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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忱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惹得說話的那位路人回頭問道,「你這小兄弟笑什麼?難道我說的沒道理?」

  「有道理!有道理!非常的有道理!!」晁忱笑得更歡樂了,甚至衝著對方比了個大拇指夸道,「有理有據!邏輯鬼才!佩服佩服!」

  那路人雖然看不懂晁忱朝他比劃的手勢,亦不懂邏輯鬼才的意思是什麼,但他知道鬼才以及佩服都是誇讚人的。

  見有人認同他的想法立刻笑彎了眉眼,露出兩排大黃牙對晁忱抱拳作揖道,「慚愧慚愧!見笑見笑!」而後又挺了挺胸脯對他的同行人說道,「瞧見沒?後面那位公子都同意我說的!」

  這點兒小插曲白素自然是聽不見,街道兩邊滿是看熱鬧的人,耳邊全是嘈雜且吵鬧的聲音,吵的人整個腦袋瓜子都是嗡嗡的。

  佟盞知道大街上不是相認的好時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白素騎著馬消失在街角,再拐過彎兒便是專門關押犯人的刑部大牢。而他早就找人打聽過凡了,是入了刑部的犯人就算是不死也要落得個終生殘疾,問十個人九個都說還不如死了算了!

  可偏偏刑部大牢有千百種方法能讓犯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到此處佟盞不禁濕了眼眶,抬頭對晁忱祈求道,「晁大哥,我們想想辦法救姨母吧!」

  其實他早在打聽刑部大牢後就想央求晁忱幫忙了,可他心知無權無勢想要救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他亦不想為了自己的私心讓晁忱捨身犯險。

  當初徵兵入營就是因為愛屋及烏,晁忱才自願頂替了佟父去的,若這次又要為了姨母做些他不知道的危險事兒,那他寧願冒著大不孝的罪名也不捨得晁忱幫這個忙。

  可當他看到白素那單薄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拐角處,倏地頭腦一熱就將藏在心底的私心說了出來。

  然而話音剛落下佟盞就後悔了,可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忽然又覺得,或許晁大哥真的能想出什麼兩全其美的法子救出姨母呢?

  晁忱伸出手將佟盞往懷裡摟了摟,他最捨不得佟盞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看著就覺得讓人心揪著疼,「好!我來想辦法!你別難過了行嗎?」

  「......」

  佟盞怔了怔眼淚頓時落了下來,聲音滿是哽咽道,「晁大哥你別把我寵壞了!我知道這件事讓你很為難!我明明不想開口的,可是我看著姨母的背影就......突然就很難受!我記不清娘親的樣子,可她是我娘的胞姐,只要看到她,我就像是看到娘親。」

  「嗯嗯,我懂!你說的我都明白!」晁忱不顧周圍人群看向他們的目光,直接在大街上將人擁在懷裡輕聲安撫道,「雖然事情有些難度,可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當真有辦法?」佟盞聞言驀地抬起頭,眼睛紅紅鼻子也紅紅,可又立刻接著追問道,「那你可有危險?若是有危險,那就不救......」

  晁忱忽而低頭吻上那柔軟的紅唇,分開時還不忘舔舐撩撥一下,「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就不怕日後落得個見色忘親的名聲?」

  「可是....可是我真的捨不得你!」佟盞羞臊地抵在晁忱胸口,露出紅透了的耳尖,「他們要說就隨他們說去,反正我也不會掉下快肉來!」

  晁忱抬手揉了揉佟盞的耳尖,眉眼間儘是春風得意,就連刺骨的寒風也無法阻止他心神蕩漾,「你這麼戀愛腦咱爹知道嗎?」

  「不知道。」佟盞下意識就接話了,聽見晁忱在笑又很快反應過來,不禁握起小拳頭捶了下對方胸口,「你又講些我聽不懂的話故意笑話我!」

  晁忱見佟盞的情緒好些了便牽起對方的手逛起街來,至於那些對他當街吻雙兒指指點點的人,晁忱只當是沒看見沒聽見,更何況北江哪條律令說了大街上不得親自個兒雙兒的?

  至於他答應佟盞救白素的事兒,其實並不是信口胡說的,而是當他知道佟盞在悄悄地打聽刑部大牢時,就已經在思索著要如何救出白素了,只不過到目前為止他還沒什麼頭緒,唯一能搭上的關係也在前兩日談崩了!

  要不讓江暮遙親自去試探試探?

  晁忱剛起了這個念頭就立刻打消了,就憑他對江暮遙目前的了解,若真的讓人去試探宋亦師,只怕要橫生許多枝節。

  再者他到現在都沒摸清楚宋亦師那日的態度,到底是真的在乎江暮遙這個人,還是他就是那個設計了所有事情的幕後之人。

  如果說宋亦師在乎江暮遙,然而這都過了兩日都沒任何表現;可如果說宋亦師不在乎江暮遙,那天扔在桌上的箭鏃卻沾染了新的血跡。

  晁忱記得很清楚那支箭鏃讓齊磊送去丞相府前是乾淨的,可再回到他手裡時有了血跡,那顯然是宋亦師握在手裡時因用力過猛將自個兒扎傷了。

  他將整個談話過程回憶了一遍,覺得宋亦師極有可能是在他問出「是哪個他?」時,被忽而擾亂了心緒這才不留神將手扎出血了。

  上輩子他最清楚要如何保證頭腦清醒,最有效最快捷的方法就是疼痛,或許宋亦師正是因為被扎的那下,才讓他後面始終都能保持鎮定自若地交談。

  想到這兩人剪不斷理還亂的愛情糾葛,晁忱頓時覺得腦袋都大了一圈,都不知道該說宋亦師是對江暮遙狠,還是對自己更狠了些。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晁忱正期待著佟盞要如何懲罰他,熟料房門被人不知趣兒地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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