎樣兇殘的人,只要不在無妄城內興風作浪,殺燒掠奪,城中百姓便會熱情相待。

  更何況,不論是千年前的黎不辭,又或是現在的南宮導,他們待無妄城中的百姓極好,百姓們對於他的敬重遠遠超過畏懼。

  因此跪下的百姓叩拜過後,便好奇地看向了他懷裡抱著的女子。

  他們的目光並不帶有惡意,而只是單純的好奇。但饒是如此,黎諄諄還是被他們盯得耳根紅了紅,不禁攥著南宮導的胳膊:「你快點走!」

  他嘴上應著,腳下依舊不慌不忙:「你要去哪?」

  「北巷的院子。」黎諄諄壓低了嗓音,又催促了一聲,「快點走——」

  南宮導頷首:「好。」

  他應是應了,從無妄城到北巷偏遠的那處院子,卻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時間。

  一炷香,換算成現代的時間便是半個小時。黎諄諄感覺烏龜或許都比他爬的快一些。

  她想要自己下來走,他又不鬆手,兩人便如此在無妄城中兜兜轉轉了一大圈,直至無妄城百姓都將她認了一遍,他才終於帶著她抵達了目的地。

  一踏進院子,黎諄諄便往他腰上使勁掐了一把,趁著他吃痛分神,從他懷裡跳了下來:「南宮導,你故意的?」

  「什麼故不故意……」他面不改色,轉移了話題,「你想怎麼嘗試恢復記憶?」

  黎諄諄瞪了他一眼,也懶得與他爭執了,她看向熟悉又顯得有幾分陌生的院子——這便是當初黎殊和黎不辭被天官圈禁的院子。

  她在院子裡繞了兩圈,進了廚房,進了廂房,又走進了堂屋裡。

  但黎諄諄什麼都想不起來,她所記住的一切都是在驗心鏡中親眼所見,而除此之外,她過去的記憶皆是一片空白。

  「你當初是受了刺激才恢復記憶。」黎諄諄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若有所思道,「說不準這個辦法對我也有用?」

  她抿唇,轉身看向南宮導:「你得想個辦法刺激刺激我。」

  「怎麼刺激?」他挑眉,「我也跟別人成親去?」

  黎諄諄:「……」

  就算他跟別人成親了,她也不至於被刺激到恢復記憶的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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