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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在一起久了,都發現司南覺好,一般半夜都不會起夜,所以鎖上外屋地的門,他們睡的安心,他們走的也安心。

  一時到了村委大院,那兩個看守楚楚的人就一口咬定是楚楚勾引他們的,就為了叫他們將她給放了。

  他們只是犯了意志不堅定的錯誤。

  楚楚如今算是體會到什麼是百口莫辯以及當初高秀梅遭遇這種事時的痛苦煎熬了。

  可惜這時候說什麼都晚嘍~

  →_→

  村里人自然會向著自家人說話,再加上楚楚還犯了眾怒,哪怕大家對今晚的事心裡存疑了,也不會幫她的。

  所以這個天大的虧,楚楚就只能自己和著血淚往下咽了。

  烏亮與烏明到的比較早,幾乎看了個全場。看著那兩個看守的媳婦一邊大罵楚楚是狐狸精,一邊撲上去薅著楚楚的頭髮暴打楚楚,仿佛這樣就能將這次的『錯誤』全拋給楚楚一般。

  整個三友村二隊,親戚套著親戚,關係套著關係,哪怕明眼人看出來是怎麼回事,此時也沒人會為了楚楚說話。

  真被定成了強jian婦女罪,那可是要做牢的。為了一個外人,還是那麼壞的一個外人得罪本村的人,值嗎?

  看到大多數人都做了壁上觀時,烏明和烏亮又瞧了一回滿院子的村民,最後掩下情緒,什麼都沒做。如果楚楚只是個普通女知青,如果中間沒夾著司南,如果她沒禍害了同屋的高秀梅,也許他們兄弟二人會站出來,寧願得罪整村的人,也要為他說一句公道話,如今,他們又能說什麼呢。

  說楚楚是咎由自取,是報應,還是說村民們顛倒黑白,助紂為虐?看一眼站在最前面的老支書和蔡隊長,烏家兄弟心中同時生起了一個問題,他們這樣睜眼瞎的草率定性此事又跟厭惡楚楚以及楚楚是個外來知青有多少關係呢?

  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滋味,多少有些失望。

  ……

  看完熱鬧,又旁觀了一回村裡的處置,兄弟二人誰都沒瞧楚楚一眼,便沉默的往知青院走。

  「哥,我無法想像若是今天的事情發生在司南身上,我會做出什麼事來。」至少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無動於衷。

  烏明聞言,眼角餘光掃了一眼烏亮,就繼續悶頭走路。

  「那丫頭平時看著挺傻大膽的,可你看她今天那慫樣,嚇得臉都白了。」烏明沒說話,烏亮也不以為意,繼續邊走邊碎碎念。「村裡的這些人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輩,可怎麼就叫人打心裡不舒服呢。」

  誰說不是呢。

  「哥,阿簡這些日子的變化,你看到了嗎?」烏亮說到這裡,突然頓住腳,扭頭看烏明,「其實拋開今晚的事,這個村子還是不錯的,你說是嗎?」

  今晚的事情,讓兄弟倆感覺到了壓抑。但都是一群普通人,有些普通人的心思,立場和顧忌都無可厚非。

  胳膊肘慣來向里拐,難有朝外時。人家護著自己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真要說起來,也是楚楚自己不做法。

  若不是她算計了高秀梅,高秀梅又如何能將她攀咬成整個村子的毒瘤,叫村子裡的人無一不厭惡她,憎恨她?

  烏亮絮絮叨叨的說這說那,一直到兄弟倆走到知青院的院前,烏明突然笑了一下,「烏爸爸~」

  烏爸爸?

  哦,想起來,那會兒司南喊的。

  想到『烏爸爸』這個詞的出處,烏亮就樂了,「明天司南再敢跟我沒大沒小的,我這做叔叔的可不會慣著她了。」

  烏明斜了烏亮一眼,搖頭輕笑的打開院門,帶著烏亮回屋睡覺去了。

  ……

  翌日,睡得太晚的烏亮和烏明就有些起床困難。不過到底年輕,起來洗了個臉也就精神了。柴簡睡的好,早起就去用昨兒買的東西收拾兔皮去了。

  柴簡沒問,烏家兄弟也就誰都沒主動提起昨天晚上二進村委大院的事。而早就睡著的司南就更不知道昨夜的那場官司了。

  早上,司南照常在同一個時間起身。先進空間看了一回她的雞崽和果樹,菜地以及那些晾著的果乾,然後才出了空間洗漱做飯。

  早飯做了紅豆饅頭,又將那條昨晚收拾出來的魚燉了。

  魚不算太大,所以燉的時候司南多放了一把粉條。

  昨天晚上司南還泡了一把黃豆,這會兒黃豆都泡脹了。等魚和饅頭出鍋了,司南挖了一勺帶了兩塊油滋嘞的葷油放到鍋里,切了青辣椒,又將早前晾的紅辣椒干摘了兩個一併切碎了加到鍋里和黃豆一塊炒。

  因是就著主食吃的,司南還多放了一點鹽。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吃飯的時候,司南笑眯眯的對仨人說道,「早起我下去餵兔子,有隻母兔子是揣了崽的哦。」兔子一個月左右能就能生產,長到三個月以上就可以殺了吃肉。而且一般兔子生產,一窩最少是五六隻打底,多的時候能達到十二三隻。最叫人開心的是英雄的兔媽兩個月就能生一窩崽崽。

  聽完司南對英雄兔媽的知識普及後,烏亮眼睛亮晶晶的算了一筆帳,「是不是三個月以後,咱們就能天天吃肉啦。」

  「對噠,就是這樣。」兔兔那麼可愛,她當然要美美的吃掉它。

  早飯就在這種美好暢想中吃得心花怒放,之後一塊去村委大院簽到出工,等烏明幾人跟著隊員去了採石場,司南才一臉躍躍欲試的拿出昨天新得的搓玉米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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