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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魏公安思來想去後,終是帶著女警去了吳萊家。他去的時候正好趕上吳萊腹痛難忍,血流不止。

  於是魏公安當即也不顧旁的,請村子套驢車送吳萊去縣醫院。村里開始時還不想給已經聲名狼藉的吳萊套車,可見魏公安說吳萊可能涉及到一起重大案件里,若是吳萊出了什麼事斷了線索,村里要承擔百分百的責任時,村里才套了驢車送吳萊去縣醫院。

  可惜還是送晚了,孩子沒保住,大人也因失血過多沒了。

  知道消息的時候,司南整個人都怔住了。

  吳萊才十八呀,她就這麼死了?

  她,該死嗎?

  司南搖頭,她不知道。

  柴簡看著司南手上攥著的衣服,先是上前將衣服擰乾晾在院裡的衣服杆上,然後又拉著司南回了東屋。

  司南護手的蛤蜊油就在明面處,柴簡將人按在炕沿處坐了,又起身去拿了蛤蜊油給司南擦手。

  蛤蜊油先挖了一些放在司南的手背上,見司南不知道又在想什麼,傻傻的沒反應,柴簡略微頓了一下,帶著繭子的大手就握住了司南那雙仍舊嫩嫩的小爪子。

  輕柔的,帶著些小心的揉搓力度叫司南收回了心緒。她抿了抿唇,然後又嘟起小嘴,滿臉不知道自己為啥這麼糾結的看向柴簡。

  司南覺得她就很矛盾。

  現代的那些教育和養成的人生觀,道德觀,就像一把大鎖一般讓她對這個時代的事情總是無法適應良好。

  「這又不是你的錯,你總想那麼多做什麼呢。」

  「日子過得好,就有閒心了唄。」想都不想的回了這麼一句後,司南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就樂了,「一定是吃飽撐噠。」

  我看也是。

  這麼想的柴簡收回給司南抹蛤蜊油的手,視線落在司南這屋的窗戶上,「窗戶紙怎麼破了?」

  快別提了。

  司南一臉不好意思的對柴簡訕笑了兩聲,然後好小聲的跟柴簡解釋,「我以前看過幾本武俠小說,裡面的窗戶就是這種紙糊的,我就試了試。」說話時還伸出一隻手指在柴簡面前比了比。

  然後半夜三更將窗戶捅破了,又弄了糨糊將窗戶糊上。因沒有糊窗戶的那種厚紙,司南便將一部書的封面挖了個洞補窗戶上那個窟窿了。

  這不,顏色明顯的讓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了嘛。

  柴簡愣了一下,然後看看窗戶,再看看司南,有些哭笑不得的搖頭。

  「你可真是個寶~」用手狠狠的揉了一回司南的頭頂,直接將司南那一頭短髮揉成了雞窩。

  然後司南就挺著一頭雞窩炸毛了,蹦高的伸手去揉柴簡的頭。

  可惜海拔決定勝負,司南蹦了好幾下都沒揉到。好在她也沒吃虧,踩了柴簡好幾腳。

  因覺得自己占便宜了,司南一臉笑的跑出東屋繼續洗她的衣服去了。

  地里的活幹得差不多了,這兩天蔡隊長帶著村民們修水渠。早起柴簡也要跟著去的,不過蔡隊長說村裡的標語需要補補了,於是柴簡就被留了下來。

  司南早起去了一生產隊給那邊的豬看了一回病,得了十個雞蛋,二斤小米。不過村裡有人坐月子,那雞蛋就被司南轉手隨禮了。

  感覺這一次次隨出去的禮,就像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將泡在水盆里的衣服都洗了,司南才轉身去做飯。而柴簡則是拎了水桶去井邊打水。

  將玉米杆子塞到灶眼裡時,司南拿著火柴棍的手卻頓住了。看向自己這雙手,猛的想起剛剛柴簡給她抹蛤蜊油的一幕。

  好像...嘶,好燙。

  剛想到點什麼,就被燒到根部的火柴將手給燙了一下。司南被燙疼了,搓了兩下手指,又重新點了根火柴燒炕。

  至於剛剛想的事情,腦子裡剛閃出一個畫面,就又因為要給鍋里加水而拋到腦後去了。

  半響,等柴簡打水回來,之前那件想要拎起來糾結一下的事也被司南拋到腦後了。見到柴簡將水桶靠牆放好後,司南便問他,「咱們家什麼時候打井呀?」

  說起這事,司南就不得不說他們知青小院左右兩邊的鄰居有多奇葩了。

  春天的時候忙,打井的材料送來後,他們也沒著急打井。可他們不著急,左右兩邊想要打水近便的鄰居卻惦記上了。

  每次他們在院子裡的時候,兩邊都有會人問一句你們家的井啥時候打呀。

  更奇葩的事是兩邊都希望他們家將院裡的牆拆了好方便他們打水。

  聽到這話,就算脾氣好的烏明也受不住了。於是只說過陣子天暖和了再打,卻是打定主意拖一陣子再說。

  不怕你占便宜,就怕你不知分寸的占個沒完沒了。

  烏亮還跟司南嘀咕,村里給他們選這個麼地個地方蓋知青小院,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想想兩邊的鄰居,司南還真認可了烏亮的這種說法。

  司南時常能收到信和包裹,有津市那邊的,也有陽市那邊的,但叫司南沒想到的是她竟然還收到了其他地方的信和包裹。

  不知道是誰寄來的,所以司南先看了一回信。

  讓司南沒想到的是這封信和包裹竟然是陳婉寄來的。

  陳婉沒還司南錢,而是寄了一大包醫學方向的書籍給司南。「她為什麼會給你寄這些書?」

  太有針對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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