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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還是司南這個『始作俑者』跳了起來,一邊朝驢子所在的方向跑,一邊還對著那驢喊著住手,住蹄的話。

  那驢子見司南過來了,還真停了下來,搖頭尾巴對司南嘶叫。

  『母的,咋樣,還滿意本同志的傑作吧。』

  你才母的,你才同志呢。

  司南在聽到那驢這句話後,差點捂臉搶地的來一頓咆哮,可她能這麼做嗎?

  她不能呀。

  她不能暴露自己,也不能暴露自己的驢同志呀。

  於是她迅速走過去,將手放在那驢的耳朵附近,一邊做出順毛的安撫舉動,一邊對那驢小聲吩咐。

  『你現在就往村里跑,跑到驢廄就躺倒裝害怕,我保證你今天就能吃上摻了豆子的草料……』

  那驢半信半疑,最後還當真調轉驢頭撒丫子回村了。

  再然後司南大腦迅速轉動,想要找個看起來比較合理的病名給那驢用。真是的,不按套路出牌,都不給人一點準備時間。

  司南安撫驢的時候,其他反應過來的村民也都跑過去查看呂時業的情況。

  等司南的病名,病理都想得差不多的時候,村子裡的人也不知道是誰來了一句『沒有驢,咋往縣裡送呀。』

  司南回神,一臉囧的看向被人扶起來的呂時業。看向呂時業被村民七嘴八舌診斷為『斷了』的腿,眼神就有些飄。

  她咋把這事忘了呢。

  不過剛被驢踹成那熊樣,他還敢做驢車嗎?

  這會兒驢不在,正好省了他二次受傷了。

  →_→

  「剛剛是怎麼回事?」

  「驢怎麼還發瘋了?」

  「哎呦,也不知道那驢跑哪去了?」

  「好好的,咋就出了這種事。」

  「對呀,司南呀,你不是獸醫嗎,那剛剛是咋回事呀?」

  「來的路上我就發現那驢不對勁了。好像是受到驚嚇了,我安撫了它一路。可我就想不明白了,誰能嚇到它呀。」司南擺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面對生產隊的村民,「那驢是咱們生產隊從小養到大的,啥脾性大家都知道。這會兒受了驚嚇,應該會跑回生產隊。蔡隊長,用不用我回去看看?算了,我還是留下來出工吧。」

  「…你留下來也幹不了多少活,還是回去看驢吧。」

  「可...我臉皮薄,見天的被人指著鼻子說幹活不努力,也怪難為情的。如今...那驢能跑能跳的,看起來也不像有啥事。我還是等下了工再去看吧。」

  聽到司南這話的不止是生產隊裡的村民,還有剛剛又疼醒的呂時業。

  村民看看司南,再看看呂時業,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而呂時業看向司南的眼神更是凶的一批。

  不過他再凶也沒用,柴簡一個箭步就站在了司南面前。烏亮則湊到呂時業跟前,一把掐住呂時業的受傷的小腿,「疼不疼?我這麼掐你,你疼不疼?」

  呂時業被掐的呲牙咧嘴,很想問一回烏亮我這麼掐你,你疼不疼。

  可烏亮什麼人,他壓根就不給呂時業說話的機會,一邊拍手,一邊站起來,「一定斷了,肯定斷了。」

  「是吧,我就說斷了嘛。」

  「一隊老王家春柱,腿斷的時候就是這樣。我瞧過的,一模一樣。」

  於是話題徹底被帶歪了,村民各種論證自己的診斷觀點,仿佛都是身經百戰的郎中一般。

  .

  因為驢比較重要,所以安排完工作,老支書和蔡隊長就帶著司南回生產隊了。至於呂時業則由王鐵柱和另外兩個男村民一路背著先回生產隊,然後回呂時業家用自行車將人送到了縣醫院。

  另一邊,那驢還真的聽話的躺在驢廄,頭頂驢廄內牆,瑟瑟發抖的模樣還挺有演技的。

  司南似模似樣的給驢看了一回診,然後當然驢的面跟蔡隊長和老支書說了一回摻豆子草料的事。

  『母同志,叫他們多放豆子。』

  抽著嘴角忽視那個『母同志』的奇葩稱呼,司南又可淡定的跟老支書和蔡隊長說了一回豆子和草料的配比以及別再叫驢受驚嚇了。

  會影響驢的壽命的。

  一聽司南這麼說,那驢就突然精神百倍的嘶叫了一聲。

  『對,以後再見到那人,我還踹它,我還受驚。母同志,我永遠為你服務。』

  司南:我謝謝你哦~

  為了賄賂生產隊那頭驢『加個班 』,司南可是受了那驢不少的精神催眠呢。所以無論如何,打死司南也不會告訴任何人她是怎麼操作的。

  呸的母同志,本姑娘可丟不起那個人。

  ╮(╯▽╰)╭

  呂時業的腿確實是被驢踩斷了,好在不嚴重,只是踩斷小腿上的一根腓骨。

  人的小腿有兩根骨頭,粗一根的叫脛骨,細的那根叫腓骨。脛骨為承重骨,而腓骨一般只承重人體六分之一的重量。所以司南聽說時,都覺得那隻驢忒心機了,這踩的也忒剛剛好了。

  骨頭都斷了的呂時業自然是出了不工,也記不了工分了。所以村里又找了個鄉性好的村民做了臨時的記分員暫時代替呂時業的工作。

  其實在一般地方,會計是會計,記分員是記分員,也就他們這邊有些混亂罷了。

  呂時業躺在自家炕上,那是越想越覺得晦氣。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了,轉眼又從探病的人嘴裡聽到了驢受驚嚇的說法,當時就氣炸了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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