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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予衡垂眼整理案几上的名錄,容策雙臂穿過他的腋窩從身後抱住他問:「怎麼忽然不高興?」

  宋予衡略微偏頭鬢角輕輕蹭了下容策的下頜,帶著點親昵撒嬌意味:「你可會羨慕?」

  「嗯?」

  宋予衡薄唇微抿:「孩子。」

  容策手指挑開宋予衡的衣帶,手掌探進外袍,隔著內衫不規矩的在他小腹處摩挲,聲音低沉暗啞,飽含□□:「不然你給我生一個?」

  宋予衡養病這段日子,容策清心寡欲得讓宋予衡一度懷疑他家殿下是否已經對他失去了興趣,他每每言語挑逗,極盡勾引之能事,容策難以自持時的幾次歡愉克制而溫柔,搞得像他整日慾壑難填般淫』亂,被罰抄佛經靜心。

  現下聽端正守禮的太子殿下在他耳邊說逾禮孟浪之語莫名耳熱:「胡言亂語。」

  容策含吮住他的耳垂:「試試?」

  宋予衡攀附著容策,意亂情迷中還維持著幾分理智:「別……別在這……」

  書籍名冊落了滿地,容策托著宋予衡的臀把他放在書案上,支撐著身體哄道:「無人敢打擾,就一次好不好?」

  宋予衡喜歡容策禁慾的面容因他染上情』欲,喜歡容策一絲不苟的官服因他凌亂不堪,他根本無法拒絕容策的任何請求。

  宋予衡醒轉時入目是一葉齋熟悉的天青床帳,他不記得昨晚何時從北府衙回到督公府的,只記得容策回府後又纏了他大半宿,任他如何討饒都無濟於事。

  「醒了?想不想吃點東西?」

  陽光透過碎玉疏窗灑進來,宋予衡裸』露在外的脖頸處滿是青紫痕跡,他嗓子啞得說不出話,抬眸看了衣冠楚楚的容策一眼繼續閉目養神。

  容策半扶他起來餵他喝水,宋予衡喝得很慢,迷糊中感覺容策又湊了過來,細碎的吻沿著脖頸緩慢往下,宋予衡胡亂推他,聲音沙啞而虛弱:「你是想讓我死嗎?」

  容策握住宋予衡的手,手指上曖昧的印痕密密麻麻:「我想……」

  「你不想。」宋予衡抽回手,斜睨他,「你在發什麼瘋?犯病了?」

  容策道:「昨日我去醫署詢問過陸院判,他說你身體已無大礙,可進行適度房事。」

  「適度?」

  容策輕重得宜按壓宋予衡的腰間穴位:「新婚燕爾,耳鬢廝磨,人之常情,但白日宣淫總歸不好,我知克制懂分寸。」

  宋予衡抬頭,眼尾暈紅猶未褪去,鳳眸瀲灩:「少拿冠冕堂皇的話騙我,你這不叫適度叫過度。」

  容策附在宋予衡耳邊說了兩句話,宋予衡隔著單衫察覺到身下異樣,身體僵直,眉心微蹙,往日然思因病需斷絕七情六慾,整日抄寫佛經凝神靜心,他就知道長此以往會出問題:「我困了,想睡覺。」

  「吃點東西再睡。」

  宋予衡喝完米粥便又睡了,容策去了驍騎營,湘君磕著酸梅瓜子守在外廳看話本。兩盤瓜子一盤柑橘見了底,話本看完了,也沒見督公有任何醒轉的意思,她踟躕再三,還是決定去把人叫醒,可巧雁回過府取畫冊,湘君掀開軟簾:「督公睡了三個時辰還沒醒。」

  雁回擔憂道:「你把過脈嗎?是不是舊疾復發了?」

  湘君欲言又止,雁回坐在床榻前小心翼翼推了推宋予衡:「阿予?阿予?」

  宋予衡睜開眼睛支撐著起身,褻衣寬大鬆散,隨著他的動作露出胸口大片肌膚,雁回取了件外袍披在他身上調侃:「你要矜持,與殿下夜夜笙歌於對國祚有損。」

  他矜持?還對國祚有損?眾人受容策蒙蔽已深,明明某人才是蠱惑人心吸食骨髓的妖孽:「湘君,你讓陸院判告訴殿下,我舊疾復發,需靜養。」

  「是。」

  雁回問:「你還有這種偏好?你那破身子受得住嗎?」

  「你在亂七八糟想些什麼。」宋予衡穿好衣袍,「聽聞姚府茶花盛放,逢此盛景正宜品茶下棋。」

  雁回不明所以,好端端的宋督公怎麼會想到去姚府賞花品茶,明明督公府後院就有阿予當初為他移栽的各類珍品茶花。

  至晚,宋予衡只喝了半盞茶容策便來接他回府,直言陸青石告知他,宋予衡舊疾復發,他特來把人帶回去閉府靜養。

  雁回面對太子殿下恭敬的態度以及憂慮的神色,不贊同的數落了宋予衡幾句諸如不要太過恃寵而驕等話,宋予衡有苦難言,頗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挫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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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京都因科舉放榜到處喜氣洋洋,張其丘把花孔雀的做派貫徹到底,暗八仙繡花緋色罩衫里襯柳綠暗紗寬袍,手持摺扇,招搖過市,王蘊之扶額:「你就不能稍微低調收斂點嗎?還嫌你爹板子打得不夠重。」

  「易禮秋被太子殿下欽點為頭名狀元,陳維施進士及第,而今又與探花郎同行,我還不夠低調嗎?」張其丘一收摺扇,眉開眼笑道,「本少爺出生時有高人卜卦說我是福星降世,與我結交,送福送壽,你們就偷著樂吧。」

  王蘊之搖頭嘆氣:「那你怎麼不保佑自己金榜題名?」

  「你這人可太沒意思了。」張其丘提議,「改日我在同福坊訂個雅間,邀請易禮秋、陳維施前來赴宴。你說我給太子殿下下拜帖會不會不太好?若非因疫症之故先帝停靈菩音寺,國葬延後,太子殿下早已登基為帝,我如此尊卑不分我爹那個老古板怕不是會把我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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