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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重要的是坐車的時間長了,司南嘴裡發苦,特別想喝一點甜味的東西。這沒滋沒味的水就有些難以下咽了。

  司南的空間裡有五百平的菜園子,得了空間的這些年,到是悄悄的置辦下了一些種園子的工具,可問題卻是她種了也拿不出來。

  與其在沒條件的時候費心費力的背著人找時間悄悄進空間種地,還不如先種上幾顆不怎麼怎麼費人心思和精力的果樹呢。

  司南只知道空間是恆溫的,但適合種哪種果樹,她就不知道了。左不過是將她愛吃的果樹秧苗都買上兩顆,再隨便挖個坑埋進去也就是了。

  從高中時得了這空間,一直到大學畢業,整整四年的時間,果樹倒是都長成了,隨著幾年時間的生長,果子也都零星的長了幾個,至於果子的味道,那是實在不敢恭維的。

  唯一的安慰就是種的那幾株葡萄,從大二那年開始,結的葡萄一年比一年甜。

  如今司南到是不挑那些果子不好吃了,但這個時代的生活條件卻不允許她隨意吃了。

  唉~

  「好點了嗎?」李勝男見司南喝水,有氣無力的問道。

  司南一邊搖頭,一邊給了李勝男一個可憐兮兮的笑,「也就那樣了。」

  從上車到現在,除了吃飯和去洗手間,司南總是閉著眼睛靠著車壁假寐,林小雪就好奇的問司南怎麼這麼能睡。

  司南總不能說跟你們沒話說,更怕哪句話不注意被扣了什麼帽子吧。見林小雪問,眼都不帶眨一下的就找了個暈車的藉口。

  頭暈目眩,噁心反胃。

  好在有了這個藉口,林小雪也不將注意力放在司南身上了。

  這會兒李勝男問,司南也只拿暈車做託詞。

  喝了口水,抬眼間又看到對面的三個男青年也都或閉著眼睛小睡,或睜著眼睛看向窗外的風景,司南也不以意,繼續閉上眼睛靠著車壁,真睡假睡的再來一頓。

  哪怕坐了一列車的熱血青年,但在這種艱苦樸素的環境下,熱血也有了明顯的降溫趨勢。身邊的李勝男昨兒還是花骨朵般的精神妹紙,今兒就蔫得跟缺了水的小可憐似的。

  林小雪也有些狼狽,哪怕頭髮梳成兩根辮子,但也能明顯看出來頭髮都打縷了。

  司南也沒好到哪裡去,短頭髮好打理,也更容易出油。雖然每天晚上她都會去洗手間洗漱,將裡面的衣褲換下來,但頭髮一直沒洗,而且外面的衣服也因為一直沒換,這麼長時間的穿下來都帶著酸味了。

  想到這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司南整個人都有些沮喪和頹廢。

  .

  一夜無話,轉眼最舒服的夜晚又過去了。早上司南吃了一個雞蛋,中午的時候就食著全國糧票去火車餐廳,要了一碗粥,一個饅頭。

  粥是新煮出的大米粥,饅頭也是新蒸出來的,帶著麥香的兩合面饅頭。

  宣軟宣軟的

  將帶上車的小鹹菜拿到餐車,夾了一筷子鹹菜到粥里。一勺粥,一口饅頭,吃得司南滿心感動。

  她就是個缺心眼的傻子。

  怎麼就沒想到來餐車吃飯呢。

  將粥和饅頭都吃光,司南心滿意足的擰緊裝鹹菜的罐頭瓶子,還有心情想著晚上要不要吃碗過水麵條時,一抬頭就看到坐在她對面的兩個青年也在餐廳吃飯。

  相較於她的樸素,那邊那兩個吃的就有些個奢侈了。

  兩菜一湯不說,桌上還放了六個大饅頭,三碗米飯。

  哎呦,這資本家的作風,忒特麼讓人羨慕了。

  可能是習慣了旁人的視線,也可能是司南的視線並沒有攻擊性和溫度,斜對面吃飯的倆個人都沒回頭看司南一眼。

  等司南轉身離開,那個和司南一樣坐在窗口的青年才緩緩的抬頭看了司南一眼,隨即又低頭繼續吃飯。

  「我去換阿亮。」烏明將最後一口飯扒拉乾淨,小聲對柴簡說了一聲,便站起來回車廂換留在車廂看行李的烏亮過來吃飯。

  至於柴簡,恍若未聞的將一塊茄子放到嘴裡,心思卻不知道飄到了哪裡。

  另一邊,回到車廂,司南剛剛坐回自己的風水寶座,視線看向吃東西的林小雪和李勝男時,眼底閃過一抹不忍和對這個時代的抗拒。

  李勝男還好些,林小雪的饅頭已經能看到青黑色的小霉點了。看著林小雪一邊吃,一邊將沾了小霉點的地方扯下來,司南心裡真是什麼滋味都升起來了。

  這個時代,真特麼讓人有些適應不良。

  第8章

  這一刻,司南看向窗外的天空,感覺天空都不再蔚藍而明媚。漂浮的白雲更像是染了歲月的風霜朵朵都是陳舊黯淡的土黃/色。

  帶著苦澀的味道。

  司南是從最好的年代回來的,在她的時空里,經濟發達,物資豐富,交通便利。外國很亂,國內卻是一片祥和,永遠的國泰民安。

  她從小吃過最大的苦,好像就是那小一個月的大學軍訓。高中生的日子過得很累,但卻不苦。吃的好,穿的好,出門不是爸爸開車送,就是學校的校車準時送到家。

  衣服永遠是乾淨整潔的,食物永遠是新鮮可口的,營養均衡,葷素搭配好了的。

  上大學以前,偶爾吃頓麻辣燙,爸爸媽媽都會嘮叨個沒完。然而想起昨天的晚飯,司南就心疼自己。那放了一天一夜的饅頭,又干又硬,若不是一口水一口饅頭的往下咽,她都吃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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