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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譬如齊磊離開丞相府後進了一家名叫佟家私房菜的酒樓,譬如向來不收禮的丞相府竟然破例收了別人送的禮,可見關係不一般啊!

  「你擋在門口作甚?沒看見丞相要出門嗎?」

  門房小廝聽見管家的聲音就立刻轉過身來,熟料恰巧對上了宋亦師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眸,頓時嚇得腿一軟跪伏在地上告罪,「小的該死,請丞相責罰!」

  宋亦師並不關心這等小事,反而對門房小廝手裡拿的東西很在意,「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門房小廝聞言立刻畢恭畢敬地將東西奉上,那是個只有兩隻手大小的絳紫色錦盒,稍稍感知就能感覺出來裡面的東西並不是很重的樣子,「小的也不知裡面裝的是何物?剛剛有個男子自稱是佟家私房菜的管家,說是感謝丞相大人將京城的治安管理的很好,然後就將這錦盒塞進小的手裡便匆匆離開了。」

  「丞相府的規矩你難道忘了?我千叮嚀萬囑咐丞相不收禮,你怎麼還敢亂收別人的禮?」管家聞言嚇得臉色都白了,他太害怕宋亦師懲治人的手段了。

  宋亦師進到丞相府第一天就立下規矩,不准收禮。

  起初上個管家自作聰明地以為宋亦師只是想博得清正廉明的好名聲,誰料當宋亦師看到他遞上來的禮物時,便立刻招來小廝將其當眾打了二十大板再發賣到牙行。

  人到中年四十好幾再回到牙行,還是被主子厭棄發賣的,只怕他就是倒貼錢也不會再有人要。

  管家想到前任悽慘的下半生,就覺得自己很快也要步其後塵了。

  此刻宋亦師可沒閒工夫搭理管家的內心戲,自從他聽到門房小廝告訴他這禮是佟家私房菜送來的,他的心就控制不住地發脹,「你......打開我瞧瞧!」

  「是。」

  門房小廝小心翼翼地將錦盒打開,再次雙手呈到宋亦師面前,絲毫不敢窺視裡面的東西,就連臉色蒼白的管家也是屏氣凝神目不斜視,亦是為了多苟延殘喘片刻。

  只見宋亦師探出手指將錦盒裡面的物件握進手裡,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微微半斂,掩蓋住一閃而過的精光。

  舒景広自從知道晁忱是借著他與宋亦師的血緣關係扯大旗,在一眾紈絝子弟的面前愈發地放飛自我了,恨不得將宋亦師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那模樣好似他與宋亦師親厚的比真兄弟還親,反正晁忱說過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決計不是他去頂雷!

  呵呵,也不怕正主來了打他的臉!

  「你們幾個先玩著,我去放個水!!」舒景広對著包廂里的幾個紈絝子弟打了聲招呼,發現他們正搓麻將搓得不亦樂乎,一點也顧不上他是去放水的還是偷偷溜走的。

  好傢夥!他可總算把這些人教會了!!

  舒景広輕輕地關上房門就地伸了個懶腰,看著樓下高朋滿座好不熱鬧,決定下樓逛逛順便再體察體察客戶們的滿意度。

  待他詢問了幾桌甚至還蹭了個鴨頭,舒景広又坐不住了。

  自從進了京城他就被迫沉迷於酒色,儘管他潔身自好守身如玉,但酒量仍然被逼著漲了不少。連續多日的紙醉金迷讓他忽而有種身體被掏空了的感覺,現在急需擼鐵兩百下來彌補鍛鍊不足。

  舒景広怕犯了上次同樣的錯誤,這次倒是學聰明也學乖了些,悄悄地走到晁忱房門口一沒敲門二沒撞門,而是將耳朵慢慢地貼在門上先聽聽裡面的動靜。

  若是他再沒輕沒重地破壞了晁忱的好事,他敢打保票明年的今日就是他舒景広的忌日。

  「小盞兒,你要抱緊點兒。」

  「嗯,我抱的很緊。」

  「小盞兒,你的臉好紅,是不是哥使的勁兒太大了?」

  「還行,我受的住!」

  「小盞兒,要不哥的速度慢點?」

  「不用,你還差一百下。」

  舒景広瞪著兩隻杏眼面紅脖子粗,驀地感覺鼻子有些發癢,隨後有什麼流了出來,他抬手一抹看向指尖,「......」

  一串晶瑩剔透的鼻涕。

  舒景広直起身子悄悄地退回到院子裡,仰起四十五度角看天,使勁兒地吸了吸鼻子。

  竟然聽牆角聽出風寒來,他可真是個奇才!!

  直到寒風將臉頰刮的生疼,舒景広這才回頭看了眼晁忱那緊閉的房門,又抬頭看了看明媚的陽光,忍不住摸了摸再次心潮澎湃的胸口。

  珍愛生命,遠離白/日/宣/淫的狗男人!!

  舒景広帶著滿肚子的怨氣和嫉妒來到前院,可剛走到店門口就同人撞上了,真真是出門不看黃曆什麼稀奇事兒都能讓他遇上!!

  他倒要瞧瞧究竟是哪個冒失鬼不長眼,驀地皺眉瞪眼抬頭一看,「!!!!!!表表表表哥??」

  宋亦師低頭看向趴在他胸前的年輕男子,不喜不怒地將人推開,「你是......舒家老四?」

  「......」

  舒景広睜著圓潤的杏眼驚恐萬分,他萬萬沒想到那個高高在上的丞相表哥竟然記得他,莫不是知道他們借了他的名聲扯大旗特意來秋後算帳的吧?

  舒景広越想越害怕,覺得晁忱是不是故意誆騙了他。

  誰說天塌下來他絕不是頂雷的那個,這不就是天塌下來而他是首當其衝地去頂雷的那個嗎?

  此刻舒景広心虛的緊,見著宋亦師就如同見到貓的老鼠,撒起腳丫子就不管不顧地往後院裡沖,「大哥救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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