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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司南已經換上薄棉冬衣了。縮著脖子接過兩封來自星城的信。

  是司東和烏亮的信。

  信里寫的很隱晦,但多年的相處還是叫司南看出了他們字裡行間想要表達的東西。

  做為軍校生,哪怕還是大一新生,他們也是一名軍人。而軍人的天職永遠都只有一個......保家衛國。

  讀過這兩封信,司南沉默良久,最後還是寫了回信。

  記得以前曾聽人說過,人只有生出信仰來,才是找到了生命方向。為了生命的方向,為了心中的信仰,人們應該做到死生不計。

  所以不管心中如何想,司南都會尊重他們的選擇,更不會慫恿他們舍信仰而重生死。

  所以信里沒有鼓勵,也沒有悲觀的不舍,司南只在回信里給他們講了一件事。

  她說學校的老師告訴他們做為一名醫生面對病人的時候不能因為任何宗教信仰、國籍、種族、政治或地位不同而有所差別;生命面前人人平等,做為醫生要尊重病患,尊重生命。司南卻告訴他們,她未必能做得到這一點。

  她可以保證在今後的從醫生涯中,不會因為身份貴賤而區別對待自己的病人,會按著輕重緩急來救治病人。但前提是這些病人都是她同一個國籍的同胞。在同樣的情況下,她永遠會優先選擇自己的同胞。

  她的思想很狹隘,她的心也很小。她相信這世上有老師口中的真正的醫者的存在,但她更相信這世上會有許許多多和她一樣的人。

  隨後,司南又寫下了全民皆兵這句話。她說到了曾經的歷史,說到了那些不屈的生命,說到了稚子老弱在面對敵人時的另一面。

  所以不要輕視忽略任何人。更不要因為某些人看起來只是手無武器的普通百姓,就掉以輕心的輕易將自己的後背交付出去。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千萬千萬不要將『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話當成老古董。

  將兩封在司南看起來頗有些沉甸甸的信寄了出去後,司南還在給烏明加餐的時候說起了她收到的那兩封信。

  當然,她沒說實話,只是想要以此打開話題,問問烏明有沒有收到信以及信里寫了什麼。

  烏亮也給烏明寫了信,不過烏亮知道他哥這會兒正忙著,不想叫他哥分心,就什麼都沒說。信里只問烏明的錢夠不夠用,他這幾個月的生活補助都沒花,夠他在國外泡個妞了。

  烏亮和司東那邊是軍式化管理,什麼都有的情況下還給發生活補助。以前訓練不緊張的時候,烏亮和司東還能有個花錢的時間,現在是光領補助而沒時間花了。

  司南聞言,更不好多說什麼了。烏明見司南神色不似以往,追問了幾句,司南猶豫了一下才找了個跟房子有關的話題。

  「你說的那個地方都是郊區了,你一個人過去不安全。」可能是最近忙得焦頭爛額,也可能是用腦過度,司南這麼一說,烏明還真相信了,「今年實在忙不過來了,等我從mangu回來,再陪你去看看吧。」

  也不能算郊區吧。將來發展起來,那裡就算擠不進二環,也是穩穩的三環。

  「好吧。」想了想,司南又接道,「價格真的很便宜,現在買了就真的掏上了。」

  「我知道了。」烏明點頭,早前他和柴簡就商量過要多買些房產囤著了。

  十二月一號,烏明與其他幾位同學帶著各自的行李提前進入代表團進行最後的磨合與熟悉。之後直接與代表團一塊提前出發去mangu。

  前腳送走了烏明,烏亮和司東的家書也在這個時候送到了。

  信里寫他們要進行封閉訓練,之後不能通信,寒假也不能回家了。

  如果沒有之前的信,司南也許就相信了寫里的內容。可她都已經想到了明年那場戰役了...這會兒也只能一臉傻傻的表示她相信了。

  她真的信了。

  擔心烏亮和司東,惦記即將遠行的烏明,心裡裝了事,不過幾天功夫,司南就瘦了一大圈。

  一場寒流襲來時,司南直接外冷內熱的感冒了。

  其實這場感冒,也不能全怪司南心裡裝了事承受能力太差,而是他們宿舍的住宿條件著實叫人憂心。

  沒有暖器的。這麼冷的天,竟然全靠抖?

  司南實在受不住了,正好又病了,就趁著這個病搬回了校外小院。

  雖然校外小院也未必多暖和,但司南能借著校外小院的掩護回空間躲著呀。

  病了一個多星期,司南的感冒才徹底好了。

  感冒好了之後,司南又見了特意過來看她的方輕舟。

  不過方輕舟的狀態也沒比司南好多少,她也瘦了許多。

  兩人普一見面時,還都想瞞著對方,可四目相對後,到是都沉默無語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方輕舟見司南的樣子就知道司南已經知道司東上戰場的事了,可她想不明白司南是如何知曉這種事的。

  按著保密條例,就算司東想要告訴司南,消息也送不出來。至於她是怎麼知道的,反正不是司東告訴她的就是了。

  「...猜的。」

  「嗯?」這種事情還能猜到?

  司南看向方輕舟,對她肯定的點頭,「我哥用一種託孤的口氣很鄭重的將你託付給我了。」

  方輕舟:「……」那她要不要告訴面前的妹紙,她哥並沒有將她託孤給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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