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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兩手圈住季臨川的後頸擁吻上去,探出舌尖。

  ——「這樣才叫刺激。」

  認真算起來,這是他們第三次正經接吻。

  原本連換氣都不會的小omega已經學會了怎麼去回應,去接納。他顫抖著閉上眼睛,主動張開嘴巴,放季臨川進來,偶爾舔一舔他,舌尖在唇邊進進出出。

  一吻潦草結束,祝星言抿抿髮麻的嘴巴,眨著濡濕的眼眸望想他,臉蛋暈紅:「我親的舒服嗎?」

  季臨川沒答,蹙著眉,仿佛在隱忍,輕喘了幾下之後突然眉心一擰,吐出一句含混的髒話,按著他的後腦猛然壓向自己,熱燙的唇舌失控一般闖了進去。

  仿佛是宿命吸引一般,他對祝星言毫無招架之力。

  98%的契合度,喜歡到骨子裡的愛人,就連信息素都是他最愛的朱麗葉塔。

  季臨川變得愈加「貪得無厭」,品嘗過一次後就再也無法滿足,腦袋裡無時無刻不叫囂著想要兇惡粗魯地攫取更多,但他始終不會那樣做。

  還未開化的野獸才會粗魯蠻橫地對待伴侶,季臨川始終是溫柔的,克制的,壓抑的。

  不管開始有多瘋狂,一碰到他就會立刻緩下動作,忍得額頭都冒出肉瘤了卻連親重一點都不捨得。

  「唔……小、小季哥哥……」祝星言被放開時整個人都是懵的,囁嚅地叫了他一聲,又要追上來索吻。

  季臨川偏頭躲開,隔著窗沿把他抱進懷裡,拍著後背給人順氣:「喉嚨疼不疼?肺里難受嗎?」

  「嗯?不、不難受啊……」他做了個深呼吸,呆呆慢慢地說:「我學會換氣了,下次可以多親一會兒……」

  「下次還這麼主動?」季臨川摩挲他耳垂。

  祝星言挑釁:「昂,你不信啊?不信要不現在就試試?」

  「打住。」季臨川悶笑一聲,揉揉他的臉:「真得下次了,再來我得去打第五支抑制劑。」

  *

  誰也沒再說話,兩人沉默著靠在一起,各自緩解。

  季臨川的手機忽然響了,拿出來放在耳邊接聽,祝星言乖乖退後一些,想從他懷裡鑽出來。

  可擁著後背的手臂卻突然收緊,alpha不由分說重新把他按回懷裡,蹙眉看他,那意思在問:跑什麼?

  處於易感期的alpha占有欲強得驚人,即便是伴侶下意識的推開和遠離都會把他們激怒。

  祝星言有些無奈,伸手指著門外,做口型道:「我不跑,我給你倒杯水,可以嗎?」

  正趕上手機對面的人邀請季臨川下午一起喝咖啡,他面無表情地說了句:「不渴,不喝。」

  一次拒絕兩個人。

  祝星言臉蛋緋紅,聽到對面的人似乎「哈?」了一聲,問他為啥不來,聽聲音像是那隻大啄木鳥。

  季臨川答非所問:「你還沒說完嗎?」

  卓木鳥:「我才說了兩句。」

  季臨川:「拉黑了,別再打擾我度蜜月。」電話掛斷。

  卓木鳥:6

  這下換祝星言哭笑不得了:「你幹什麼這麼凶啊?」

  季臨川呼出一口氣,低頭埋進他的發尾到肩窩之間用力嗅聞,啞聲道:「煩,身上難受。」

  他壓根就不可能好受,易感期燒成這樣按理來說早就該進隔離室了——omega的味道和撫觸會最大程度地勾起他的欲望,卻只能看不能碰,越忍越煩躁。

  但季臨川不捨得留他自己一個人,更不放心他的病。

  「崽崽,我給你做一套衣服吧。」

  「嗯?突然做衣服幹什麼?」

  「感覺你穿會好看,就想做給你。」

  祝星言笑起來,稍微仰起頭給他親吻脖頸和鎖骨,哄著他說:「好啊,那等拿回來我就穿給你看。」

  他其實已經被親得暈飄飄的了,最明顯的證明就是頭頂一對敏感的小圓耳朵。

  只要季臨川的唇一落下,它就從兩邊顫顫巍巍地往裡卷,直到卷出一個小窩。季臨川的唇一離開它又重新舒展成一塊小餅乾,像含羞草一樣敏感。

  季臨川自然早就注意到了,邊親邊忍著笑,握住他的耳朵,「老實點,快讓你抖掉了。」

  祝星言「喔」一聲,面上老實,卻故意仰起頭用那兩隻小耳朵蹭他,左右中間各一下,沒什麼規律,蹭一下就跑,像只追著主人玩的熱情小狗。

  季臨川怎麼看怎麼喜歡,翻出一張氣味阻隔貼幫他貼在腺體上,「別悶著了,再悶睡著了,我帶你出來玩?」

  祝星言興奮地看著他他的大翅膀:「能飛嗎?」

  「嗯。」

  「可我離你太近會不會更影響你啊?」

  季臨川淡淡一笑,架著他腋窩把人抱出來,「如果連帶你飛都不行了,那我也不用要這對翅膀了。」

  *

  他們出來時的陽光正好,柔和的光線從枇杷樹的枝椏中露出來,灑在低飛而過的季臨川和祝星言身上,斑駁的光影和蝴蝶翅膀上的流光花紋交疊纏繞,迎面就是暖融融的風,和鞦韆架旁的蟲鳴鳥叫。

  季臨川並沒飛遠,只在祝家的花園和果園上空盤旋,帶著他追了一會兒麻雀,又摘了幾個樹尖尖上的蜜桃,還跑到三樓祝時序的書房外面搞破壞——敲玻璃嚇他,碾碎果汁在窗戶上寫字。

  祝大熊起先裝聽不見,借著倒水的功夫蹭到牆邊,趁他們不備突然開窗大叫一聲:「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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