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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段時間得知舒意住院後,對方連著幾天給她送了燉好的烏雞湯,雖然最後都進了談宴和談嘉和的肚子。

  從廳內離開時余文喬也跟了過來。

  舒意放慢了步子,「你找我?」

  舒意聲調溫和,今日要不是她引出了項鍊的話題,她估計還得想想怎麼提捐款的事。

  余文喬臉色有些不自在,她矜持地站在舒意旁,手腕上搭著一件Loro Piana的大衣,她看了眼舒意,像是剛學說話的嬰兒一般,一個一個字往外吐。

  「你,你,你這個腰帶是什麼牌子的?我也想買。」

  舒意也學余文喬,昂著下巴,微微挑眉:「我為什麼要告訴?」

  「你——!」

  酒店十二樓正中央會客廳內擺放著長方形的巨型水族箱,裡面養著各種色彩斑斕的熱帶魚,魚兒在招搖的嫩綠色水荇中肆意地穿行,魚尾似綢帶般飄揚,閃爍著奇異的色彩,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眸。

  淡藍色的光芒落在舒意臉上,五官立體精緻,桃花眼上揚,帶著自然勾人的弧度,濃纖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半邊身子染上水族箱的柔光,一雙桃花眼盯著人時總讓人產生被喜歡的錯覺。

  但,舒意怎麼可能喜歡她!

  余文喬的怒氣有些偃旗息鼓,她想起自己哥哥送自己來酒店時說的話。

  好吧,她幫幫自己哥哥也不是什麼大事。

  「我才懶得和你計較,你老公來接你?」余文喬說。

  「自己開車。」舒意沖她搖搖手上的車鑰匙。

  見對方沒什麼要說,舒意也不想浪費時間,邁步就要離開,余文喬忽地拉住她的手臂,「我有話想對你說。」

  舒意輕鬆把手臂掙脫出來,看了眼時間:「有什麼想說的就現在說吧。」

  「我聽說,上次拍賣會你提前離場是因為被人陷害。」余文喬大概也想速戰速戰,沒有猶豫地就把這句話吐了出來。

  舒意皺起眉,她還以為沒人知道,畢竟就連孟解夏都以為她只是不舒服才住院。

  「我不明白你這樣說的目的。」

  余文喬對上那張精緻的臉,繼續往下說,「羅文蕊你知道嗎?」

  「嗯。」舒意隱隱有些不舒服。

  「她被羅家送去了郊外的療養院,說是精神出現了異常,」余文喬不敢錯過舒意臉上的表情,「而這件事情里,你的丈夫,談宴,始終都在參與。」

  舒意恍然明白對方的來意。

  似乎是來告訴她談宴手段多麼骯髒下作。

  為什麼周圍人都在惡意揣測談宴呢。

  當初結婚是她逼談宴,最終卻成了談宴吃軟飯,她想讓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最終卻成了談宴背鍋。

  「所以?」舒意只適當露出一個困惑的表情,像是覺得余文喬在無理取鬧。

  「他瞞著你,不是嗎?」余文喬不明白為什麼舒意臉上能表現出那麼多無所謂。

  那不是她一直喜歡的人嗎?

  知道自己喜歡的人不是一個溫潤君子也能這麼淡定?羅文蕊進療養院不都是拜她那個老公所賜嗎?

  跟這樣一個惡魔同床共枕真的不會害怕嗎?

  舒意覺得好笑,「我們是夫妻,隱瞞或者坦白都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暫時輪不上一個外人置喙。」

  舒意話語中的針對意味明顯,就差指著余文喬說你算哪根蔥。

  余文喬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貓,著急向舒意證明談宴有多糟糕,語速飛快:「你該生氣的,你該指責他,正常人都不會像他那樣把人逼到絕境的,他根本不是你喜歡的那個樣子!」

  余文喬有些激動,她掐著舒意的胳膊,扯得舒意有些疼,她正要甩開余文喬的手,身後伸來一隻手臂,將余文喬的動作挾制住。

  「余文喬,別胡鬧。」語氣有些沉。

  舒意回頭,是余遲。

  余遲有些後悔對余文喬說了那番話,他說自己對舒意有好感。

  但好感多到足夠讓他當著舒意的面讓她和談宴提離婚嗎?

  余遲不敢說。

  他能冥冥中察覺自己未來和舒意有聯繫,但又不敢保證那種直覺是對的,只能在朋友或者合作方的界限內待著。

  余遲心口有些悶,他讓余文喬鬆開捏著舒意的胳膊,再次對舒意道歉:「抱歉,我的妹妹又給你添麻煩了。」

  -

  沒人注意酒店另一側電梯口走出來的幾人。

  趙至庭跟在談宴身側,告別客戶後,兩人一路往停車場去。

  「反正我們局已經布出去了,就等爾迅科技公司的人跳了,你說爾迅科技怎麼就能找上還在監獄中的賀高文出主意呢,不過賀高文的確是個天才,要是沒殺人,估計成就遠遠不止爾迅這麼一點點。」

  他也是在談宴之前的講述中才得知賀高文曾暗中煽動同學孤立霸凌談嘉和的事情,後來談宴使用同樣的方法逼得賀高文發瘋,甚至讓他拿起刀殺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賀高文動手那天,賀軍剛磕了藥。

  被同學欺辱,惡意猜測,父親發瘋將家裡弄得一團糟,將自己母親打得動彈不得,哥哥因為毀容只能從事清潔工的工作,沒有人能在這樣的場合里保持理性和冷靜。

  那藥的來路是談宴透露給賀軍的。

  談宴之前在S市大大小小的酒吧工作過,和各式各樣的人打過交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沒人比談宴掌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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