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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宴和舒意兩人就那麼僵持著,最終還是談宴先敗下陣來。

  「洗完澡再弄。」

  舒意這才放下葉子和雙面膠,乖乖去洗澡,洗澡間的換洗籃上被笑笑提前放好了睡衣睡褲。

  舒意有些暈,長筒靴緊緊貼著小腿,怎麼都脫不下來,舒意在裡面喊:「救命!救命!」

  談宴拍拍浴室門:「衣服脫了嗎?」

  「要脫。」

  那就是沒脫。

  門打開,舒意指著脫不下來的黑色長筒靴:「它,它綁架了我的腿。」

  談宴:「……」

  脫掉長靴,作精這才開始洗澡,只是因為喝醉,洗得也很潦草,走出浴室時發梢還在往下滴水。

  被談宴按在沙發上吹頭髮,嗡嗡的吹風機聲中,舒意緩緩舉起自己的小手。

  「怎麼?」談宴按掉吹風機。

  「頭好累。」舒意抱怨。

  談宴:……

  「閉嘴。」這是已經忍到極致的談宴。

  「哦。」這是醉意上頭完全不怕談宴的舒意。

  吹完,舒意抱著撿來的樹葉和雙面膠鑽進了被窗簾遮掩住的飄窗,在裡面宛如一隻偷吃的倉鼠,窸窸窣窣的聲響傳來。

  談宴將手伸過去掀開窗簾,就聽到舒意氣鼓鼓的聲音,好似背後還有一雙眼睛。

  「你不乖!現在不可以看!」

  不乖的談宴微垂著眼,慢吞吞收回手。

  笑笑在門外敲門,將醒酒湯端進來,「先生,醒酒湯已經放涼了,讓太太快點喝下就行,旁邊還有消食片,太太如果晚上吃太多就讓她嚼兩片。」

  「嗯,辛苦了。」

  「應該的。」

  笑笑看向躲在窗簾里忙碌的舒意,輕輕關上房門。

  舒意此刻恰好從窗簾里鑽了出來,眯著眼,唇角還勾著,一臉神秘地說道:「明天,明天……你就知道啦。」

  忙完,舒意似乎也累了,她爬上床,忽然想起什麼,又是一驚:「談嘉和還說要和我聊天!」

  一驚一乍,看模樣,完全不像是喝醉了。

  舒意匆忙下床去穿鞋就要往門外跑,談宴抓住舒意的手腕將她按在床上,小身板在談宴的壓制下動彈不得,男人似乎忍受了很久,眼角眉梢帶著些不耐煩。

  「鬧夠了沒有?」

  睡衣領口沒有扣好,動作中露出半個肩頭,圓潤白皙,似上好的冷玉,房間內昏暗光線的照射下,烏髮散落,顯得愈發凌亂,白如凝脂的肌膚泛著紅,一雙桃花眼朦朧而無辜。

  手掌心的觸感軟得一點都不真實,談宴那雙眸子緊緊盯著舒意,眼中情緒不斷涌動著。

  他猛地鬆了手,眼神又冷又硬。

  舒意也愣住了。

  好半天,她坐起身,像是完全沒察覺到男人的怒火,一板一眼地解釋:「……可是我答應他今天了,不可以違約的,違約了,反派值就降不下來了。」

  舒意腦子像是踩在棉花上,她只知道如果不努力降低反派值是不能返回現實世界的。

  「反派值是什麼?」談宴的聲音冷了下來。他想起之前舒意在紙上寫的那兩個字,聲音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問她:「你是舒意嗎?」

  002驚出一背的冷汗,面前數據面板上好感值和反派值兩個指標沒有絲毫的變化。

  奇了個怪。

  談宴一隻手禁錮著舒意的下顎,舒意無法動彈,下巴生疼,眼淚瞬間就充著眼眶。

  「疼。」舒意的眼清明又透亮。

  談宴稍微鬆了些力氣,再次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舒意不明所以,睜著一雙水艷亮麗的眼:「我是舒意。」

  一字一句,咬字清楚。

  腦海中划過許多畫面,她甚至都有些分不清到底自己是舒意還是原主才是舒意,自己難不成是個竊取他人人生的小偷嗎?

  像是有密密麻麻的針落在她腦海內,舒意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越是思考就越是疼。

  談宴下意識鬆開指尖的力量,凝視著虎口處的那滴淚。

  心頭好像被人揪住似的。

  舒意沒哭出聲,就那麼悄無聲息地掉著眼淚,一顆接一顆,好似沒有盡頭。

  「……哭什麼?」談宴不會安慰人。

  他還是第一次見舒意哭,眼尾似盛開的彼岸花,紅得艷麗而脆弱,白淨的臉上都是淚水,睫毛如同被水淋過的睡蓮葉片,輕顫著泄露著恐慌和不安。

  談宴扯來衛生紙給她擦眼淚,眼神有些沉:「別哭了。」

  舒意哭得更大聲了,口中含糊不清地叫喊著:「我是舒意,我是舒意!」

  她不想當竊取原主人生的小偷,不想留在小說世界,不想被各種謎題困惑著。

  短短一分鐘內,舒意反反覆覆說出口的不過是這樣一句話。

  門外,談嘉和徘徊了一會兒,正猶豫要不要敲門時便聽到了裡面的哭聲,是……嫂嫂的哭聲。

  談嘉和那些想要說出真相的勇氣一次比一次低,他垂著腦袋,捏緊自己的手指,正準備離開。

  房門卻突然被打開,談宴揪著舒意的衣領,一臉陰沉,身前的襯衫似乎還有些亮晶晶的東西,舒意眼尾鼻頭哭得有些紅。

  談嘉和不解。

  談宴吸口氣,「她喝醉了,非說要和你聊天,不能失約,你……勸勸她。」

  談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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