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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清明過後沒兩天,村里倒是出了件大事。

  不知道是誰將莫三嬸給舉報了。

  原因是封.建.迷.信。

  莫三嬸被帶到縣裡去說明情況了,司南則跟在柴簡身後低頭往家走。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就是清明的時候莫三嬸給她那沒了的長子燒紙錢了。不知道被村子裡的誰看見了,就直接寫了封舉報信送到了縣裡。

  損人通常利已,幹這事的人不是眼饞莫三嬸子能養豬,就是惦記上養豬這活了。

  後續的發展果然跟司南想的一樣,村里為了這事又開了一次村民大會,一邊叫從縣裡回來的莫三嬸做檢討,一邊要重新選出一個養豬的人。

  雖然不知道那封信倒底是誰幹的,但莫三嬸和老支書也不是好欺負的。這兄妹倆一個檢討完就用一中幫襯的口吻將韓寶拉了出來。

  韓寶是朱會計的老婆,如今家裡日子過得極為艱難,正是需要村里幫襯的時候。

  因為莫三嬸和老支書不認為這事是朱會計一家乾的,又不知道是誰幹的。便決定與其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韓寶。

  莫三嬸說完,老支書也說了一些朱會計這些年勤勤懇懇的話,讓人知道他對這件事的態度。

  蔡隊長無所謂,也願意賣老支書一個面子,正想點頭同意,卻不想坐在他身邊的呂時業提出了反對意思。

  他首先說到干一行敬一行,不管是朱會計,還是他或是其他村幹部為村民服務的心是赤誠的,而勤懇也是他們做為村幹部最基本的要求。所以光是這一點並不能說明什麼。

  其次他又說到了他最近在正查帳,發現了一些小問題云云。

  雖然這話沒直白的說朱會計工作有問題,但卻給了人無限遐想。

  最後,呂時業又提出在一個最現實的問題。若論照顧,怎麼也得優先考慮年邁的老人以及軍烈軍屬這一類人。但這類人能不能照顧好村裡的豬又是一個問題。若養不好豬,過年時就沒辦法跟上面交差,也沒有肉分給大傢伙。這一照顧影響的就是集體和個人的利益。

  若選擇年輕力壯有體力的人養豬,他們到是可以做到不叫集體和個人的利益受到損失,可有體力的人幹這個,工分如果不做些調整和變化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好話賴話都叫呂時業說了,一時間村幹部那裡鴉雀無聲,而坐在下面開會的村民們卻開始小聲嘀咕,隨後又嘰嘰咋咋起來。

  司南看看坐在她左邊的烏明,又右看坐在她右邊的柴簡,最後轉頭看向坐在她身後的烏亮一眼。四人誰都沒說話。

  村裡的新會計...這號人物。

  不管啥人物了,司南都覺得像呂時業這樣的人,都應該離得遠遠的。

  可叫司南沒想到的是沒過幾天呂時業找到了知青小院。

  他是來找司南的,來意竟然是之前村里給她的那份35個工分的承諾。

  一上來就說這個事沒有先例,想要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司南可能有些野性直覺,再加上她那慫性子,打從村民大會那天開始她就對呂時業有些牴觸,這會兒聽到呂時業問這個,下意識的豎起了渾身的刺。

  「這事老支書和蔡隊長都知道,你怎麼沒去問他們?」

  呂時業聞言就笑了,仿佛這個問題他之前就知道司南會這麼問一般, 「我自然是要問他們的,不過我想先從你這裡了解一些情況。」

  「哦。可是,」司南面上做出幾分為難,猶豫,糾結後,才堅定的對呂時業搖頭,「這些事情我不能對你說,因為你的級別太低了。」

  呂時業:「……」

  這句話傷害不大,但侮辱性很強。呂時業感覺他自己受到了人身攻擊,但是...抬頭看向一臉為難的司南時,呂時業表示,他沒有證據。

  原本在呂時業問出這中話的時候,柴簡和烏明仨個都齊齊的看了過來,並且努力叫自己的眼神別太兇狠,可就在烏亮想要張嘴將這話接過來的時候,柴簡迅速拉了一下他,然後他們就等來了司南這麼一句超爽的話。

  然後柴簡鬆開手,還拍了拍烏亮,示意他想說什麼就現在說吧。

  烏亮經常跟司南打嘴仗,他忒知道司南的功力了。本來還想看個熱鬧,卻不想被柴簡推了出來。於是烏亮就清了清嗓子,將正在尷尬的呂時業和懟完人就覺神清氣爽的司南的注意力都引到他身上。

  「呂會計的三把火...可得燒對方向呀。」烏亮說話嘴更損,「『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您這呀,就有些持之過急了?」別當他們是軟杮子,軟杮子也能崩了你的牙。

  想找他們來立威,怕是打錯了方向。

  「我觀呂會計就是做大事的人,這三把火還是得儘快燒。不然明天成了支書,後天成了生產隊長,再回想當初做會計這會兒,就會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也對。」烏亮與司南一唱一喝,還一邊打量呂時業,一邊點頭,「那個遺憾呀。」

  司南聽到這裡,直接雙手一拍,接了一句,「不能留呀。」

  呂時業:「……」你特麼說相聲呢。

  烏明/柴簡:「……」這倆一致對外的時候,說出來的話確實是比他們倆自相殘殺時中聽很多。

  .

  將呂時業氣走了,司南臉上才露出幾分不高興來。

  「怎麼是這中人?」都說外甥似舅,可這個呂時業竟跟王鐵柱沒半點相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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