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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與司南的接觸,準確來說是從火車上開始的。

  對面坐了三個姑娘里,也就司南表現出來的性子叫他們不排斥。更何況,他們都能感覺到司南身上的矛盾和與眾不同。

  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就是覺得這姑娘應該是個很嬌氣的姑娘,但同時身體裡還有一股韌勁。

  一股仿佛將她丟在哪裡,她都能活蹦亂跳的韌勁。

  從這姑娘的穿戴和吃食上就能看得出來,她的出身很普通。但那些嬌氣的動作和行為放在她身上,沒有彆扭做作,沒有不合時宜,只有習慣使然的理所當然。

  她身上的那股韌勁既不是逞能的愎狠,更不是熱血激情的盲從,而是一種讓你能清晰感覺到的,帶著份獨立的,積極努力的過程。一種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我要努力生活』的氣息。

  如此矛盾,卻給人一種理應如此的感覺。

  ……

  「柴簡一直都這樣嗎?」將早前裝在空間裡的暖水壺拿出來,灌了滿滿一壺熱水後,司南轉了一圈,一邊將暖壺放在碗架子裡,一邊與烏亮閒聊。

  「都怎樣?」因用不上兩個碗架子,烏亮就幫著司南將外屋地的碗架子挪了一個進她屋裡當柜子用。然後又用借來的鐵鍬搓了搓外屋地原來放碗架子的空地,在心裡算計著地窖門的位置。一時聽司南這麼問他,便也隨意的反問了一句。

  「話少唄。」司南用膝蓋折斷玉米杆子添進灶眼裡,聞著鍋里大碴粥的香氣回道:「不然還能怎樣。」剛認識沒幾天,哪能問那些過於親密的問題呀。不過是這會兒不說話有些尷尬,隨便找個話題閒聊罷了。

  她又不傻。

  這樣嗎?轉了轉脖子,烏亮手指托著下巴,一邊尋思著借來的糧食放哪裡不會被耗子惦記上,一邊不走心的給司南解惑:「柴簡呀,他小時候挺能說的。後來去了...反正大家都笑他說話大舌頭,然後漸漸的話就少了。」

  「……」這理由是不是太扯了?

  司南扭頭掃了烏亮一眼,忽悠的這麼不走心...你倒是說說,你是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比較傻的?

  →_→

  第15章

  兩隻眼睛都看見了。

  四目相對,司南率先收回視線,小臉臭臭的低下頭,對著燃燒的灶眼呲牙。

  不過回想起那會兒順嘴禿嚕出來的話,司南心下訕訕的,到也沒將烏亮的調侃放在心上。

  上午,柴簡決定去縣裡,烏明攔不住,又擔心柴簡的身子,便去找了王鐵柱。問了一回借驢車的事。

  驢車是隊裡的公共財產,那驢平時比人還金貴呢,自然不是你想借就能借的。好在他們剛來,再出一趟車幫忙採買一些生活必需品也是合情合理的要求。再者老支書因為早上烏明來借農具時表現出來的勤奮務實勁對他們這批知青微微有些好感,便也同意借驢車了。

  趕車這活,沒什麼竅門。烏明幾下就學會了,也不用王鐵柱陪著去縣裡,人家自己帶著柴簡走了。

  要採買的東西都列在單子了。拿著單子去採買,誰去都一樣。這幾天坐車坐得夠夠的,司南對去縣裡採買升不起半點興趣。

  而且相較於只能去供銷社買東西,司南更願意留下來學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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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明趕車走了,王鐵柱自然而然的就留在村里了。不過他留下來,也沒閒著。

  現在買什麼東西,都需要供應票。沒有供應票,你拿再多錢出來都沒用。相較於城鎮居民,村裡的村民更缺這種供應票。所以烏明走前拿了一張二斤全國票糧出來,司南見了也拿出一張一市尺的布票出來,準備用兩張票跟王鐵柱學種地兼做筆小生意。

  不過司南在將布票遞給烏明的時候,突然想到這個時代的某些特色運動,於是一臉神秘兮兮的問烏明三人,咱們這樣算不算賄賂,會不會**?

  之前商量的時候,沒覺得交學費和跟村民買青菜有什麼不對。可這會兒心裡卻有些惴惴不安。

  不會剛來就讓人抓了個典型,然後來一場別開生面的批評教育吧?

  因為對這個時代的印象都是來自影視劇和,又因為那裡面對這個時代的描寫都是那種極致客觀的,所以也給司南留下了個寸步難行,要謹言慎行的觀念。

  有些束手束腳,也有些草木皆兵。

  將擔心問出來的時候,司南腦子轉的飛快,連秋後算帳和釣yu執法這種事情都想了一遍。

  由此可見她對這個陌生的時空和『印象深刻』的時代藏著多少恐懼了。

  烏家兄弟聞言先是一怔,隨後就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就連柴簡那張沒有什麼表情的省電模式臉都帶出了幾分笑意來。

  「別擔心,到時候哥幾個絕對不把你供出來。」烏亮笑完還跟司南開了個玩笑,「就指著你給咱們送飯呢。」

  司南:「……」

  果然不能盡信書了。瞧,這就鬧了個笑話吧。

  .

  兩張供應票送出去後,王鐵柱同意教他們四人如何種地和怎麼幹其他農活。與此同時,王鐵柱的媳婦李桂芝要在白菜蘿蔔收穫前,每天送一籃子他家菜園子裡種的家常菜過來。除此之外,等地里的土豆收上來了,還要送兩袋子土豆給他們這個知青小院。

  這會兒是中午,李桂芝摘了一籃子菜送過來後,又覺得這些菜不值什麼錢,自家占了大便宜,於是又給司南他們送了一海碗自家下的黃豆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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